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听出他若有所指了,只是淡淡一笑,“我现在只是个大夫,只管救人,其余的我可不管。”
说着,和李长乐并肩而行,往前方走去。
“现在是个大夫?!”褚遂良一头雾水。
“难道以前和以后不是大夫?”
他怎么听不懂少年在说些什么。
但也由不得多想。
褚遂良迈动脚步,连忙跟了上去。
承天门下,宫城高墙如同一堵史前巨兽,肃重森冷的气息弥漫天际下。
高大的城门深邃通幽,从外难以看到内中是何光景。
苏灿停步站了一会儿。
“走吧。”少女公主转身,对他说道。
苏灿愣了一愣,随即点点头,随着走了进去。
立德殿时刻有御医把守,虽然已不再对皇后用药,但皇后形式已危急,说不定什么时候支撑不下,需要他们在场。
见公主带着一个陌生少年进殿,又继续往皇后住处走去,他们终于上去拦住。
“长公主,皇后需要静养,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这是一个小胡子,伸手拦住了李长乐。
李长乐看见他们便是气,明眸当即一沉,“你们不医治母后,还不准我去看她,难道想把我母后扔在房里不管不顾吗!”
小胡子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的道,“公主言重了,只是皇后刚刚睡下,这个时候实在不方便打扰。”
李长乐不管,“我已经从外面请了大夫来,你们不看,我自己找人看!”
御医在场一共五人,眼睛随即在公主身后张望,却没看见所谓的大夫。
最后目光停留在苏灿的身上,一脸的将信将疑。
“公主说的大夫,不会就是他吧?”
苏灿平静看了这些人一眼,没有开口。
李长乐道,“没错,就是他。”
五个御医眉头皱起,就差没有开口,斥责公主胡闹。
他们也不敢开这口。
只是拦住前面,语重心长的劝说道,“公主不要说笑了,这样一个小孩懂得什么医术,定然是别有用心来哄骗公主的,待我等喊人打将出去!”
”没错,行医重在经验,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得什么医术,即便懂得一些皮毛,哪里治得了皇后的大病!”
苏灿眼孔微缩,嘴角只是冷笑。
李长乐气得胸膛不住起伏,伸出玉指指着面前。
“你们这群庸医,自己治不了别人就一定治不了?!不由分说就要打人出去,好个狂妄自大!
本公主倒要看看,今天谁敢赶他出去!”
众御医见公主突然大发雷霆,不明所以,互相看了看,都不敢再发声。
“滚开!”
李长乐被点燃了怒火,粉拳紧握,拉上苏灿的手,便喝开五人,往内殿走去。
后方一个个面面相觑。
推开门,进屋。
李长乐知道她有些鲁莽了,但看见那群素位尸餐的御医完全不管母后,她实在忍受不住心中的怒气。
这时她只能看向苏灿,叹了口气,请求道,“丽质只能依靠小先生了……”
苏灿莞尔的抬了抬目光,轻轻一笑,“今天我要是下不了个有力结论,估计公主也会被责罚乱带人来搅乱了。”
“不过……”
“公主你的运气不错。”
“运气不错?!”长乐不禁一愕。
苏灿笑道,“正好你请来的是我,这不是运气不错吗。”
阳光透过窗玖,正好照在他自信得意的面庞之上,额上的青巾也都熠熠发光起来,长乐不由得看呆了。
她的目光跟着亮了起来,难道今天真的请到了神医来,医中圣手,能治百病?!
“你不会真有办法吧,但你还没看过我母后一眼呢!”
越到这个时候,反而越加忐忑,心中惴惴不安。
“丽质,是你来了吗,怎么不进来。”就在这时,屏风转折之后的内殿传来十分虚弱的声音。
声音就仿佛无萍之水,断断续续的飘散在空中,虚浮而无力。
苏灿耸了耸肩,先一步往内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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