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怪谈主播 1-3-as【房间】对谈

【房间】内，伊格坐在椅子上，翻阅着蝶月山提交的文档。

《【食人恶犬】（暂定）——捕获报告》

怪异代号：【食人恶犬】（暂定）

危险评定：

个体破坏力等级：日常可接触范围内的损害

个体破坏范围：单人

运输等级：需要注意看守

描述：

该怪异为一直成年雄性大型犬，品种为金毛寻回犬。

在捕获行动中，该怪异展现出了略高于成年人类的平均智力的智能，根据目前可知的情况，其熟练掌握了汉语，并能够通过拼音进行拼写和发音。

该怪异早年时作为导盲犬，在|||||||进行训练，但因为不发声，被当时的训练员当做哑巴，从训练中淘汰。后被第一任主人|||||||的姐姐作为陪伴犬收养。

|||||||家庭条件优渥，但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定期服用药物。根据邻居描述，|||||||对宠物狗非常好，几乎不会打骂。而宠物狗也很聪明，一直尽心陪伴者主人。

在|||||||年|||||||月|||||||日，|||||||被发现死于家中，尸体被该怪异啃食。警方进行现场勘查时，发现现场只有一个空的药瓶，且在尸检中，未从血液和消化系统中发现药物成分，因而判定为死者病发时，家中药物已用完，因而死于心脏病。死者家中有发现犬类排泄物和已空的狗粮袋。由于其宠物狗是哑狗，并未能向邻居发出声音信息，导致其被闭锁在家多日，饥饿之下啃食了主人的尸体。

虽然警方判定为意外死亡，但因为该狗已啃食过人类，按照规定，将被送往|||||||进行安乐死处理。

根据文件资料，|||||||中的档案室中，有完整的安乐死执行记录。但考虑到该怪异拥有极高的智能，推测是与收容站中的其他金毛犬的标识进行了替换，逃过了安乐死。

|||||||年|||||||月|||||||日，该怪异被|||||||当做普通宠物犬收养，并于同月赠送给其女友，也就是该怪异的第二任主人|||||||。

|||||||同样家境优渥，但并没有疾病或残疾。|||||||同样对该怪异展现出好感，将其当做家人对待。

但该怪异，一方面装作普通宠物犬，陪伴|||||||，另一方面，则暗中通过|||||||的手机，电脑等，使用其账号破坏其人际关系，并在之后删除记录，使|||||||无从得知。

其行为，进一步加重了|||||||对其的依赖。

但在|||||||年|||||||月|||||||日，其第一任主人的姐姐|||||||，听朋友说起，在理发等待时，有人说|||||||有一只很通人性的狗。

||||||一直对妹妹的死无法释怀，坚信是该怪异故意害死的姐姐，且逃脱了制裁。

故|||||||以租客的身份住进了|||||||的楼下，准确掌握了|||||||的出入时间，并对|||||||进行了长时间的跟踪调查，最终确认了该怪异就是自己送给妹妹的那只。

|||||||曾向警方汇报过此时，但由于说辞过于离奇。考虑到其精神状态，被强制送往心理治疗中心进行诊治。

但|||||||并没有放弃，蒙混过测试后，展开了针对该怪异的报复行动。

|||||||年|||||||月|||||||日，|||||||在引开该怪异后，试图动手杀死该怪异，但|||||||迅速赶来，使得行动失败。

|||||||年|||||||月|||||||日，|||||||潜入了|||||||家中，对该怪异做出了警告。

但该怪异很快就伪造了第二次入侵，迫使|||||||感到害怕，搬离住处。

之后，由于我司调查员|||||||与|||||||关系亲密，故委派了第三方人员进行了调查。

在发现端倪后，由调查员|||||||制定了计划，将|||||||作为诱饵，并由调查员|||||||进行捕获。并成功让|||||||和|||||||认为该怪异已死于行动中。

（详细过程可见附录1）

……

蝶月山看着伊格翻阅文件的模样，不禁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比我还适应这里？”

