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了电脑前,一看视频回放的时间正是昨晚儿九点钟,只见大雪飞舞,小区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心里着急,点了几下快进,不一会儿,只见画面里出现了一辆红色出租车,我就连忙停了下来。
监控视频上的时间是九点十二分十三秒,车门打开了,一个身着黑色皮草的女人下了出租车,然后有节奏地扭动着腰肢进了小区。
车子并没有熄火,大约一分钟之后,驾驶室的门也开了,走下来一个带着运动帽,身穿米黄色棉夹克的小伙子,走向了路边的糖烟酒门市,正是易得。
我知道关键的时刻到来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
仅仅五秒钟之后,从右边的人行道上走过来一个人,波浪卷长发,红色连衣裙,红色高跟鞋。
“是她!”我不由摒住了呼吸,但同时一个疑问在心头泛起:“既然这个时候,红衣女子还没有死,那么是谁把她的人头放到副驾驶座上了呢?”
那人动作极快,三步两步便到了出租车跟前,一拉把手,把车门打开了,然后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一拽,竟然把一颗脑袋生生揪了下来,放到了副驾驶座上。
“怎么可能?”我仿佛一下子被高压电警棍击中了要害,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手心里全是冷汗。
红衣女子丢下了脑袋,反而速度更快了,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用白驹过隙这个成语来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我想不出,这个世界上除了鬼魂以外,还有谁能有如此快的速度。
想想看,那是怎样恐怖的一幅画面:大雪纷纷之中,一个无头的红衣女子,来去如飞,而雪地上竟然没有留下半只脚印。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我轻声嘀咕着,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咬了咬牙,不信邪地把带子倒了回来,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虽然看不清楚那个红衣女子的面容,但是我知道是她,进入我噩梦里的也是她,被扔进红姑井的那颗人头还是她。
恍惚之中,我看见那个无头的身躯在即将消失的一瞬间,还伸出两根白皙的手指,对着监控探头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我的头皮开始发麻,额头上渗出了黄豆般大小的冷汗。
“警官,你没事吧?脸上怎么没有一点儿血色?你是不是病了啊?”胖保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身后。
我回过神来,用大拇指按着太阳穴,强笑着说:“没事,可能是昨晚儿忙案子,没休息好的缘故。”
我把带子拿了出来,在胖保安眼前晃了两下,“大哥,这盒带子对我的案子很重要,所以我想把它带回刑侦大队,不知用不用写个借条呀?”
胖保安笑了,“写什么借条呀?协助办案是我们保安的荣幸,警官只管拿走,有什么事我兜着。”
“那多谢大哥了。”我把带子往怀里一揣,快步离开了保安室。
走出小区,我看见宣然正站在路边等我,连忙走上前去。
宣然拿出遥控钥匙打开车门,然后一屁股坐到了驾驶室里,等我上了车,她才说了一句:“我问了糖烟酒门市的老板娘,他说易得昨晚儿去她店里买烟时,行为举止都很正常。”
我心里清楚,宣然让老邢带着易得去出租车公司,名义上是寻找线索,实际上是让老邢变相监视他。
“宣队,从监控视频上看,与易得说得基本一致,再加上老板娘的证言,应该能排除易得的作案嫌疑了,只是……”
“只是什么?你跟我说话能不能爽快一点儿?”宣然瞪了我一眼,发动了警车。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怀里的带子拿了出来,“宣队,不是我不爽快,而是这件事太诡异,一两句话没法子说清楚,等回到局里,你自己看吧。”
我和宣然回到了办公室,她看完了监控视频,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北行,监控视频上的事,除了老邢,你不要和任何人讲,如果走漏了风声,会引起大麻烦的。”
我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使劲点了点头,“宣队,你放心,我知道纪律。”
这时,李凯敲了敲门进来了,“宣队,北行,你们都在呀。”
宣然最喜欢单刀直入了,“小李,有没有新发现?”
李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人头上除了易得的指纹,暂时没有别的发现。不过,根据颈部的切面来看,我判断凶器不是铡刀或者砍刀之类的大家伙,而是一种小巧锋利的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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