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最近秋月愈发地清秀好看了,最近一次见到秋月时,她已肌肤白嫩,秀美的娥眉淡淡地瞥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愁,像一位绝色美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脸上还留着几道明显的疤痕。
看来那道士的方子果然有用,她如此想到,心里却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异样感。
事实证明她的异样感是对的,噩梦很快便来袭。
那天午夜她被一阵剧烈的痛感惊醒,她睁开眼竟发现他拿着刀子在她脸上划了一小块肉下来。她大声尖叫,并激烈地反抗着他,他面无表情地继续划着她的脸。她被巨大的疼痛折磨得快要晕了过去,秋月站在他的背后,露出了一丝神秘而诡异的笑容。
她惊吓地睁开眼睛,胡乱地摸着自己脸,发现完好无损后才意识到,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叫了一声小晴,想让丫鬟帮自己宽衣起身。但四周却无人应答她。
她便只好自己起身,走出房门才发现这还是午夜时辰,整个大院里寂静寥寥空无一人。只有秋月的房间还点着微微火光。
她神鬼使差地走到了秋月房间的门口,便听闻里面有咀嚼东西的声音。
都这般晚了,秋月还在吃东西吗?
她用手指轻轻在房门破了一个小洞,便伸眼去看。
秋月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个血肉模糊的肉团疯狂地啃着,眼睛里全是痴狂,嘴里还念叨着“我要变回来,我要变回来。”
她分明看见那个肉团的脸像是人的轮廓!
她被吓得浑身颤抖,也不敢尖叫,只能竭力控制自己转身逃走。忽然被脚底的一块石子绊倒,她吃痛地抬起头,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双熟悉的脚。
她像找到救星一般抱住他。
“秋月,秋月她….”她惊恐地看见他手里举着一把斧头,将她的双腿砍下。无尽的血液从她的腿中流出,她嘶吼着尖叫,被痛晕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她被禁锢在房间里,双腿被包扎,还有阵阵剧痛。但随后,她察觉自己的肚子也传来阵阵剧痛,她猛地低头一看,自己的肚子已经扁了下去。
她瞬间绝望地嘶叫,用尽了所有力气挣脱着禁锢,但却只换来伤口裂开不停地流血。
他开了房门,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满是血迹的女人。
“发什么癫?”
她抬起了头,眼里尽是愤怒而起的血丝,头发也十分凌乱,尖声质问他“为什么,你为什么!!!”
他顿时厌恶地看向她,答道“砍去你的双脚是让你安分点别跑出去乱吼乱叫,至于你肚子里的那孩子也是我的,自然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她开始疯狂地抽搐起来,撕着喉咙问他孩子去哪了,叫声刺激着他的耳膜。他似乎也忍受不了,直接甩下一句“拿去给月儿作药引了。”
她怔住,停止了挣扎,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这几个字似乎让她的心脏都骤停了,他以为她总算死心了,正准备提脚离开时,身后传来了毛骨悚然的抽泣声,那抽泣声越来越尖,最后竟像一个婴儿凄惨的哭啼声。
他不得不转身回过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瞳孔紧缩。
她的脑袋竟然裂开,里面钻出九个形似鸟头的小脑袋,那九个头时而像鸟,时而像婴儿的脸。它一叫,便是那婴儿的凄惨的哭啼声。
他连滚带爬地想跑出房间,却为时已晚。那九个鸟头伸长了脖子将他叼起,随后一点一点地撕开他的肉。
他终是痛苦地死去了。
孟娘再一次很久才缓过神来,似乎已经沉浸在这故事中。她想安慰这女人,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
孟娘也知道,此时再多的安慰话对这女人也毫无作用了。
那女人笑了笑,那笑容在她惨白的脸上显得愈发诡异,“后来我把秋月也吃了,现在想起来她临死前那绝望的表情和不停跪着求着我说自己知错了的样子,真是想笑。”
“我从一开始就以为他是爱着我的,却没发现他付出得永远比我少得多。他爱过我一段时间,因为那时候我年轻乖巧。后来我年纪渐渐大了,他也就开始厌倦了。”
“从我在将军殿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就该发现,他已经有些厌倦我了。下人们都叫着我夫人,可是他却没有娶我。我那时候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却忘记了自己根本算不上是他过门的夫人。”
“秋月比我年轻得多。,他竟然为了让秋月恢复样貌,将我的双腿砍去。把自己的亲身骨肉当做药引。其实他后来还想将我也当做药引,所以才没有让我死。”那女人的笑容变成了讥笑嘲讽,“再后来和姑获鸟融合和,才得知这是一种鬼药,能让一个面容残缺的人恢复完好,代价是用无数个六个月大的婴儿和一个女人的整张脸做药引。”
孟娘思索片刻,问道“那秋月脸上的伤是….”
女人笑得更放肆了“那是代价。之前她就用情蛊勾引了不少男人,自然代价是很大的,那贱人是自讨苦吃。”
正说着,一直九头鸟突然从女人的怀中跳出,说是一只鸟,倒不如说是一只恶心的生物,全身上下都布满了肉疙瘩。九个小脑袋头时而像鸟时而像婴儿脸,不过都很丑罢了…
孟娘之前在阎王那见过这玩意儿,当时它还跳起来想蹭一蹭她。但因为它丑陋恶心的外貌孟娘一脚就踹飞了它。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这女人故事的缘故,现在看它顺眼多了。
她闭着眼摸了摸那鸟的其中一个头,那鸟似乎感到满足了,回头地朝着女人看了一眼,接着便飞走。
孟娘看着女人仍是有些恍惚而空洞的神情,思索了半天,最终用玉手轻轻抚上了她的头。那女人便抬头看她,孟娘急忙解释道“听你故事里,总是有好多人在安慰你的时候摸你头,所以…我也试试。”
女人失声地笑了,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清凉,颊边还微现梨涡。
孟娘突然间觉得,这女人回眸一笑百媚生。
但她终是太痴,太痴,被负了情。
彼年寇豆,谁许谁天荒地老,不过戏言罢了。除了悲,还是悲。
“矢志不渝,白头偕老。”
“笃新怠旧,弃心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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