“唉？有吗？”

“这个文档我交给你的是电子档，为什么你能把它变成纸质档带进来？”

“你这里是数据空间嘛，就像是在游戏中，纸张模型上面，在纹理层上面增加一个文字图层就可以了，原理很简单的啦。总之这种事不要在意，你自己摸索一下也会啦。”

“……你在自己的电脑上应该已经看过了，为什么还要来我这？”

“长时间在狭窄空间内，不进行社交活动，容易产生心理问题。所以我来陪陪你啦~”

“不需要！”

“那你就当我是来提修改意见的吧。”

听到是针对自己提交的报告的意见，蝶月山坐正了身体，认真的询问：“有什么地方有问题嘛？”

“狗哥的经历这里，你漏掉了它的第一任主人将它送往宠物医院阉割的事情了。”

“这个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听到蝶月山的询问，一个将手中的文件放了下来，脑袋上两个惨白的圆形盯着蝶月山：“你觉得狗哥为什么会变成【食人恶犬】呢？”

“难道就是因为被阉割了吗？”

“阉割只是导火索，根本原因是自我认知。”

“不，我不明白。”

“唔，你的思维模式还是太像人类了。你是不是以为，如果没有一些外界因素，像狗哥这么聪明的狗，受到主人的优待后，会像是某些电影中的那样，成为主人的守护神，捣毁一切危害主人的邪恶势力？”

“是的。我接受的文化中，也有很多动物修炼成精，受到救助后，进行报恩的故事。”

“这就是人类的傲慢啊！”伊格抱着肩，摇了摇头，“人类的教科书什么时候能普及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尊重啊？”

“我不明白，善待动物，难道不是尊重吗？”

伊格看了看蝶月山，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提了一个问题：“你考虑过，为什么导盲犬会照顾盲人吗？”

“训练，教育，他们就是这么被培养的。”

“没错，因为它们从小就经受这样的教育，将这当成了本能。但是一般的工作犬，能拥有人类8岁儿童的平均智力水平，就是极限了。而狗哥，具有高于成年人类平均智力的智能。所以，假如你把它当做人类来看，一个人类为什么要帮助照顾另一个人类呢？”

看到蝶月山皱起了眉头，伊格修改了一下问法：“我这样问吧，假如你还能做公交车，那么看到老弱病残孕的乘客，你会让座吗？”

“当然会！”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因为这是文明素质！”

“不不不，”伊格摇了摇头，“这只是因为你被教育说，这么做是文明素质的行为。但为什么这么做，就是有素质了呢？”

“因为我年轻力壮，身体健康，而他们不一样，需要帮助。”

“所以我才说人类应该好好普及一下，尊重的本质是什么，”伊格用那怪异的嘴裂出笑容，“优待弱小，可不是尊重哦！”

“这怎么不是尊重？”

“为什么会优待？正是因为你强大，而对方弱小啊，在你的认知中，对方并不是与你相同的存在。你会给和你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放水吗？”

“可是客观的实力差距存在，优待只是弥补了他们的缺陷，这是公平。”

“人类现有的社会结构和科技水平，可无法做到将’公平‘和’尊重‘画上等号。嘛，我并不是说公平或尊重只能取其一，人类社会文明是相当复杂的存在。这个问题只能等人类自己慢慢找出答案。我现在想说的是狗哥。”

蝶月山似乎有点明白伊格的意思了，但还没理清头绪。

“总之呢，你会对残疾人进行照顾，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你觉得你比对方强大，另一个，是你被教育，应该善待弱小。而狗哥，是同样的。它从出生起，就在接受导盲犬训练，被教育应该照顾盲人。一般的狗到这里就不会继续思考了，但是狗哥很聪明，它会思考这是为什么，于是产生了和你一样的认知，盲人—残疾—弱小，它—健康—强大。强大应该照顾弱小。”

