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精分录 非日常篇14.可悲又可恨的实验

“兵炼部的人，说实在的，我对他们没什么好感。”医务老师好不容易熬过了外面的大太阳，光是在外太阳底下站了没一会儿，就要被热到中暑，他赶紧跑回医务室，将门紧紧关上。又将空调的温度又调低了两度。

苏旋一抓狂了，他都要冷到裹棉被了。“快够了你这低温狂！再调低下去这里都快成北极了！”

“北极？”医务老师边持续调低空调温度边说，“北极的温度可不止16度。”接着转过身晃了晃手上的空调遥控器，上面显示的温度已经调至了最低。

“你有毛病，你神经病吧你这低温狂！”苏旋一崩溃了，他赶紧连滚带爬地跳到病床上，将整个人严严实实的裹在棉被里，只露出一张脸，怨念满满的瞪着医务老师。

医务老师悠哉游哉的躺倒回了软椅上，抽出了坐在屁股底下地那本杂志，无趣的丢在了桌面上。然后他又拿起盛满酒水地小小酒杯，食指和拇指捏着杯口的两端，轻轻地晃着里面的酒水。

“我刚刚说什么了？”

苏旋一感到莫名其妙地扭起了眉，“什么说什么了？”

“我前面说了吧，我对兵炼部地人实在没什么好感，甚至都不想提。”

“嗯……知道的。”苏旋一将嘴巴埋进棉被里，“就是因为我知道的，所以我才在刚才不愿提太多。”

医务老师越听越不对头，他有些疑惑的看向苏旋一，见对方用一种悲伤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剧情需要。”

“什么剧情……”

“一个身世不凡的人在回顾以往的伤疤记忆……”

“你在犯什么二啊……”医务老师无奈的吐槽了一句，就是因为苏旋一这种乱脑部的异想天开，就好比你做件事情之前还要摆个poss，再发一首符合此时情景的背景音乐一样。

医务老师对兵炼部并没有什么不堪回首地伤疤，甚至是关系到人情世故地恩恩怨怨，这些都没有。所以也并没有苏旋一所说得那么夸张，只是苏旋一自作多情地乱加戏码。或许这是当代青少年地一种潮流，但医务老师怎么也习惯理解不了。

医务老师叹了一口气，扶了一把额将头往后仰，拿着酒杯的手也慢慢的垂在了膝盖上。

“我说啊，那个叫内克的人，以前是哪个组织的或者家族的兵炼部成员？我虽然我在情报上不如你，也不如普通人，我对这方面上也不怎么关注。”

“这个啊……”苏旋一低下头，表面上只看到他只露出了头顶在外面。实际被窝内，正捧着手机回顾着一年前所查过的内克的个人资料。

“啊，有了有了，还好我有当时有先见之明把它保存了下来。”苏旋一抬起脸，伸出了那只拿着手机的手臂，屏幕上显示的是关于内克这个人的部分信息档案。

医务老师难为地眯起眼睛，稍稍有些近视的他对于这段距离看手机上的小字虽有些勉强但不成问题，但即使看到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上面只是简简单单的整理出了内克地姓名年龄一类的普遍性信息，详细记录少到可怜只有短短几行。

“……这是什么。”医务老师看了好一会儿，说道。

“内克的个人资料。”苏旋一故作郑重地说。

“他的人生经历全部记录下来只有短短几行字？”

“敌方的防盗墙做的实在太严密，我无法攻破。”

“所以说是你实力不济，不是你查的人的问题。”出于报复，医务老师故意针对着苏旋一数落他。

苏旋一生无可恋的双眸空洞，“……随便了，你说啥是啥吧。”

行事流水一帆风顺地苏旋一也会在这儿栽上跟头。而且还是两次，这两次还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毕竟攻略地手段都是那么的相似。第一次是一年前查内克资料时，被安全系统挡在门外，深入研解时还意外遭遇到了对方的攻击。

