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练 日思夜想的相遇（恬不知耻的想要鲜花和收藏！！）

“以为前庭华丽，观眼一望也真是淳朴，奴才忽觉身在山林间呐！”

郄易跟着元昭四处张望着，站在山阶处临风

“听贤王殿下说着这处好玩，倒是真的，老奴开了眼界”

“他说的话不着调，联有时啊，都摸不准，儿时没少遭他糊弄，

不过这处地方也算山清林秀。”元昭轻吸一口气，风动吹香，忽而听到吟诵声，回头望郄易，却是一脸懵懂，元昭未作声，自觉听到的那几句诗有些相熟，听来是“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要令新”两句声音似昔。

元昭在树重影深处望见一处小亭子，他忙走下去

此声出现在他梦中多时，他亦唯念常日

“皇——”郄易被禁在高台处，眼睁睁望着元昭渐消

亭里纸页轻翻之声脆响。墨迹恰干，透过亮光可见一幅佳画。

“水光山色与人来，说不尽无穷好”

婵练出神望着那幅画册，不自禁地涌出这句词来，一身星郞淡色衫裙，肩上云纹霞帔悄衬形映，元昭立于旁边不由得看痴了。

她仍梳了垂鬟分髾髻，燕尾长重，乌黑漆如夜，两缕细发随附脸侧，既有少女灵动，却更显纯雅。

他只记得那少女忧愁，眉目清淡，却并无这番粉赤粲然。

“啊”

婵练望见元昭，忙往合晴身后去藏，袖上绑了襟膊，她抬手却只露出两支藕臂，白晃晃地。

元昭自觉失礼，收归妄神，走到正亭来。

“并不是有意冒犯，姑娘莫怪”

合晴认出他身上的龙纹与玉佩，连忙跪下来。李婵练却有犹豫，成眸游婉，似曾相识未识，她也拜礼

元昭自知未更衣暴露了身伤，也不避讳，勾着向前。

“免礼了”

“上次，朕来得唐突，没有吓到你吧？”

“并未”两截玉臂初觉微凉，婵练感到有些不自在，侧身忙命合晴，解了那彩带子，遮住双臂

元昭有些失落，他那魂都被勾了去，婵练什么模样都是勾人的，慌乱也有意外在。

“民女失礼，望万岁宽恕”

“你没有，朕听见诗声，好奇得很，是你诵的？”他提步走进亭来，闻到一股馨香，与那日的香太像

就是她便罢，以为熙攘不见，却在静处相逢，他意外得很

“随口诵了，未想惊动圣驾”

“朕瞧你画的什么？不是眼前景？”

婵练笑笑，退到一边，让元昭站在案前，欣赏那幅画作。

“前景生动，民女画技拙劣，入不了圣上的眼”

“触景生情，你钟意的不是这里？”

他有趣，句句问真。李婵练放着拘谨，倒觉得不用那么对付他

“池山固好，比不了远山流水，总有民女未见识过的美景”

转眼留思，晳肤盛雪清润，她不大爱害羞，可脸却是透着淡红，让人识为是欢喜。

“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莲子已成荷叶老。青露洗，蘋龙门草，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恨，人归早”

他停下来扭头问她

“你爱这首？”

“只觉有情便书下了”她吟吟答着，尽作无辜

“这里的风光，确实好，易生情”

他浅浅晕柒了暖光，偏只顾着那幅画，偷偷扬首又犹豫。

还从未这样束缚过。

元昭刚伸了手不知该拿哪只笔，再看一只笔已被奉上，她颔着首，稳重知节，风荡着阔袖，约约勾勒出娇花立态。

墨将滴，他索性点着几笔，未作新画。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婵练读出那两句诗来，配在他赐笔旁。那点点犹似雪霜，但也分不清个干湿雨来。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今虽未有雨，池中尽红湿，也不失为佳景。”元昭松笔，浅浅对她一笑。

她未言什么，屈身道礼。

“前庭有宴会，可别藏在这里太久了。”

他舒开唇缘弓，垂目也向上翘着，转身便走了。

萧萧肃肃，却少爽朗清举。

李婵练起身，望着元昭背影，脑中就是这句话。

“时辰不早，姑娘该去更衣了。”合晴估摸着时间，收拾好李婵练身上，由一小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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