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听了大怒:“老哥,等这趟回去我帮你找回场子!长孙家族太特么过分了,我特么娶个女人他家也来管?”
“唉,齐王啊,圣上毕竟信任长孙皇后啊。这皇后文德无双,十三岁就跟着陛下,同甘共苦那么多年,陛下怎么会不听她的?……”
李佑忽然心念一转:
“那么说这次就更凶险了啊?”
“麻的,那老娘比还不说我也勾结李靖谋反?”
“到时候回去才是万分危险啊。”
两人想到这层,顿时一夜无眠。
……
李靖后院起火,心思全失,于是又休整了三天。
这一苟,吐谷浑人却坐不住了。军营附近村庄、部落频频抓获细作。细作供出慕容伏允的战略,说是诱敌深入,众将便又开始怀疑李佑的突进战略。
李佑哭笑不得,
尼玛,连自己的搭档李道宗也犹豫不决了。
李佑感到了形势已经万分危殆——如果再迟疑不决,吐谷浑人很可能就要在鄯州附近决战了。
……
驻扎鄯州的第十六天,
李佑再也不想等了,当夜集结自己的五百重甲骑兵和五百长弓兵,又点齐李靖划拨的前锋部队三千人,拔营而起,带着本地向导十余个,径直沿着山路向西海前进。
西海就是青海湖,在鄯州以西六七百里。
这一行军极为艰苦,较之在朔方打突厥艰难十倍不止。因为这里都是盐碱荒漠,有的地方是寸草不生,且一路上遇到的大小湖水都是咸水,不能喝的。
于是走了将近十天,大军竟然只深入了三百里。
幸好李佑准备充足,带足了青稞面和肉末,同时也允许士兵每天喝三两酒御寒,终于没有发生更大的危机。
……
第十二天午后,上午的烈日刚刚褪去,还没到晌午,朔风吹刮之中就有了阵阵寒意,到了天黑时,竟然下起了大雪。
“妈卖批!这可是五月啊!”
“五月飞雪?尼玛什么鬼地方?!”
李佑把向导叫出来,
这人是鄯州附近的一个猎户,叫张十九,四十多岁,面目微黑,双眼有神,本来也是汉人,只是祖上很早就被吐谷浑人掳掠而来,慢慢就适应了游猎生活。
“张十九,这天气是怎么了啊?”
张十九面带惊恐:
“将…将军啊,这五月飞雪说来虽然不很稀奇,但我平生也见得不多。我们这里传言,这种邪乎天气必有魔神作祟,每逢这种时候,那是谁也不敢上山下海啊。”
“邪乎天气?”
“呵呵,不利你们,那肯定利我啊?”
“我特么在大唐就这名声不是?”
李佑在风雪中想了好一会儿,
忽然兵士来报,李靖的斥候到了。
“齐王!大总管有密报!”
李佑拆开紫金钥筒,果然是李靖的笔迹,
写道:
“齐王暂时勿进,四天前得吐谷浑王庭密报,慕容伏允已退往嶂山,三十余小王也相随而去。诸军回鄯州休整,来年春再行用兵。”
李佑赶紧看了地图,又在地图上标记了各部行军进程。但都是三四天前的动向了。
嶂山位于河西走廊深处了,
距离西海、鄯州已经有千里之远。
“所以李靖认为吐谷浑人已经撤退了?”
“不可能啊?”
“这事绝对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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