第二次就是昨晚所遭遇的电脑中毒，外客入侵。使猝不及防手足无措地苏旋一只要狠下心来砸了好不容易陪伴了自己半年的电脑。在此之前苏旋一也做过反抗，但那会是一场极磨耐性的拉锯战，苏旋一目前实力不如对方，只好选用了这种自我了断地两败俱伤的方式。

苏旋一损失了自己的电脑，但好在里面的数据有备份。而对方损失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葬送了大好的线索渠道。

医务老师一口闷完了手里的酒杯，然后紧接着又倒了一杯在里面。整个室内，即降的温度，和充斥着浓浓的一股酒精气味，都让苏旋一恨不得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话说回来，医生，为什么你会那么讨厌兵炼部地人呢？”苏旋一随即找了个话题，尽管这个话题他现在并不怎么关注。

“啊~？”医务老师醉醺醺的应了一声，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喝醉。

“陈年旧事我怎么可能还记得牢啊，现在我只能直觉上感受到，兵炼部的人对我的印象很差劲。”

“这算是什么……”这几乎不能算是一种理由，苏旋一觉得。“这只是你个人对兵炼部的看法有偏见吧。”

“你还说我，那你呢，对兵炼部了解知道。”医务老师对苏旋一的理解表示不满，反过来质问他。

“兵炼部不就是制造武器和生化的部门吗，简单点来说这样的部门糙汉子会比较多，我也不太喜欢。”

“合着你也偏见看待了啊……”

“呃！……看破不说破，好歹也给我留点面子，而且我只是针对某些类型的人，而、已！”

“是是是，随便你。”

苏旋一很不喜欢医务老师这样敷衍人的说话，带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随意。还是说医疗部的人都这样？

结果搞了半天，医务老师仍旧没有说他对兵炼部的人抱有意见的原因。苏旋一也不稀罕，就算你再怎么费尽心思的想从他的嘴里挖出些什么不可告密的内幕，都是徒劳无功。因为总的来说，医疗部和兵炼部并没有恩怨矛盾，这么一看来也就只有内部人员相互之间存在纠葛。

苏旋一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更何况情报部并不处理不同部门之间的纠纷，这还得看部门的看法，让他们自行在内部解决。再加上苏旋一还只是半个情报部的成员，在外面只是个普通的高一生，他无权无势掺和进这档子事里来。

但苏旋一也并非是一概不知，在情报部里，听里面的前辈们多多少少提到过，以前医疗部和兵炼部有过小小冲突。但最后判定为某部员之间的不协调的争斗引发的打闹，详情听说是有一名叫做水泽望的医疗部人员先挑起的事端，在兵炼部里和一个人大打出手起来。

“我也不是一无所知，曾经有听前辈们提到过，是有个叫水泽望的人专门跑到兵炼部里找他的冤家算账，因双方都不让步所以才打起来……”

话音刚落，苏旋一就见医务老师用一种很不友善的眼神看着他，起初苏旋一还没意识到什么，刚想反问对方为什么这样看他，但突然又想起水泽望这个名字怎么又那么的熟悉。

“啊……等等，水泽望。这个好像是……”

“你在那一个劲的说什么，本人就在你面前还四处拐弯抹角的打听。”

“我……”苏旋一心虚的涨红了脸，“我又没有！我是听情报部里的前辈们谈话意外了解到的！什么拐弯抹角，我哪知道你的名字就叫水泽望啊！”苏旋一委屈到大吼大叫的。

受不了这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也不知道是为了掩盖住内心的虚伪还是别有其因，医务老师却受不了这高分贝的声音。好在医务室隔音效果不错，不然这必定会引起外面巡逻老师的主意。

名为水泽望的男人不耐烦的捂上了耳朵，“那只能怪你太过于迟钝，打自我认识你的一开始，你就几乎没怎么叫过我的名字，一直老是医生医生的称呼我，导致都把我的真名都给忘了！”

说起来该发脾气的应该是自己，相处了一两年了竟然因长时期称呼不同而忘却了自己的真名，换做谁都会无语至极。

“啊啊啊啊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了。……真是的，大不了我以后该叫你的真名，好嘛？”

