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酒中意 走桩

那日林守忠带七人齐齐进城购买新物，那日城内比以往更要热闹，熙熙攘攘，那日城中家家户户大红灯笼高高挂，煞是好看。

入夜，余小钱、老厨子、林守忠、林守义、林守诚、林武和林动，阳山七人围在一张桌子上，菜很丰盛，大鱼大肉。只见最后一菜上桌，林守忠从房间拎出二壶酒，林守诚接过后给各位倒上一碗。

给余小钱也倒上了一碗，余小钱摆着手急忙说道：“我不喝酒的。”

林守诚笑道：“江湖男儿可不爱喝酒，但是要会喝酒的。”接着给余小钱倒上满满一碗。

余小钱无奈一时望向老厨子，而此时林守诚在给老厨子倒酒，不到半碗老厨子连忙捂住碗说道：“够了够了，不用这么多。”

林守诚听后倒也不再给老厨子倒酒，毕竟十几年的感情了，那还需要什么客气话。老厨子转过头来见余小钱看着自己，气道：“你看着老夫干嘛，是觉得老夫喝不下这一碗？”

余小钱还未说话，老厨子接着说道：“你问问林守忠这娃子，他们五人是谁教他们喝酒的，遥想当年他们五个都喝不过老夫一人。”

余小钱看着老厨子面前那半碗酒，一脸嫌弃，老厨子见余小钱这般表情气道：“真是气煞老夫。”接着从林守诚手中拿过酒壶，将眼前那碗加满。林守忠见此哄然大笑。

老厨子轻轻拍响桌子，五人笑声戛然而止，老厨子骂道：“你们几个小娃子笑个屁。”接着站起身来举起眼前那碗酒喊道：“来，小娃子们，先干上一口。”桌上齐齐站起身来举起酒碗，当然余小钱也不另外，也举起酒碗，酒碗在空中相互碰撞，接着各各饮上一口放下酒碗，相继坐下，六人不过是小小抿上一口，唯独余小钱喝了一大口，这酒啊那可是一点都不甜，只有那辛辣的感觉，喝入胃中火辣辣的。

林守忠拿起筷子笑道：“各位多吃菜啊。”哪怕林守忠不说，老厨子已经早早下筷，其余五人齐齐动筷。

林守诚突然笑道：“小钱啊，江湖中唯有那侠客坐于酒桌上一口饮尽碗中酒最是豪迈，最是潇洒！”

老厨子接着笑道：“那可不是的嘞，想当年老夫在酒桌上一口饮尽一壶烈酒，客栈人人谁不叫好？”

余小钱想了想，是潇洒的，接着站起身来，举起酒碗喊道：“来来来，我敬各位一碗。”桌上各位举碗相撞，纷纷饮上一口，余小钱再次喝了一大口，坐下身来晃了晃脑袋。

老厨子拍了拍余小钱肩膀，看着这般余小钱笑道：“小娃子啊，才喝了两口就已经脸红的像那猴子屁股一样！”

余小钱定眼看向老厨子，呵呵笑道：“我说老厨子啊，自己脸红脖子粗的还和我说这些。”

老厨子听后那是万般不服气，骂道：“小娃子，你懂个屁，来来来，一口干了！”

……

这顿饭吃的极慢，到最桌上不过是些残渣，而老厨子与余小钱二醉醺醺的，倒是没有直接睡倒在地，二人望向外面夜空，繁星点点，是那万般的好。

一时间阵阵轰隆响声传来，倒也不是打雷，黑夜中开出一朵绚丽的盛大花朵，原来是景阳城中那大户人家点燃了烟花，接着各各富人家相继点燃，一时间空中绚丽多彩，好看极了。

余小钱与老厨子摇摇晃晃走到外面，看着夜中烟花，良久，空中才传来平静，二人各自回房，景阳城中响起阵阵爆竹声，隔老远也能听到这年味声。

余小钱与老厨子已在床上酣睡，除夕夜，那是极好极好的。

白驹过隙，岁月悠悠，阳山上那十二岁的少年，清晨看日出，午后见夕阳，春暖花开。

余小钱曾负剑游走阳山，去过阳山下的那个小村庄，余小钱走于乡野田间，倒是见见一六、七岁的孩子在田间放牛，那孩子口中叼着一狗尾巴草，手中握着一根细竹杆，看见负剑的余小钱大声喊道：“大哥哥，你是不是江湖中人啊？”

余小钱看向那孩子，指了指自己，那孩子点了点头，余小钱便大声回答道：“现在还不是嘞，不过我见过江湖中人。”

