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大巨变,实在是凶险异常。
如果没有那个小孩救场,如果是自己或者是西凉军出手杀人,最终效果都不可想象。
他舒了一口气,就地手写一张诏书,随身掏出传国玉玺来,盖上大印,吩咐唐傲安排人往全国各州县传旨。
常州附近的黄巾军,就这样被消解于无形。
眼前的人群,渐渐消散。
貂蝉的双目,一直在山前的平地上搜寻关羽的影子,却一直没有找到。
“报!”一个西凉军冲上山来。
“什么事?”刘辩问。
“陛下请看。”西凉军指着人群散去后,雕像一样站在地上的十几匹战马,说。
刘辩看去,只见远远的空地上,站立着几十个没有脑袋的人。
咄咄怪事!
刘辩一拧油门,冲了下去。
“陛下,小心有诈!”唐傲说着,也跟着冲了下来。
刘辩头也不回地说:“你们保护貂蝉要紧。”
这句话,在貂蝉心中,像重锤一样,柔软又刺激。
作为万民之上的帝王,在危难之际,总是想着保护自己,我貂蝉何德何能?
她看着刘辩的少年英姿,又四顾搜索关羽的身影,实在不知道孰轻孰重。
眨眼间,刘辩就到了那几十个没有脑袋的人跟前。
非常惊悚的一幕!
几十个人死是死了,但脖腔中没有涌出血来,像肉做的兵马俑一样,摆成了一圈。
刘辩一阵哆嗦,好瘆人啊!
一阵銮铃响过,只见常州城方向,涌出来一彪人马。
山上的唐傲,也带着貂蝉带人下了山。
貂蝉面色惨白地看着无头尸首,喃喃地说:“一定是表哥干的。”
的确是关羽干的。
这样的刀法,只有关羽才有。
人死了,血一点儿也都不冒。
他太骄傲了,受不了那个十二岁的小孩盖过了他的风头,便把气撒在张角等人身上。
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一个都没有幸免。
杀完后,他扬长而去。
他太骄傲了,不喜欢有皇帝压着他一头。
再说,那小皇帝似乎是非常迷恋自己的表妹呢。
好吧,草民不跟天子争女人。关羽翩然走了。
常州城里涌出来的兵马,到了刘辩跟前。
“陛下,陛下,陛下啊!”一位个头不高,一脸世故的官员跳下马来,跑得噔噔蹬蹬的,哧溜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刘辩不认识他,见他衣冠不整,脸上似乎还有口红印,显得很是狼狈。
“微臣刘焉,前来见驾。”那官员偷看着刘辩的神色,说。
“哦,这常州城不过十里之遥,为什么早不见你来?”刘辩说。
刘焉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一抬胳膊擦汗,从衣袖里滑出来一条红色的东西。
刘焉内心惶恐,抓起来就擦。
那分明是一条少女的肚兜,上面还挂着几根头发。
刘焉擦完汗,鼻梁上就挂着一根秀发。
唐傲忍不住笑了。
刘焉也附和着笑了,说:“陛下,陛下啊。这兵荒马乱的,臣真的不知道陛下您来啊!还有,臣今天大病初愈啊!”
生病?编这个借口?
刘辩对于编造生病的理由这种套路,已经非常熟悉了。
以前念书的时候,就老是用这招数搪塞老师。
眉头一皱,他说:“恭喜你大病初愈啊!什么病啊?”
刘焉看了看一旁的貂蝉,羞怯怯地说:“不好说的病。”
“是华佗给你治好的吧?”刘辩说。
刘焉眼睛发着光,拍着胸脯说:“陛下圣明,的确是华佗先生治好的。臣现在七个妾,20个通房丫头,身体还越来越壮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嘛!
刘辩用鞭子在刘焉的肩上抽打了一下,说:“不羞不臊。起来,带路。朕今天到你常州城里做一回客。”
刘焉笑着说:“不敢,不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就是给陛下您看家护院的一条大狗。”
刘辩看着他猥琐的样子,说:“哼,知道就好!”
