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我，小白龙，夭寿啦！ 第二十一章 舌绽金莲

至少和尚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能隔上数百米探听消息，而有人则远在一里之外，也能竟知一切。

树丛中，琦玉看着那远去的至少老和尚，默然无语。

童颜鹤须，慈眉善目，一身补子袈裟尽显质朴德高。

可有些能想到，便是这样一个和尚，暗地里却做着私通贼匪，勾结官僚的龌龊之事。

甚至从方才的话语中，琦玉更听出二十年前的原委。

想想也是，一伙子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荒野村夫，又是怎么能弄到屠村的毒药？

原来是从一个和尚那里得来。

而旋风盗能为祸一方二十载，也是他至少和尚从中周旋。

不！

何止是至少和尚一人？

看看那威严壮丽的大雄宝殿，再看看那数百位膀大腰圆的武僧.....

琦玉就不信，这是至少和尚一人弄出来的。

想来，那观音菩萨身上贴满的哪里是金箔？

分明是一个个枉死的冤魂！

这观音禅院每一分土地，每一口斋饭，都沁透着铁锈斑驳的血腥味儿。

想到早上吃的馒头，琦玉忽然觉得有些恶心。

还有，那号称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对此....真就一无所知吗？

还是说，只要不脏了自己的手，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沾满罪孽的供奉吗？！

“师傅，看来你有些疑惑呀！？”孙悟空从至少和尚离去的方向缓缓走来：“要不要陪老孙去看看一个朋友？也许他能回答你的疑惑，正好，他也有些事想和师傅聊聊。”

“朋友？事儿？”

琦玉是真想不出孙悟空还有朋友，而那个所谓的朋友还有事找自己。

不过，现在他却是也需要解惑的人。

“好。”

见琦玉同意了，孙悟空便走在前头带路。

走呀走，走呀走。

来到了观音禅院的后山，那里有一座广袤的莲池。

可谓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若是有个诗人，怕是会作诗一首。

但看着这一方莲池，琦玉脑子里不自觉的闪过那些被他打死的桃源人：“又是一座血肉堆砌的奇观吗？”

跟着孙悟空的脚步，走过一方方立在水中的石阶，他们来到了一处凉亭。

在那被莲花包围的正中，盘坐这一位老和尚。

那人正是昨日见到的观音禅寺老方丈，一位活了270岁的老禅师。

“这老和尚就是悟空口中的朋友？！”

琦玉眉头紧锁。

在他眼中，这位观音禅寺的老方丈可不是什么好人。

毕竟至少和尚能做到这一步，绝对少不了他的纵然不作为，甚至是种下恶果的罪魁祸首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琦玉的厌恶几乎写在脸上。

若不是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换了才出长安那会儿，他的拳头怕是已经挥出，将面前这个老和尚化为一滩血泥。

“看来，圣僧对老衲成见颇深。”老禅师双手合十，幽幽问道：“可是寺里招待不周，恼了圣僧？”

“圣僧？可不敢当。”琦玉不再是平日里那副咸鱼脑袋的模样，一脸肃然道：“就是这座观音禅院太臭，直教人恶心。”

“原来圣僧是放不下。”

老禅师了然。

那平静的态度一下子刺到了琦玉。

他之前的猜测没错，这老和尚知道所有的一切，却不以为然。

一句放不下，反倒是说起琦玉的不是了。

如果这便是所谓的得道高僧，那琦玉算是见到了。

老禅师淡然道：“众生于苦海之中沉浮，有人天潢贵胄，有人位极人臣，亦有人贫苦一生，却终有一死，或死于猛兽口腹，或死于他人刀斧，说到底不过生死轮回，无非花开花落。

那么死于旋风盗，还是死于观音禅院又有何分别？

心有定境，不住因果，不嗔不恨，方得正觉。

圣僧，你着相了！”

“呵呵~”

琦玉气笑了。

合着，这老和尚是根本没觉着自己错了。

反而认为，这是修行的一部分！

“歪理邪说！”

琦玉忍着一拳打死这老贼秃的冲动，咬牙道：“都说我佛慈悲，割肉喂鹰，那老和尚你是觉得佛祖错了？”

老禅师没有被问住：“我佛如来，普渡众生，自然功德无量，我等万万不及，只能自渡之，跨越苦海登得彼岸，为这混沌世间少一孽障，便也算一小功德。”

“这便是大成、小成之差。”说着，老禅师双手合十，向琦玉鞠了一躬：“此去西天就那大成佛法，也是无量功德，自然担得起圣僧之名。”

几句话的功夫说得琦玉哑口无言，并且还把话题圆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