“等一下，你这个推论，有一个前提，是狗哥的智能水平是天生的，但我们现在还无法确定它为什么会这么聪明？说不定是后天受到某些东西的影响，产生的变异呢？”

“这个啊！”伊格将文档重新翻开，指着上面的一段，“狗哥除了汉语，还掌握部分英语，但是它的两任主人都是纯正的国人，且其生活环境中几乎不会使用英语。我让王大侦探查了一下狗哥出生时的训练基地背景。这家基地是外资集团建立的，所以采用的教官大都是从国外引进的人才。狗哥的英语应该是在那时候掌握的，因而这份智能即便不是天生的，也应该从它很小的时候就有了。”

见蝶月山点了点头，没有异议了，伊格便继续说道：“总之，虽然因为从小接受的训练，使得它将照顾人作为了自己的使命，但是在狗哥的认知范围中，他是健全的，是比被照顾的残缺者更高一等的存在，是出于保护弱小的职责才去照顾人的。这种认知偏差就使得它被阉割后，出现了严重的心理失衡。阉割后的身体，不健全，变成了和被照顾着一样残缺的存在。”

“你这只是推断吧？”

“王昊明提交的资料中，包含其第一任主人，也就是受害者生前的社交账户资料。其一直有在网络上发布自己与狗哥的生活动态。从这些动态中，可以发现，狗哥在阉割前一直都是非常活泼好动的性格。第一次被送往医院时，甚至凭借其智慧逃脱了。但随后主人在其食物中使用了镇定剂，待其失去反抗能力后，送往医院实行了手术。手术后的一个月，狗哥明显表现出了攻击性、厌食等情况。体重下降了三分之一，出现严重营养不良状态，险些死亡。后送往宠物医院，并在主人‘不计成本’的治疗下，终于回复了正常。但是在出院一个月后，就发生了第一任主人死亡的案件。”

伊格的论据很充分，然而蝶月山作为人类的记忆却让她感觉到一种荒诞：“狗哥的第一任主人，不计成本地拯救它，却换来其恩将仇报？”

伊格歪着脑袋，叹了口气：“你怎么又绕回之前的思想了啊？认知偏差！狗哥将第一任主人视为需要照顾的弱小，而它的主人，也同样是这样的。对狗哥的好，只是感动自己，真的尊重狗哥，就不会随便将其阉割，甚至是失败一次后仍然下药后将其送往医院。”

“可是阉割犬类是为了使其有更长的寿命，且……”

“人类的傲慢！”伊格打断了蝶月山的反驳，“一个人类，有对另一个人类身体的处置权吗？假如我说可以让何正飞的父母以后衣食无忧，但代价是现在就让薛玉去医院给昏迷中的他做个‘小手术’，你觉得父母有这个权利同意吗？”

“……我理解了。”

“就是这样，认知上的偏差造成了狗哥的心理障碍，并因此害死了第一任主人。”

“第一任主人不是病发死掉的吗？”

“狗哥如果只是普通宠物犬，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啃食主人的尸体时有可能的。但是它会开门，甚至还会用电脑和手机。根本不会陷入这种境地。再加上空药瓶，我问过【白塔】的人，这种药物并不算难买，而且根据消费记录，其第一任主人家里至少备有两瓶药物，吃完一瓶后就会迅速购买新的备用，不会出现这种药物吃完却没发现的情况。所以我这边推测，狗哥很可能是倒掉了药瓶中药，并在主人拿备用药时袭击了她，最终导致她病故。同时为了掩盖故意袭击的痕迹，啃食了主人的尸体，让法医以为受害者是死后才被咬的。”

“等等，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食人犬按照规定都是要被处死的。”

“对人类明确表现出攻击性的话，警方是可以就地捕杀的。但是是特殊情况下啃食尸体，且并未展现出攻击性，有可能被执行安乐死。大概就像是杀人犯面对逮捕，举手投降，就可以避免被当场击毙，会被送往监狱等待判决。然后它‘越狱’成功了，甚至利用人类无法准确识别犬类的特点，伪造了身份。”

