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轰”
拳入铁门开,一丈巨门轰然倒塌,精铁反翻,大门成了卷心边。
“哈哈哈哈哈,什么铁桶府,这破门都吃不下某家一拳”
眼见这汉子,精猛过虎。
此刻放声横笑,一里地以内的百姓,俱是五脏剧颤,似是这吼声再大些,就要肝胆俱裂!
“好汉子!虎拳勇破军,力大世无匹。真真个好强、好猛!”
出声者是位先生。其顶戴金冠,腰别如意,出身必是豪门贵胄。现瞧得这般武艺,直惊奇拍手称快。(心想: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还某家?)
“时天江!你通敌外域,致使百蜜、郡江、东幽,三城被破,死伤不计其数,在你全家连坐前,我先来讨教讨教你的本事!!!”
猛汉子怒相横生,厉声呵道。
驻府幽军怎能叫他人诋毁将军,且攻府者杀无赦,这是统城规矩。
“举阵对敌,入府者杀!”箭发弦,矛对敌,盾后者生,盾前者死。
“咻、咻,噔噔蹬~”三千幽军布开阵型,前排六百为盾,其后两排握着不同长短的矛,通过盾孔穿刺敌军,后有弓箭手千人。
一令之下,千羽齐射,箭离弦,整弓又拉满月。
护府幽军一时军威无量。反观阵前无匹的勇夫,也丝毫不惧。
冷哼一声,巨力踏下,府门直上翻滚,箭羽四射之下,竟未伤其分毫。
杀阵未休,见幽军仍挟箭雨向前迈进,猛汉双臂前屈,握紧铁门翻起的卷儿,甩开了膀子,就是一阵凤舞龙飞。
门带风起,似有猛虎啸山林,把来犯的箭矢尽数击落,成了残支。
杀阵临前,收箭刺矛。猛汉把门向前一抵,挡下尖矛后一挥一甩,铁门直飞而出,汉子脚踢盾,借势而起,踏在了铁门之上。是借着门飞之势想入府。
卷边刮擦下,一片血沫横飞。军士连忙举盾朝天,矛尖也顺势转了向。
可惜盾甲本就不轻,铁门、汉子又实在太沉,军士们纷纷被压弯了腰,矛又好得了哪儿去。只得任由汉子乘风破浪,越过阵去。
“轰~当,哐当”
人与门带着摧枯拉朽的势头,入了玄关。
途径之处,木屑、金属镂花横飞,精雕细琢的城主府内饰,已是一片狼藉。
“啧啧啧,可惜了这番好门厅,属了个混账主人”
汉子戏谑的笑着,转念一想,又言:
“罢了,活人罪不给死物受,毁你纯属无意,见谅见谅”
一番柔声细语的嘟囔,外加弓背拱手的姿态。这个一路精勇无匹的汉子,此刻竟不像是粗人。
“啪~啪啪啪~”
一阵掌声悠悠传来,汉子耳动,顺着音瞧去,只见团人影愈加清晰。
“三千守军,防不住你一人,壮士好身手。孤身硬闯城主府,壮士好胆魄。”
这位出声的先生,顶戴金冠,腰别如意。现直笑着打量汉子。
汉子对着此人,上下打量,却也看不透,瞧不出个所以然。又想起身后尚有追兵,急转头放眼观瞧。
只见得,院子里一片血水,断肢遍地,三千幽军,已无活口。
汉子双眼细眯,霎时乌云密布,筋凸肉涨,一身凶威盖世。
“狗胆鼠辈!竟伤我辈好男儿性命!!栽赃于我!!!”汉子大怒。
乍呵惊雷平地起,怒煞冲透天灵去。蹬腿地裂土崩,身似离弦之箭,引出音爆声阵阵,直冲向贵装先生。
望其凶威,先生顿时明白,此人之前不过是在小儿玩闹。大惊之下,匍匐在地,手探腰间,把玉如意高举。
然大汉不理,一掌扣其咽喉,将他整个提起。
“你得给某家个解释!”
大汉冷声道。
可先生此时被锁死了咽喉,呜咽不止,却发不出半字。
“既是铁血男儿,我也欣赏你,下次记得跟个有良心的主子”
大汉冷笑,手掌不断收缩,就要将其毙命。
“铮吟~~咕呜!”
