都市：开局三个愿望 003 封建迷信

王阳眨眨眼，去摸那堆钞票，又拍打那檀木盒子，真实存在。

小物件被路由精弄得满地凌乱，上衣爆裂碎片乱飞，一地狼藉。

捡起路由器，王阳来回翻看，疑心自己出了幻觉。

“阳仔，吃面。”

母亲端了碗出来，一见满家纵横杂乱，乌七八糟，以为遭贼，又见王阳神情呆滞，惊呼：“你二哈附身，拆家了？”

“妈。”王阳哭笑不得，心想该找什么借口糊弄。

“多大的人了，嫌我不够勤快是吗？”母亲将碗放在桌上，忽然被那堆钞票镇住。

“妈是世界上最贤惠、最温柔的妈。”王阳想到借口，说：“就是因为这些钱，我一时间无法安静，心态崩了，发泄过后，现在风平浪静。”

“抢的还是偷的，多少钱？”母亲哪还管什么乌烟瘴气，想着儿子是不是杀人越货，被抓了要坐多久的牢。

“80万，来路光明正大，干净磊落，不怕查。”说是这么说，王阳还是有些不敢被查，谁晓得神仙是偷是抢，还是凭空捏造。

“妈，来瓶豆豉辣椒，全放碗里我吃掉吧，要不然拿这些钱心里不安。”

“什么来路？”母亲声音颤抖，取一张对着窗外透来的阳光，使劲地看。

“我坦白了，上一期双色球头奖是我中了，十注，扣税后4千万，80万零头给你们买菜零花，剩下的在我银行卡，想要随时取。”

说完，王阳低头呼噜噜吃面。

不多时，父亲王章信回到家中，凌乱被收拾整齐，王阳穿着背心，呼哧呼哧吃面条。

瞥见儿子碗里红彤彤全是辣椒，满满的冒出尖来，这败家孩子，刚想教训，便听爱人对他招手：“章信，来，你来。”

王章信疑惑走入卧室，妻子苗美倩一指床铺上的钞票，说：“咱儿子出息了。”

客厅里，风扇摇头晃脑的吹热空气，王阳浑身冒汗，嘴巴辣得直流口水，拧开饮料咕嘟咕嘟猛喝。

夫妻俩嘀嘀咕咕一阵，王章信来到沙发坐下，给儿子抛去一支烟：“小伙能耐呀，这种大事也敢瞒我们。”

王阳拿着烟，迟疑说：“爸，老师说不能抽烟。”

“少来，当我眼瞎？烟灰缸里的那些难道全是我抽的？搁高二老子就发现你抽烟了，满身烟味，懒得说你！”

王章信口吻严厉，但眼里透着的全是欣喜。

“原来早被发现了，爸，以后这种焦油量重的就不要抽了，要抽就抽富春山居。”

王阳讨好地打燃火机，帮老爸点香烟，自己也熟练地吞云吐雾起来。

“啥子山居？多少钱？”

“富春山居，2万一条，家境贫寒也只能抽这种了。”

王阳话音一落，脑袋上顿时也落下巴掌。

王章信鼻孔冒气：“70一条还能抽死你？家境贫寒2万一条你也说得出口？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飘！”

王阳嘻嘻笑着，不反驳，心说每天100万的消费，这富春山居算个啥，可劲抽吧。

“晚上吃什么，啤酒鸭还是老鸭汤？”苗美倩眉开眼笑，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换了干净身衣裳，就要出门买菜，中奖必须得庆祝。

王章信说：“能不能换只鸡？”

“谁问你意见了，乖仔想吃什么？”

王阳说：“随便，只要是妈做的菜，什么都香。”

“别成天在家窝着，跟你妈买菜去，看着眼烦。”

王章信打开电视，不停换台，眼神飘忽，根本看不进去，心思全在红彤彤的钞票上。

“走不动。”王阳心里发紧，一不小心就嗝屁，得万分注意。

“走不动？”

王老爹瞪眼：“什么叫走不动，有点臭钱摆大牌，想当皇帝让人抬你？”

“爸，妈，你们听我说，我跟菩萨许了愿，承诺中奖腿就不能走路，所以……”

王阳无奈摊开手，苗美倩就来捏他的腿，问：“不愿走路，还是不能走路？”

王阳说：“真不能走，妈，我脚没事，一点毛病都没有，能蹦能跳，就是不能迈腿走。”

“封建迷信！快快快，起来走两步，我还不信天打雷劈了！”

王章信十万个不信：“走近科学都功成身退了，怎么还执迷不悟，义务教育都学到牛屁股里去了？”

“唉，爸您别推我，真不能走，会死人的！”王阳双腿闭合，仰倒在沙发里。

苗美倩过来制止说：“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章信你别胡来，等孩子出事你才开心？”

“唉。”

王章信叹气：“宁愿家境贫寒，有得必有失，苦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