“一条狗真的能知道这么多吗？”

“网络技术的发展可不仅仅是为了让人类打游戏更方便啊。”

“可是如果是出于怨恨，为什么它还会照顾起周小寒？”

伊格用没有手指的手指了指蝶月山：“你跟它对峙过，甚至还制定了捕获方案，应该有答案吧？”

“不，我只是单纯准备充分罢了，根据不同情况有不同应对方案，我并不确定它对周小寒的真实态度。”

伊格身体微微后仰：“等一下，那你其实也不确定回去取衣服真的能引出跟踪者？”

“是的，我在吴姗姗家和周小寒家都做了准备，黑入周小寒的电脑，假借她账号发送活动动态，再删除掉，其实并不确定跟踪者能立马看到。只是考虑到跟踪者一直调查周小寒，应该也会关注她的社交账号。一次不行可以多几次，我是打算长期作战的。相关说明我在之前的计划书上应该都写明了的。”

“啊……计划书都有吗？看来你真的很适合这份工作呢！”

“你难道没有看计划书就同意了吗？说到底，我只是个新晋调查员，计划方案这种事不是该你出，我来按计划执行吗？”

“哈哈哈，”伊格尴尬地笑了笑，“别在意，别在意。你看，你怎么说也是我的下级，下级替上级解决问题，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应该明白，虽然都是刷子，但是马桶刷是不能当做洗碗刷用的，这个道理的吧？”

“……你这个例子我有些不敢反驳。总之，你很有天赋啦，咱们还没正式开张，就已经有了一个成功的行动了。咳咳，”伊格咳了咳，强硬地转变话题，“那我们说回狗哥和周小寒，你不明白狗哥为什么会照顾她？”

“是的。”

“大概是‘活着的意义’这种事啦。虽然跟上一任主人关系不好，但狗哥所接受到的所有教育，都是人类传达给它的——犬类应该为人类服务。所以它又照顾起了‘弱小’。”

“等等，周小寒并没有残缺吧。按照你的理论，她并不算是‘弱小’吧？”

“周小寒啊，她……”伊格将手指向了脑袋。

“你对周小寒的评价，我会如实告诉吴姗姗的。”

“啊这……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伊格将指向脑袋的手移到了后脑勺，挠了挠，“总之，周小寒比较孩子气嘛，像小孩一样，需要人照顾。你从她的言行和生活习惯就能看出来。”

蝶月山点了点头：“根据王昊明的调查，狗哥似乎在破坏她的人际关系。”

“是的。比如她的前男友，其实是突然收到她发来的短信，带有侮辱性的分手要求，而电话打回去也被立马挂断，在通过短信争吵后，才气不过的，发了一条分手信息，当做是自己甩了她。狗哥删除了所有记录，只留下了分手的那条信息，而因为联络方式被拉黑，周小寒看到信息后，也无法联系上前男友澄清误会。类似的还有不少，包括周小寒购买褪黑素的微商，其实是狗哥通过账号联系，更换成了安眠药，随后删除了联系方式和相关记录。”

“可是狗哥并没有破坏吴姗姗和周小寒的关系。”

“那只是因为仇家找上门罢了。如果我们不插手，等狗哥处理完第一任主人的姐姐，下一个绝对是对吴姗姗动手。”

“那这一切都是为了独占周小寒吗？这么……病娇？”

“就像你之前说的，周小寒并没有明显的身体缺陷，因而并不会像狗哥过去接触的人那样，非常依赖狗哥。所以狗哥通过破坏她的人际关系，来让她更依赖自己。但其实他对周小寒并没有什么情感，一切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生活习惯。这也和行动中，它放弃了周小寒的情况一致。”

蝶月山沉默了片刻，消化了伊格所说的内容：“好的，我理解了，我会重新修改报告，把这些东西加上去的。”

“啊，等等！”伊格却叫住了蝶月山，“关于这个，我觉得以后的报告，还是交给我来写吧。”

“嗯？是我做得很不好吗？”

