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江白独自在医院楼道晃荡,看着远去的夕阳,江白突然很享受这份宁静,这一生就这样平平淡淡似乎也挺不错。
咳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江白闻声回头正是俏丽的小护士。
只是现在已经脱下护士服,上身一件白色短袖,下身碎花短裙两条腿纤细笔直,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青春靓丽。
哦,像什么,
像疗养院的老爷爷,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给人的感觉死气沉沉的,喂,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为了救你本姑娘可也是花了大力气的。
你要是又想不开死了,我的力气不都白花了吗,想想都亏得慌,哎!你那是什么眼神,
本姑娘可不是在劝你,你不要自作多情。
谢谢!
不客气,本姑娘心善,平时看见一只蚂蚁都会救死扶伤。
江白:……
那姑娘可否留个号码,姑娘的救命之恩来日必将报答,没有,本姑娘的号码且是能随便给人的,本姑娘下班了,再见。
看着越走越远的小护士,江白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暖。
滴咚!滴咚!一辆救护车驶了进来,很快跑出来几个医生护士,为首的正是江白见过的李医生,李医生指挥人从车上推下来两个担架,一男一女满脸是血。
病人失血过多出现休克立刻准备手术,小张你联系血型库准备好匹配血型。
小兄弟有烟吗?江白回头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男人正站在身后,江白掏出烟抽出一根点上递给他,给自己点上一根吸了一口。
中年男人很健谈,小兄弟还没结婚吧,
还没呢,
我儿子今年也马上要上大学了,看年纪估计小不了小兄弟几岁,我们做父母的只有等子女成了家,这心啊才能踏实。
我看小兄弟不像学生,在外面挺不容易吧,现在的年轻人啊!生活压力是真的大,结个婚还得你有车有房。
哪里像我们那会儿,我媳妇儿跟我结婚的时候我是一穷二白,后面我们过得不也挺幸福。
江白自顾自顾吸着烟没有理他,中年男人毫不在意继续道:你说这人累死累活就为了活这么几十年,这人啊还真是有趣。
中年男人抬起烟狠狠吸了一口缓缓道:我还没看见我儿子结婚,我还没抱过孙子呢,你说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我还有机会吧?
江白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中年男人见状又问道:很难吧。
江白抬起手指了指天,意思是难到天上去了,唉!中年男人叹一口气,不管了兔崽子已经长大了,或早或晚这一天都是要来的你说是不是,嗯,是这么个理。
家里那位啊怕黑,我啊得去陪她咯,在下面也好做个伴,小兄弟谢谢你的烟,看着越走越远的中年男江白底声道:一路走好,中年男人走了只剩下江白和一根倒插着已经烧完的烟头。
江白刚走到楼梯口,只见一身白大挂眉头紧皱的李医生走了过来,没救过来江白问道,失血过多而且剧烈的碰撞让伤者内脏破损严重。
江白回病房的路上不时回头看自己的身后,嗯,有影子,趟在床上江白一直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自己到底还算不算人,就算是人估计也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也没有跟鬼抽烟拉家常的本事吧。
或许是因为刚刚大伤初愈,江白躺在床上缓缓睡了过去,屋内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之后一个中年男人很突兀的出现在江白的床边。
正是今天傍晚跟江白讨烟抽的男人,那时和和气气的中年男人,现在面露狰狞,浑身鬼气森森,判若两人。
如果说那时候还在像个“人”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活脱脱凶煞恶鬼,
不公平,
这不公平,
这很不公平,
为什么你能回来,
还能继续像人一样活着,自古不患寡而患不均,说的就是中年男人这般。
我知道的我不可能像你一样幸运,我只要下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不,
我不想下去,
我不想死。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既然你可以靠这副皮囊瞒天过海,要是我能取而代之,是不是就意味着我能取代你继续“活着”。
男人越说越激动仿佛发现了什么大秘密,面容也越来越凶狠,五官都开始扭曲,江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呼吸平稳似乎正在熟睡。
男人突然目露凶光,双手向着江白的脖子掐了过去,然而事与愿违,男人的手刚刚接触到江白的身体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不信,我不相信会这样,男人又一次伸出双手掐向江白的脖子,只是这次中年男人刚刚接触江白的身体,手就像小铁片遇见磁铁一样被牢牢吸在江白的脖子上,任由他惨叫任由他用力也不能拉扯分毫。
江白的右手开始泛起起血红色的光芒,妖异夺目,渐渐的红光越来越弱,一朵娇艳的血红色花朵自江白的右手开始绽放。
男人已经不在惨叫,身体也越发的虚弱接近透明,当他看见那摄魂夺魄的妖艳花朵,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要说后悔倒是没有,有的只是绝望和无奈。
吱呀!门开了,一个八九岁大小的男孩走了进来,对于小男孩的到来中年男人不在意,反正普通人也看不见他。
但很快他发现不对劲了,小男孩的目一直盯着他,而且还露出嘲讽的笑容,是的他在嘲讽我,他在嘲笑我不自量力,中年男人十分确定。
叔叔,很痛吧,要不要我帮帮你呀,不要误会当然不是帮你逃脱,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个本事,我说的是帮你更彻底的成为肥料,我都是为了你好,这样你也能早点解脱不必再受这种折磨了,你说对不对呢?叔叔。
明明说着如此残忍的话,小男孩脸上却一脸的天真无邪,仿佛在说爸爸再见一样,随意而自然。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真的坚持不住了,中年男人很快就烟消云散了,病房内只剩下小男孩以及还在熟睡的江白,小男孩紧紧盯着江白手上缓缓消失的妖艳红花,有羡慕,也有忌惮。
小男孩抬起自己的左手,把袖口微微往上拢了一点,露出一个用红绳编制的小饰品,像是在跟江白炫耀一样,你有小红花,我有妈妈编的小红绳。
但很快小男孩就有些泄气了,因为他的小红真的就只是普通小饰品,既不能发光也不能摄魂夺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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