“一点也不好！！”明明都是个早已成熟许久的大男人，却在这问题上犯起了小孩子气。水泽望真是被自己所犯下的幼稚行为给蒙羞。

“那好啊！我现在问你当事者本人，当初你为什么要故意挑起事端和兵炼部的人打架？”

水泽望两只手肘支在膝盖上，两手交叉贴在嘴前，他匪夷所思的看着眼前突然意气冲冲地向自己审问地苏旋一，怎么搞的好像自己是罪犯了一样。

“所以说，我当时只是随机找了一个兵炼部的人讲理而已，毕竟他们曾做过一个假设性的决定，就是拿活人制造武器。”

苏旋一心下一惊，如此荒唐的假设，这是在拿无辜的性命做实验。

“什！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看到苏旋一的反应跟自己所希望的一样，稍微放下了心。

“是吧，然而这种假设性他们在某一天还真动手这么做了，而他们选中的实验体，就是拿我们医疗部的人做小白鼠。”

“这样啊……”苏旋一轻声道，他或多或少能理解冲动的水泽望专门跑去兵炼部的人打架了。

“但是，这不是生化部的人该做的吗？”

“生化部和兵炼部同属性，这俩部门关系好的跟个兄弟一样，自然兵炼部有这个想法，生化部必会支持辅助。”

之后率先得到这个消息的水泽望就和兵炼部的人干起来了，从而致使之后的闹剧展开，水泽望和兵炼部的势不两立的传闻。但这些传闻在所有部门中立刻就成了绯闻，为的就是不引发不必要的不和谐，对外宣称是部门内的个别人员之间的私人恩怨。

“我大概明白了，那水泽医生，结果呢？这就是你退出医疗部的原因？”

“退出？我有退出吗？还是说上头给我下达辞退指令了？”水泽望意外道，这事儿他知都不知道。

“哎……？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做学校医生，而不是呆在医疗部的岗位上。你这样真的没关系吗，要是被发现了的话。”

“哈……？”水泽望不能理解的搔了搔头，“我身为医疗部的队员跟我在外面做学校医务室的医生有什么关系吗？”

“关，关系……这倒不是……呃，怎么说呢。”

“你看，没有吧。”水泽望自然的摊开了双手。

无法反驳，这也确实两者不冲突。水泽望在医疗部里也是完全放飞自我的状态，所以没人会去在意他干什么，做什么，甚至时常不在岗位上也没有人会去督促他。除非有特别紧急任务，那只需要通报给他一声就行了，其他情况下水泽望更喜欢呆在学校的医务室里。

据说，在晚上的时候，学校里的学生和老师都走光了，医务室里的灯也还是亮着的。水泽望可以说是就住在这里了，也没人会说他。这件事他也跟校长说明过，校长也很轻松的准许了。

“那其他人不会说你吗？医疗部里你是主治岗位吧，你不在……就真没会说你？”

“同一个问题你还变着花样换汤不换药的问我，所以说，我根本不用去在意他们也放任我随意，我现在很自由，还有什么问题吗？”水泽望渐感不耐了，将刚一杯喝下肚去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有！”苏旋一铿锵有力的叫道，“那那件事情过后，拿活人做人形武器的决定他们还在进行吗？”

“这个貌似……”水泽望有些慌了。其实自他与兵炼部的人闹翻了之后，就离开了岗位但还是在医疗部里出任。接收消息方面上早已不如当初，以至于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部内的情况进展如何。

水泽望赶紧转移立场，“那你那边呢，情报部里没有任何小道消息吗？”

“你在说什么呢，水泽医生，我只能算是半个情报部人员，根本不适合长久呆在那里。”

“差点忘了……”

失算，水泽望也不顾脸面只好破罐子破摔，老实交代道：“实话跟你说，我也不知道。自从我和兵炼部的人产生冲突之后，间接性我有找过生化部的人。结果不太理想，所以最后……”