“不，你写得很好啦，在我没给你规范格式的情况下，还是收集了信息，写出了一份详细的报告。”

“那是为什么不让我负责报告？”

“写得太好了，”伊格耸了耸肩，“我怕你直接拉高了领导对我的期待值，但是我文书工作超烂的。”

“如果是这种原因是不能说服我的。”

“啊……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是有些信息要隐藏起来。”

“隐藏？”

“是的，比如狗哥能够说人话，并熟练掌握了汉语这块。不能写进去哦。”

“为什么？”

“我们的工作模式，你大概知道吧。我们这边回收了【怪异】后，【快递员】会将其送到【站点】，【站点】再根据更高层的指令送往下个地方……总之，并不是一步就送到指定位置的。”

“这有什么问题嘛？”

“如果你在报告中体现了【怪异】具有沟通的能力，那么中间经手的人，保不齐就有动了歪脑筋的，交流一下，做点什么交易，比如制造事故放了它，但是它要供出知道的其他【怪异】的信息。以此来刷业绩。”

“这种事都有？【协会】这么不靠谱吗？”

“你不是才经历过员工违规使用捕获的【怪异】的危害吗？这情况确实是有可能的。不过以前的【协会】是没这种问题的，”伊格耸了耸肩，“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扩展过快了，员工素质良莠不齐。”

蝶月山眯着眼，盯着一个两个白色的圆形，片刻后，忽然开口到：“其实不止是这个原因吧，你是担心有人从狗哥嘴里问出有关我的信息？”

“……你怎么一到人类勾心斗角的局面，就思维活络起来了？”不过伊格也没否认，“我的确担心狗哥透露我们这边的情况，不仅是你，还有吴姗姗和钱多的。报告里你们的相关内容我也会大幅度删减的。”

“为什么？”

“同行才是赤裸裸地仇恨啊！……咳咳，不是，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存在能够读取记忆的【怪异】。资料被人知道的越少，被暴露给敌人的可能性也就越低。你总不想某天行动的时候，结果发现对面对你了若指掌吧？”

“敌人？”

“一条狗都能具备超出人类平均水平的智能，那么更加聪明，更加可怕的【怪异】，也不是没有的，对吧？”

蝶月山本能地觉得伊格似乎隐瞒了什么，但是伊格很快就提起了另一件事：“对了，还有件事，你是怎么获得物业的摄像头控制权的？”

蝶月山指了指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我前段时间发现那台电脑里有一些程序，让薛玉拷贝出来后，放在其他电脑上运行，我就能远程控制。”

“这个能力你最好不要随便使用。等我的指令吧。”

“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这个能力其实相当于某种木马病毒。但是病毒这个东西是有特征的，这也是杀毒软件工作的原理之一——通过病毒的特征信息来找出病毒。由于你没怎么活动，所以还没被注意到，但如果运气不好，被人记录下来特征，那么之后你的一切行动，都有可能被人发现，换句话说，很可能被【协会】发现你的存在。另外我还拜托人查了一下我们这边电脑的访问情况，你是IP直连的那些电脑，没有进行加密隐藏，很容易被人发现定位反找过来。虽然我设计的‘安全措施’已经搭建完成了，但是被人定位到大本营始终不是好事，所以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请不要再这么做了。”

“好的。我知道了。那么留在吴姗姗家和周小寒家的物业里的程序怎么办？”

“我让薛玉去删除。”

伊格说完从椅子上蹦了下来：“那么，我就差不多要离开了，过几天再过来。”

“慢走。”

伊格点点头，走向门边，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对了，听说你和吴姗姗都是狗派？”

蝶月山摇了摇头，不带任何感情地回答：“不，只是为了拉近和周小寒的关系才这么说的。我讨厌所有需要处理排泄物的宠物。”

伊格笑了笑：“果然，你狠适合这个工作呢！再见~”

“再见。”

伊格拉下门把手，消失在【房间】之中。

而蝶月山，依旧打不开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