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风尘仆仆,总算到了风雨楼匾下。
“婉晴,到了。下来吧,来,我搀着你~”
袍裕弓身向前,左手接着愈婉晴的巧手,右手举扇为其遮阳,还时不时扇动着。
“风抚扁舟行千里,雨助枯木逢万春”
风雨楼门前,奎伯念罢门侧对,眺目朝其内望去。
“这风雨楼倒是有些底子,座椅尽是紫檀木打造。不错~”
愈婉晴带了些笑意,虽不觉高明,但也勉强配得上自家身份。
“婉晴,这就是风雨楼。满城风雨尽在其中,只要出的起钱,什么消息都有”
袍裕介绍着,顺带叫来个四个楼内伙计,让他们把清风马和宝盖轿看好了。
奎伯见状,立即给众人分队,十二人的队伍分成六人一组,轮换着吃酒,保证始终留有人手在外看轿。并打发了四个伙计。
安排妥当后,九人进了风雨楼。
“木掌柜,乾字阁一间,上清菜品全套,百年醉梦三坛,要最好的,来的是贵客”
袍裕吆喝着,好好个贵家公子硬生生给整出了小二的味儿。
“好嘞,袍公子。乾字阁:雅,为您开启,这是您的号牌”
木掌柜屈身,双手奉上一张木牌,乃是小叶紫檀的材质,上有纯金的大字写着“雅”递向袍裕。
袍裕收过木牌,掏出黄金二两交予木掌柜,随后轻车熟路的带着人上了三楼。
来到了这层最高标准的乾字阁,四处张望,终于找到一扇门上写着“雅”,拿牌子“雅”字朝内,往令牌大小的凹陷处一放,。
大门中央出现一条细线,渐向两侧隐去。
能自动开启的门,纵是愈婉晴也少见,一般只有宝库的门才会有这般布置。
“在这小小风雨楼竟有这般装置,着实不凡了。”
愈婉晴摇头赞叹道。
“嘿嘿,要是没一番本事,怎敢叫婉晴光临呢?”
袍裕嬉笑着,脸上带着久违的自信
“这是你袍家开的?”愈婉晴疑惑道
“额,不是”袍裕尴尬应答。
愈婉晴一脸不解,没好气的道:
那你乐呵个什么劲?
袍裕:......
戎城江府,周天宝犹如铁塔耸立,静等府内来人。
不多时,一管家打扮的人,牵着两匹清风马,来到了壮汉跟前。
“嘿嘿,壮士,这是您要的马。按规矩,这令牌府内得收下,待公子归来时交还公子。”
江府管家把缰绳交与了周天宝,转身上了台阶。
“嗯,不错,手脚很麻利。我会替你美言几句的。”
周天宝摇晃着身形,很是得意的跨上了马。一手把着两根缰绳,一手与管家挥手告别,只留下个潇洒的背影。
管家看着壮士走远,也就转身进了府邸。
走了不远,周天宝四处张望,企图寻找两个残缺的人影。
“宝哥,这里这里。”
江云天意图挥手,却发现自己已然失去了它们,只得上蹿下跳的喊着,样子可怜又滑稽。
“啧,你给的令牌和口谕真管用。江府的办事效率着实不错,我很满意。”
说罢,周天宝下了马,反手两巴掌,不由分说的将其抽晕过去。
拿出几个瓷瓶和江云天的双臂,用手指将药丸碾成末,洒在了断臂切口处,又把江云天枕在腿上,给他的伤口处也铺满了药粉。
随后将两者对准了,拿出十根笔直的钢钉。用指上蛮力穿了进去,江云天顿时眼珠一瞪,醒了过来。
周天宝毫不意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是两巴掌,将其拍晕过去,再淡然的将钢钉捏弯,随后开始穿下一根。
穿,瞪,拍,捏。反复十个轮回后,周天宝取出根半寸粗的铁针,很轻松的给它穿好了线,周天宝甚是满意的点点头。
其正襟危坐,开始在江云天身上走线。见他再度被疼痛唤醒,却迟迟没有“助眠”的打算,只是愣在那儿,也不继续了。
江云天一脸懵逼的看了看还插在手臂断裂处的“针”,又看了看周天宝,脸色发白,却没昏倒,许是太多次了。
“宝...宝哥,您这是?”
江云天瞪大了双眼,一脸惊疑的问道。
“这不是给你治疗断臂,得缝针走线固定啊,不然怎么愈合?”
周天宝没好气的说道。
“道理小弟明白,可是这针为什么这么大?”
江云天仍是不解,双目圆瞪。
“费什么话,难道要某家用小娘子使的绣花针?那成何体统!一点也不大气!!不阳刚!!!”