“你又跟人家打起来了？”苏旋一淡淡地说。

“……你觉得我是那种鲁莽的人吗？”

“在我眼里，你是。”

“那就在你眼里吧。很遗憾，我并没有跟生化部的人打起来，还有……”

“噢，那还真是遗憾。”

被打断说话和故意的调侃，水泽望努力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试图挽回平常自己平静慵懒的形象，和苏旋一好好说话。

“嘛。总之，生化部那边我似乎没看到有在进行此方面上的实验。应该是没有举办，但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我离岗那么久了，消息渠道这边可不比你们灵通。

“我知道了。”

“但是！”水泽望此话一出，苏旋一不知为何心脏漏跳了一拍，眼皮子直打颤。

“我是说但是，如果真的……真的有诞生于这种实验里的人的话，那他们应该算是什么？”

阴暗的小巷街道里，两个一蓝一黑的身影打得不可开交。

“应该算是人吗……？”

黑与白的刀刃相碰在一起，擦出了肉眼可见的激烈火花。

“还是说是披着人皮的兵器……？”

维持住着抗衡的力，双方的脚步严严实实的踏在地面上。眼神之间的互瞪，各自都将彼此的对手视为不可轻视的劲敌。

两方同时用力向前一顶，在几乎相等的力道的斥力之下，兹娜和蓝秦纷纷被往后弹开，两人重新被力拉开了距离，同时向一方向缓缓走去，路线绕成了一个圈，两人都不敢大意。

两人的踱步同时停下，同时再度往前一冲，就在距离只在咫尺之时，兹娜左手上的无名指配合着拇指迅速在厚厚的刀柄里调换了一把带有锯齿的刀刃滑出，单凭右手上的蝴蝶刀挡下了蓝秦两把交叉的黑色刀刃。带有锯齿的刀刃迅速的刺向蓝秦的右眼位置。

“如果真有的话……那这些人岂不是很可怜？岂不是很矛盾？”苏旋一同情道。

刀剑无眼，眼睁睁地看见泛有寒光的尖刃朝她的眼睛刺来，蓝秦连忙一歪头，锋利的刀刃划过发丝，断断续续的蓝发被随之削下，飘落在地。

对方的手劲不比自己弱，甚至能跟上自己的行动判断自己的攻击方式，很有可能是跟自己一样有过反反复复多次亲身实战的经验。

一想到这儿，蓝秦的内心都忍不住动摇，兴奋，激动。发誓要将对手置于死地，任何人都阻挡不了她。就算是爸爸，就算爸爸过来拦她也是无用。

蓝秦猛地一使劲往前一砍，单凭一只手抗力的兹娜寡不敌力的脱手，下一秒腹部处就收到一股强劲的冲击，直接被蓝秦狠狠的踢了出去。

“是啊……这样一来，他们的存在，只在血腥杀戮之中，只靠战斗，打杀带给身体的疼痛感，来证明着自己的活着的意义。”水泽望不忍目睹的闭上眼。

“咳——！”柔软的腹部遭到重创，差点没让兹娜一口咳出鲜血，更何况那一脚还正巧踢中在胃部，剧烈的扭搐差点让兹娜不顾形象的反胃出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想要来索取我的性命，我该说是你勇气可嘉还是不自量力。”蓝秦举起手里的黑色太刀，刀剑刺眼的指着兹娜。

兹娜听到这句话还有点一瞬间的纳闷，看上去顶多只有十岁左右大的年纪，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在模仿大人的语气一样，意外的成熟，却又与她的那张稚嫩的娃娃脸完全不符。

兹娜擦了擦嘴角，“话说的倒是挺狠的，但就是口说无凭，结果得看实力。”