一行人往常州城进发。
三百多西凉军,个个都扛着沉重的食物。
刘辩从农业大国美国召唤来的食物太多了,十万黄巾军没有领完,还剩了一些。
貂蝉双目迷惘地看着常州城。刘辩情不自禁地又靠上去,在一感受到她肌肤香气的刹那,心里一阵激荡,不禁对貂蝉心生感念。
美女,只有美女,才能让一个男人觉得美是值得感激的。
这世界如果没有美女,那就是一片沙漠。
“妹妹!”刘辩试探着叫了一声。
貂蝉尴尬地笑了。
刘辩看见她在腰间若隐若现的腰牌。腰牌还在,那就是感情还在。
那个腰牌就好像是野生动物撒的尿,向外界宣示了主权:这个女孩,已经有了主人了。
“你现在哪里都别去了。你父亲的病,是朕疏忽,没有第一时间让御医治疗。你母亲被卢植的家人逼死了,朕一定……”刘辩像是做检讨一样,诚恳地说。
貂蝉打断了话头,说:“陛下,您知道吗?我已经五年没有见我的大表哥了。五年啊,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奶奶的。
我刘辩正在深情表白,你给我来这一套。
你大表哥跟我有毛线关系?
你以为我不懂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你的大表哥吗?
告诉你,你们那是小孩子之间的过家家。小孩子,根本不懂爱情。
但是,话到嘴边,刘辩却只说了一声:“哦!”
貂蝉却哭了,豆大的眼泪滚下腮边:“您可能不知道,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他最需要人的帮助的时候,是多么想念她的大表哥?”
这是什么逻辑?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有大表哥啊!
常州城城门大开,城上站着几个肥大的女人,个个鼓着腮帮子,捧着一个锁啦呜哩哇啦地吹。
这是什么节奏?
朕来你们常州,你们给朕吹锁啦?
“大表哥。”刘辩想叫刘焉,一张口,却说出来这样一个词。
刘焉目瞪口呆地看着刘辩,说:“呃,陛下,我们同宗。”
刘辩不再说话了,率先进了城门,迎面又是特大号的锁啦,对着皇帝陛下一阵狂吹。
吹就吹吧,全是一个肥大的女人,还吐涂着腮红,还笑,还露着黄板牙在笑。
刘焉啊刘焉,你真是恶趣味。
回头再看刘焉,一脸的喜不自胜,笑嘻嘻的。那脸上红红的一团,果然是口红印。
“很好笑吗?”刘辩说。
刘焉嘻嘻地说:“陛下开心就好!”
刘辩吐了他一口,说:“你有病吧你?”
刘焉丝毫不在意,右手在空中一抓,音乐戛然而止。
“陛下,陛下。从这边走。”刘焉还是笑嘻嘻地,哈着腰,站在刘辩的侧边,像一个职业导游一样引导前进。
在刘焉府里吃过了一顿饭后,刘辩无论如何都待不下去了。
这他么刘焉家里的胖子太多了,还他么都是女的,一个个圆滚滚的,都涂着腮红,还都微微笑。
眼不见,心不烦。
刘辩在吃饭的时候,尽量不抬头,但一个不经意,就看见地上有无数的大脚丫子。
大脚丫子往上,就是密密麻麻的大粗腿。
额的天啊!
再往上一瞥,就是大盘子脸了。
“刘焉,把这些胖墩墩的家伙赶下去。”刘辩发火了。
“哦!”刘焉点了点头,说,“陛下,这是臣的微笑服务。您不喜欢吗?”
微笑你哥的腰子!
刘辩不吃了。一摔筷子就走,难道这常州城里就没有一个顺眼的地方。
“华佗呢,把华佗给朕找来。”刘辩说着,就往貂蝉等人住的馆驿走去。
到了馆驿,就见唐傲带着几个西凉军正在研究电动车。
看见刘辩来了,个个都不好意思的停了手。
“陛下,你这车子吃什么草料?”唐傲好奇地问。
刘辩凑近一看,电动车的座子已经被卸了下来,几个西凉军手里都拉着小锤子。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皇帝?这是朕的御座。”刘辩是个爱惜东西的人,看见傻大兵们这样做,不由得有些生气。
唐傲挠了挠头,跪下了:“陛下,臣错了。”
刘辩背着手,进了馆驿的大门,就看见貂蝉袅袅婷婷地站在二楼,手扶着栏杆,正在望着远方。
这不是又在想念她的大表哥吧?!
他赶紧问唐傲,貂蝉的老爹近况如何?
唐傲小心翼翼地说:“老头子已经死了?”
这可把刘辩吓坏了。
貂蝉没搞到手,先把未来岳父弄死了。
不行,办法还得现任岳父想。
“啥时候死的?”刘辩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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