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乐闻言一怔,无声无息,“彤的”羞红了满脸!
“不是,才不是那个!!”
这个年纪的少女,又是这样欲言又止,不是那方面的问题,还能是什么!
“用不着害羞,人之常情嘛。”苏灿尽量的安抚。
李长乐通红着满脸,连忙摆手,解释道,“真的不是,不是那个!是我母后,哦,不,母亲生病了!”
苏灿恍然,“原来如此,我就说姑娘的气色红润,灵台清明,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后方的褚遂良呵呵一笑,不满开口道,“你个庸医,到底会不会看病,莫不是替你师傅看摊的?!”
苏灿懒得理他,看向少女问道,“既是这样,说说你母亲的症状。”
李长乐也是实在走投无路,死马当活马医了,便捋了长裙,坐下说道,
“母亲从三年之前便开始精气不支,整日苍白着脸色,昏昏欲睡,无精打采。”
少女语气忧虑,“三年来,药理全不能入体,调养皆没有效果,这段时间以来,更连下床,开口说话都异常艰难了……”
说着,明亮的大眼已是泫然欲泣。
李长乐仿佛陷入了自己的陈述世界,越说越忘我,眼神越加迷离,最后居然直接抱怨道,
“宫中的御医全是笨蛋!他们说母后是中了邪,让父皇请道士来看,他们连施药都不敢了!这到底算什么大夫!”
“原来如此,难怪你要出宫来找大夫了……”苏灿恍然的睁了睁,缓缓说道。
李长乐也湿润着明眸点了点头,随即好像觉得哪里不对。
“啊,我暴露了!”
她终于反应过来,不由得捂嘴惊呼一声,眼神里满是慌乱。
后方的褚遂良无言沉默……
单纯的长公主其实也挺安全的。
遇到人她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一众宵小恐怕是不敢冒大不韪,胆敢欺辱公主,或许还得把她护送到衙门去,讨个赏赐。
“既然他已经知道面前的是公主,居然还能面不改色?”
褚遂良斜眼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眼神很是疑惑。
“这小子难道看见泰山崩于面前,也能面不改色吗?”
这一刻,褚遂良心中凛然,倒是不敢再轻视苏灿了。
苏灿顿了一会儿,随即思量道,“光听你说还不能确定病情,得去宫里亲身诊断。”
长乐连忙道:“好呀,好呀!”
“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苏灿随即抬了头,目光如同黑夜中的光源一般明亮。
长乐和褚遂良同时一怔。
长乐愣愣的问道,“什么条件?只能你能医好我母后,不管什么赏赐,我父皇都会给你的!”
苏灿轻轻一笑,仿若带着嘲讽,“在下功名利禄不要,真金白银不要,只需请我吃顿饭!”
他指了指旁边的招牌,随即想了一想,又补充一句,“谁请我去的谁请,不要扯出其他人。”
长乐满脸的怪异,眨了眨眼,道,“没问题,请你吃多少顿饭都可以,我请!”
“既是这样,那就走吧。”
说着,苏灿起身收拾摊位。
旁边的褚遂良让开了一些,他脸上也是一脸的惊怪。
“活了这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怪人!好生特立独行,难不成真是个大才?”
略微犹疑之后,他决定跟往宫里去,看个究竟。
他走向李长乐,拱手道,“下官褚遂良,见过公主。”
李长乐很是吃惊的看向他,也终于认了出来,“你是父皇身边的褚大人,你怎么,怎么也在这儿?!”
“褚大人也来看病,这么说来,这位小先生果然是位神医了?!”
李长乐顿时眼光大亮,玉容上充满希冀!
褚遂良哑然。
喉咙里咳了一咳,道,“这倒不是……在下只是被这旗上的字吸引,只为看看这字是否是这位小郎君所写。”
哦……
李长乐空悬的心被放了回去,不由得略显失望。
她这才想认真看看苏灿的招牌,但正好旗帜被苏灿收下,随手扔进了里面的小巷。
褚遂良眼角一跳,声音都小心翼翼了起来,“轻点放,小郎君轻点放啊!上面的字迹破碎,那真是一个大大的损失啊!”
苏灿满不在意,“不就个破旗子,坏了重新再写就是!”
褚遂良:“……”
苏灿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长公主,我们这就走吧。”
褚遂良迟疑着神情,走之前最后提醒一声,语气带着深沉,“小郎君,去宫里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真的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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