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世上,如果不能爱自己想爱的人,岂不是很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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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回了丽水别墅,卫相敬把车开到黎繁的家门口,停在庭院外面,车灯照亮了那些黎繁养的花。
花团锦簇,开得正明艳,有很多碧绿的藤蔓,沿着木头架子蜿蜒着攀附着,很多的花都没有开着,含苞待放,卫相敬看见这美丽的场景,如果是在正午的时候偶遇这座庭院,被探出来热烈的花香扑个满面,兴许过路的人会心情大好。
“你养的花都开得这样好了?”卫相敬赞叹着黎繁养的花。
“嗯,今年的花开得特别好,现在是晚上,如果你白天过来,会看见更漂亮的花,现在除了几盆月季和凤仙花,其他的都在休息,”她眼含爱意地看着这些娇嫩的植物,“白天的时候,外面一排向日葵面朝太阳开得黄灿灿的样子更加好看。”
能把这多花侍弄得这么好,卫相敬突然感觉黎繁其实是个热爱生活的人,过往的人会被美丽的场景感染,被吸引,甚至会改变原本糟糕的心情,她是个充满阳光的人,会带来生机和希望,灿烂的不仅是花朵,还是有养花的人。
卫相敬想到黎繁蹲在花丛中的样子,应该很美丽,娇艳的花和美丽的人,他的心里有一处地方慢慢塌陷,显露出黎繁灿烂的笑容和明亮的眼睛,他很想抓住身边的人,狠狠地宠溺一把,但怕汹涌的爱意吓到纯洁的女孩,只好作罢。
“黎繁。”她的名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多了一份婉转的爱意和依赖。
“嗯?”她转过头看坐在驾驶位的男人,月光很柔和,照在他身上俊美得不像样子。
“我好想你把这些花种在咱们的院子里面。”
“咱们的院子?”她疑惑地问道。
“对,咱们的小家,开辟出一块地方,摆上你的花架,搭一个比这这个更漂亮的藤蔓,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开得灿烂的花。”卫相敬畅享这两人的未来,他眼里露出期待,充满希望。
“可是,”黎繁犹豫着,“你怎么这么笃定咱们会有一个小家?”
跟卫相敬在一起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黎繁总是觉得眼前的人不是属于自己的,他有着过人的成就,他的身世很好,品行端正,谦谦公子再适合不过,有那么多人追随他,甚至有很多人在网络上告白他,那些勇敢的女生大多家境优渥,长得也漂亮。
她突然没有了勇气跟眼前的人畅享未来,因为那东西对她来说太遥远了,像另一个世界一样遥远,她连伸手去够的勇气都没有,何谈去拥有。
卫相敬很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他不知道到她在顾虑什么,以为是因为两人没有共同的家,并不知道家对于她代表着责任和义务,如果不能配得上他,她宁愿远走,不打扰站在高处的人。
“我觉得你离我很远,虽然你就坐在我身边,我也很爱你,但是很多时候我都感觉你离我很远,”黎繁鼻头一酸,眼泪险些掉出来,“你那么闪闪发光的一个人,最后的归宿怎么可能是我,我是个多么平凡的人,配不上你努力的追寻。”
卫相敬听了黎繁的话,只有心疼,为什么她一直都在被这些东西蒙蔽双眼,他下车,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把快要哭了的人拉进怀里。
“两个生活差距很大的人在一起需要很大的勇气,我爱你没有理由,正如你所说,你也爱我,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我可以让你轻松一点,快乐一点。”
他长叹一口气,“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万物其实很可爱,生活其实很美好,你让我对有你的余生充满期待。”
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神坚毅,不卑不亢,“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跟教室里面那些骨架模型没有什么区别,没有多长一根手指,也没有少长一条腿,我们追求幸福的权利是一样的,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哄女朋友的普通男人,没什么区别。”
“不,你不一样,你是我的阳光,在七年前我就认识你了,那时候的你光芒万丈,高高在上,你就是黑暗里面探出的一道光。”他对于她犹如信仰般的存在,她的眼睛有敬仰。
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激动,“那不是更加落实了咱们两个人都深深地爱着对方,现在我就摆在你面前,为什么你不敢伸出手抓紧我呢?”
为什么呢?因为眼前的人太优秀,太耀眼,被吸引却带着胆怯,生怕一个不小心玷污了神圣的光辉,就算他俯身停在自己面前,也不敢奢望一点施舍。
年少时的偶像,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面对他的坦诚,被勾起少年时无知的敬畏,有紧紧抓住的欲望,但伸出的手停在空中,犹犹豫豫、唯唯诺诺、恍恍惚惚,太过欣喜,不敢接受。
卫相敬抓住黎繁的手,“我就是你的。”
“你是我的?”小心翼翼地确认。
“嗯。”他盯着她的眼睛。
“我一想到余生都是你,就对余生充满了期待。”
她感觉他俯身探下来,鼻息暖暖地扑在她的脸上,然后是两片薄薄的唇,温暖的吻带着倔强压下来,她被吸引,紧紧闭紧眼睛,一点也不敢睁开,感觉嘴巴上那波荡开的凉意。
黎繁尝试着去主动接近卫相敬,她在所有人的印象里面都是一个勇敢的人,两个差距很大的人在一起需要很大的勇气,他是个那么适合她的人,完美又优秀,生活其实很美好,黎繁第一次有了被保护的感觉,有了洗手作羹汤的想法,只为卫相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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