“正有此意！”蓝秦放肆地咧开了嘴角，病态般的笑了起来。

兹娜也收起了试探的攻击方式，他将另一把蝴蝶刀也调换成了锯齿的刀刃，稳稳地压低了身体。

蓝秦迫不及待地展开了双臂，两把黑色太刀高举至头顶，脚下一踏力使整个人的高高跃起。兹娜往左跑去，身体着落地后的双刀砍了个空，蓝秦下意识地旋转过身往后砍去，刀背迎面撞上了对方的踢击，紧而随之的是两把蝴蝶刀破势汹汹的打落了踢中的太刀。

蓝秦迅速的抓住了那脱落手心一时的刀柄，而就在这时，刀刃刚触及到地面，刀身便被兹娜踩在了脚下。

迅速发起下一轮进攻的蓝秦另一只手挥舞着太刀袭向兹娜，兹娜抬手将蝴蝶刀在手里旋转起来，两片不同形态的刀刃滑出刀柄，像是一把剪刀一样夹住了看过来的太刀。

眼下蓝秦的两只手上的刀都被对方压制住，还剩有余手的兹娜将另一只手上的蝴蝶刀抵在了蓝秦的脖子上。稍一用力，锋利的刀片即可划破皮肤，同时鲜血喷射而出。

兹娜面对强敌不会抱有一丝犹豫和慈心，更何况面对这个给人带来一种毛骨悚然的劲敌，必是祸害不可留。

兹娜手中刚一要用力，踩在脚底下的太刀却突然间有了响动。这时，蓝秦的嘴角勾起一道狡黠的笑，握在手里的刀柄在她灵活的指节下浑然一扭动，平滑的刀背立刻转身为锐利的刀锋，况且此时此刻蓝秦的脚正踩在这上面。

兹娜立刻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还未等他做出防御，蓝秦迅猛的一抽刀，刀锋毫不留情的划穿了兹娜低薄的鞋底。

脚底下传来的剧烈刺痛，让兹娜不禁松开了夹住刀刃，猝不及防的疼痛感传来，让脚步没房稳得兹娜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好几步。

这时没了压制，蓝秦的两只太刀也得到了解放。脸上看着兹娜的表情甚是嚣张，论随机应变，在这一方面上兹娜有些次于蓝秦了。

“嘶……”一声吃痛，不料那太刀竟如此的锋利，兹娜低头一看那只踩刀的脚，红到发黑的血液从脚底下蔓延而出，兹娜每往后退一步，就是一个鲜红的脚印。那刀锋劈开了鞋底直达肉躯上，兹娜甚至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脚上的伤失去了鞋垫的庇护贴在那冰凉的地面上。

“再来吧~”蓝秦咧着恶意满满的扭曲的笑，一步步往兹娜靠近。

兹娜不退不逃，神色镇定的站在原地。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付，光光是脚底下的划伤不足以打击的了她的气势。

兹娜抽出多片不同形态的刀片对准了蓝秦身上的某一处，丢了过去。同时身体紧跟而上，向蓝秦冲去。蓝秦没有看出破绽，认为这只是简单的攻击，于是挥手一刀劈开了飞来的蝴蝶刀。

只听“咔铛”一声，分散出各种刀片的蝴蝶刀勾在了刀身上，这一状况是蓝秦始料不及的，一时不知意义为何的蓝秦短暂的愣神，殊不知兹娜已近在眼前，一记钝重般的头槌冷不防地砸在了蓝秦的额头上。

受到不小冲击的蓝秦倔强的往后退了一步，就是不肯倒下。趁蓝秦的平衡感还未稳定之前，兹娜赶紧上前用力推了一把。蓝秦倒退了好几步，都没有倒下，后背却撞上了一堵厚实的黑墙上。

还未等蓝秦反应过来，缓缓举起的太刀正要落下时，兹娜一个尽数全力的高踢腿踢掉了蓝秦举起的刀。

太刀被踢飞了出去，插在了对面的墙缝上。而另一只手上的刀也被勾在上面的蝴蝶刀夹插在了墙里，无法抽出。

“看来你是属于依赖武器战斗的类别。”话音甫落间，冰冷的刀尖抵在了蓝秦下巴和脖子的交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