周天宝怒斥着江天云,似是受了侮辱一般。边说还边用手锤向地面,搞得一阵尘飞土扰。
“小子,我告诉你。某家这是针中霸王,且是霸王中的霸王。简称“针中霸中霸”
“用它给你缝针,而且还是某家亲自动手,得是你几辈子的福分呐!嗯!?”
周天宝连声逼问,意图让被施针者忽略掉这些无关痛痒细节。
“可,可是很痛啊,宝哥。”
江云天苦笑,一股子气也卸了,浑身软趴趴的。
“少废话,续上要紧。忍忍就好了,再扇怕打坏脑子。”
说罢,周天宝继续手底上的“针线活”
江云天疼的直瞪眼,却是疲惫的哼一声的力也没了。
半响,江云天与林军的伤打理好后。两匹马,壮士一匹,林军一匹,江云天因双臂不可随意驱使,只得被林军一根绳子绑在背上。
黄昏,太阳被远山吞下一半,枯黄的弧线压着血阳向下坠落。两匹马渐行的身影被拉长,背上驮着三怪人。
“咚~~咚~~咚~”
一根润似葱白的手指,不断敲击着紫檀木桌。而其主人,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位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白面交易者。
“婉晴小姐,想买些什么?”
白面交易者淡淡的说道。
闻声,手指停止跳动,其主人神秘的笑了笑,身子前倾,还可以压低了声音,才开口道:
“听说,你们这儿什么都能买?”
“风雨楼,一切有价”白面交易者略感好笑,却不得不秉持着职业操守,淡淡的回应。
“真的,什么都能买?”
愈婉晴摇头晃脑,古怪精怪的说道。
“风雨楼,一切有价”白面交易者重复道。
“好!我要买个男人身份。”
愈婉晴忽的正身,一脸正经的说道。
“可以,只要出的起价。上至宰相,下至乞丐。任您挑”
白面交易者不容置疑的说道,底气十足。
“我的意思是,我要变成男人,但我还是我,愈婉晴。你,明白?”
愈婉晴歪头指着白面交易者,一脸不相信。
“我要变成真正的男人”怕他听不明白,愈婉晴又加了一句。
白面交易者一时无语,心底默念交易者基本素养“风轻云淡,风轻云淡”
“风雨楼可帮小姐召集有能力的异士,但不担保成功,毕竟前无古人。”
白面交易者心底加了句“后无来者”
“嘁,就这儿还敢说一切有价?我给得起,你接的下么?”愈婉晴一脸不屑。
白面交易者:......
“咳咳,婉晴,莫要无理。先生,婉晴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您多担待。”
袍裕老气横秋,一副长者作派。
愈婉晴哼声扭过头去。
“是否还需交易?”
白面交易者挥挥手,表示不在意。
“此番前来,是想问问:此城城主时天江的去向”
袍裕面带笑,轻声问白面。
交易者不语...
“规矩我懂”
只见袍裕一挥手,桌上多了百两黄金。
白面交易者一挥手,不多不少五十两,正是半数。
“琦山”说罢,白面人又一挥手,桌上黄金尽数消失。
愈婉晴心头巨震,不断想着“琦山!?剿匪还是勾结外贼?三城尽失有他的责任?”
摇摇头,表面一片淡然,给袍裕使了个眼色。
袍裕心领神会,再挥手,又是黄金百两。
“可有外域势力在琦山?”袍裕悄声问道。
再收半数。
“有”白面回道。
愈婉晴心想“猪脑子,不问清楚,拐弯抹角的”
“时天江是否与外域勾结残害同胞?”她当即挥出百两黄金,直视交易者,问道
白面交易者没像先前一般,取走黄金。
“规矩,涉及两国机密,价翻百倍”白面淡淡说道。
愈婉晴闻言皱眉,即使是她,也不会随身带万两黄金在纳器中,她看向袍裕。
袍裕被她瞧得一哆嗦,岂会不知她的意思。挥手便是黄金一千八百两。
“这是我全部身家了”
愈婉晴随之一挥,算上刚取出的一百两,共黄金八千两。
“还差二百两,可否物抵?”
愈婉晴皱眉,取出颗百年人参。
“可,一百二十年人参,价值二百四十两”白面取走人参,挥出二百四十两。
“白面品级不够,转由紫面负责”
白面说完不做逗留,出了“雅”阁。
不多时,进来的黑袍人,戴着紫面。
挥手取走五千两,半数约定。
“否”紫面交易者淡淡说道,语气与声音和白面没什么差别。
愈婉晴心中松了口气,终究是虚惊一场。又忽得小眼珠一转,调侃道:
“你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就换了张面具吧?”
紫面交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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