一道剑光袭来,就要斩下汉子右臂。
汉子身形一错,先生右臂被剑光齐根断落,却是连痛呼声都被卡在喉咙。
剑客见一击不中,便要撤身拉开距离,却被汉子得理不饶。
壮汉左臂甩开,掌间蛮力翻涌,顷刻间,将其左手捏的筋断骨裂。
剑客闷哼一声,三尺寒光顺势滑落,右手抄向剑柄,欲要反杀凶人。
汉子左腿如铁鞭击柱,巨力扫向剑客侧胸,剑客眼珠瞪出,有如死鱼。
再观其右肋已是无有完骨,常人遭此打击,必昏而倒,可其仍驱使右手挥剑,剑光只慢之前些许。
“是条汉子,可惜下手不仁。”
汉子惋惜,似是为其行为感到悲痛,却又赞赏其不屈的精神。
右臂微动,先生的左臂递了上来,又是一波齐根断落,切口极其板正。
“咕呜~”
先生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啧啧,好剑、好剑法、好剑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汉子放声狂笑,真如神人一般。
片刻后,汉子觉了无趣,踩断了剑客右臂,将其放下,腾出左臂,反手两巴掌,将已昏迷的小子抽醒,双目再度细眯起。
“受谁指使?”汉子冷声道。
先生满眼惊惧,摇头
“呜额~呜额”
汉子皱眉,将其放在剑客边上,先声夺人道:
“妈的,忘了这茬,你怎么不早说呢?你早说我不就把你放下了,还不用受这罪。”
说完似乎怕先生说些不该说的,还瞪了他一眼。
“我...我...我”
即便心里已经骂开了,嘴上却不敢说半个不字。甚至连怒气也没有,不敢有。只是惊惧的目光带上了点幽怨。
“我,我什么我?不说是吧?行,不用说了。我待会儿去打听打听你家在哪儿,三千条人命,你俩不够抵的,我做事讲究公平。”
汉子怒目而视,抬腿便要踩死这蚂蚁。
“说!说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就是为壮士解惑而生。”
生怕汉子动手,先生急道
“此番前来,是,是东部匪王仇千刃以我妹性命要挟,让我血屠城主府,实身不由己。”
说到这,先生涕泗横流,缓了缓,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愿以命抵命,只求壮士于我身故后,救我小妹,其龄方才十二,大好河山未览,属实无辜。”
见其不为意动,又咬咬牙,道
“若先生答应,我愿告知先生,三城被破缘由,镇东将军是被冤枉的,现恐危在旦夕,壮士神威,或许能力挽狂澜”
“我说过,你俩命不够抵,既是被迫,把匪王所在说与我听,血债清算后,你妹我救”
汉子平静下来,一身血肉也不再狰狞。
“如此,多谢。我是江府长子,妹唤:江欣”
勾结外域者,乃是东部匪王仇千刃,东匪大本营坐落于琦山,风雨楼管事层有外域贼子,时天江背叛,是仇千刃勾结风雨楼放出的风声。”
“再具体的我也所知不多,此番情报是我手足臂膀,林军探得,他已被壮士所废,且杀人乃奉命行事,还望壮士开恩,饶他一命。”
怕汉子不肯,又加重筹码,道:
“我...我愿承受凌迟之苦,血债以我一命抵。”
江云天目光坦荡,等待答复。”
“你竟有这般风骨,呵呵,不过我可没这癖好,待我确认你所言属实,再论不迟。至于这林剑士,没了挥剑的本事,纵使我不杀,这江湖也容不下他了。”
“你且带路,我要会会这东部匪王”
汉子轻轻扶起二人,态度已经好转很多。但若是所言为虚,他必杀之!
眼见汉子要走,先生立马出声喊道:
“欸,等等,带上我的手啊!!!”
清风马,宝盖轿。愈家小姐的队伍牌面十足,前头带路的竟是袍家大少爷。
“嘿嘿,婉晴,我走的腿都麻了,你看咱们这个交情,是不是请我去轿子里头坐坐?”
袍裕一副讨好的模样。
“哎呀,可是你上了轿子,谁带路呢?”
愈婉晴眨眨眼,古怪的说道。
“嘿嘿,要不去我袍府耍耍,我也尽尽地主之谊”
袍裕擦着额头汗,苦笑道。
“你在这统率城都有宅子了?袍家真是财大气粗,底蕴雄厚,呵呵”
一开口就知道,这愈家小姐是个老阴阳师了。
“嘿呦,哪有什么底蕴,小门院罢了,说来也是寒碜,招待不了你们这么些人呀马的。要不,我们去风雨楼坐坐?”
袍裕话头随着眼球一转,欲引其上坐。
“风雨楼?不会是搞风搞雨的烟柳场所吧,袍裕公子倒是好雅兴,哼”
愈婉晴一脸不快,似要与袍公子划清界限一般,受回巧手,窗帘顺势隔绝了俏脸。
“哎呦,怎么可能叫我们可爱的婉晴妹妹去风尘所在。有你这般谪仙人儿,我也看不上呐。
这风雨楼,有酒喝,有菜吃,且是收集讯息的好去处,你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多了解了解总没坏处”袍裕一副苦口婆心,温声细语的说道。
“哼,好,但愿真如你所说,是个好去处。奎伯,让护卫们换便装,我们去吃酒。”愈婉晴娇声哼道。
奎伯应下声来,便招呼将士换装。实际上,只是把铠甲、内甲卸下,再把民服上被压出的褶皱捋捋。一队人马换装完毕,依旧整齐。
“好,出发,风雨楼。嘿嘿!”
袍裕高声呼喊,仿佛自己是将领一般。实际上却只是个卑微的引路人。
城外,一壮汉俩残疾。
“宝哥,要不先回我府上,把林军放着,再整两匹好马,我们赶路也快些不是?”
江云天小心翼翼的说道。
“哼,我辈神威,无坚不摧,马儿岂有我腿快?”
周天宝横声道,此人正是之前“一人越千军,勇猛世无匹”的好汉子,本名:周天宝
“宝哥,可我跑不快呀,而且,这等伤势,林军怕是到不了琦山就嗝屁了”
江云天看看周天宝,又看看林军,无奈缩了缩头。
“哼,废物。这可不是某家想骑的,是你求我骑,懂吗?江府在哪儿,快带路!”
周天宝假装不快,却被自家嘴角勾勒出的上曲线出卖。
“嘿嘿,是是,宝哥你真好,宝哥你真棒,欸~宝哥,等我”
江云天见宝哥走远,无力追赶,只得大叫:
“宝哥~走岔了~右拐~”
只见他宝哥一个瞬步,又是一阵尘飞土裂。瞬息到了江云天身前,一个暴栗敲其顶。
“咚~~嘶~”
横眉竖目的宝哥,先声夺人:
“你他娘的不早说,你早说我至于走岔?让你他娘的不早说,不早说”连着就是几个栗子续在江云天头上,疼的江云天直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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