那孩子听后也不失望，大声问道：“你见过的江湖中人是不是大英雄？”

余小钱点了点头回答道：“那可都是为民除害的大英雄嘞。”

那孩子嘴角扬起笑容，笑的很灿烂。

后来余小钱也下山找过那孩子，只是后来那孩子的兄长双腿瘫痪，那孩子就好像不爱玩了，好像肩上有担子了，余小钱也不找那孩子了。

……

那日清晨，余小钱倒是没被老厨子掀被子就早早起来，那里是早早起床，应该是好早好早了，天还未亮，余小钱就在外面坐下养生，这般养生好处余小钱真的能自己感受到的。

东边山头泛出鱼白，老厨子推开房门见到打坐的余小钱，上前一把拉起余小钱，余小钱起身挣眼看向老厨子，一脸疑惑，老厨子松开余小钱笑道：“养屁生啊，养生能行走江湖？来来来，老夫教你一手走桩，不说如老夫这般，打那些花架子绰绰有余。”

余小钱还未说话，老厨子向前一步，递出一拳，再向前一步，再递出一拳，回退一步，回挡一拳，寥寥不过三十六步，行如流水。

老厨子收拳停步，回头看着余小钱问道：“小娃子，学会了没有？”

余小钱摇了摇头，老厨子拍了拍余小钱脑袋说道：“来，老夫再来演示一遍，小娃子你跟着。”

老厨子放慢速度，往前一步，余小钱跟着往前一步，老厨子递出一拳，余小钱跟着递出一拳，老厨子回退一步，余小钱跟着回退一步，老厨子回挡，余小钱也跟着回挡，三十六步，三十六式。

停下后老厨子笑道：“动作是有的，神韵不到，那就是花架子，加油练。”

余小钱听后没有动，只是看向老厨子，一脸难为情。老厨子见余小钱这般弱弱问道：“你不会是还没有学会吧。”

余小钱点了点头，老厨子气骂道：“朽木啊，来来来，老夫再最后演示一遍，你要是还学不会就去准备棺材吧，走你娘的江湖，找死嘞。”

老厨子带着余小钱慢慢走过三十六步，回头问道：“学会了没有？”

余小钱点了点头说道：“记住动作了。”

老厨子欣慰笑道：“行一步，运一式，一吞一吐，姿势得潇洒，神韵就有了，至于神韵是怎样的，那就是跟养生那感觉是一样的。”余小钱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阳山上不过是日出东方，有一少年在练走桩，也有一老者在旁观看，时不时会点点头，当然称赞是没有的。

后来啊，老厨子也不再掀余小钱的被子了，或者说是不爱那么早起了。只是余小钱自各早早起来，顶着灰蒙蒙的天练习走桩。

不过是那一周时间，余小钱是摸到一丝神韵的，那日林守诚走到余小钱面前笑道：“小钱啊，来来来，咱哥俩练练，看看你的成效。”

余小钱摇了摇头笑道：“诚大哥，你还是别打趣我了。”

林守诚笑着说道：“我怎会打趣你，来来来，我只用两成功力。”

余小钱摆着手还未开口，林守诚握剑带鞘向余小钱刺来，余小钱急忙闪躲，林守诚笑道：“快去拿出你的长剑，来一场江湖人的厮杀。”

余小钱倒也乖乖回房拿出长剑，还未走到林守诚身前，林守诚便迅速袭来，十几回合，林守诚攻，余小钱也不挡只躲。旁边老厨子看着大骂道：“余小钱你这娃子是不是傻，老夫教你神功干嘛的，拿剑干他啊。”

余小钱听后，握剑走桩，一进一攻，一退一挡，倒是有那江湖的模样。不过余小钱握剑也过于生疏，这局江湖厮杀林守诚轻松胜之。

之后余小钱每每走完桩，林守诚都会找余小钱过上几招，每每厮杀前林守诚都会笑道：“我只用两成功力而已。”

不过是一月时间，倒是换着余小钱找林守诚过上几招，再之后啊，余小钱找林守诚过招，林守诚便找各种理由推脱或者直接不见。

那日城中有人请林守忠五人出山押货，林守诚笑容满面，怎么能不笑呢？不过是数月时间，现在这余小钱啊，林守诚使出全力也不见的能轻松获胜，不能轻松获胜，林守诚还怎么说自己不过是用了两成功力而已。至于余小钱自己有没有查觉到，管他的，老厨子不说，林守忠四人不说，林守诚自己不说，谁知道林守诚与余小钱厮杀到底用上了几成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