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和长乐赶到现场的时候,只听得里面哭声一片,互看一眼,感到奇怪。
大大小小的宫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只留下一条入殿的青石路。
苏灿和长乐顺着石板路往里走去,听到周围尽是纷纷的议论,但声音都压得很低。
几个太医看见跟在公主身边的苏灿,脸上一阵不自然的变色,想起了前些日因他而受的惩罚。
“陛下不是正在找他吗,他怎么又堂而皇之的进宫来了……”他们暗自不爽。
太医们此刻已经检查过了,正聚在一边,像是激烈的讨论什么。
“看来是碰到了相当棘手的情况啊。”
丽质带着苏灿进殿,见胡婕妤也在这儿,坐在地上哭泣。
吴昭容被宠幸过一次,按理说大了肚子是好事,结果也哭得一塌糊涂,连带着宫中的宫女也跟着哭。
长乐看得莫明奇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立刻找来一个御医询问情况。
御医道,“怪事,真是怪事!两位娘娘体内的经脉全都出现了异常,什么也探不出来!”
长乐立刻和苏灿对视一眼。
这……这不是跟许凉一样的症状吗?!
顿时,长乐脸色惨白!
“难不成那淫贼居然这么胆大!连父皇的妃子都不放过……”
闻言,御医脸色刷的变了,似乎是不敢多提及这方面。
随即,和长乐告别,走去了一旁。
苏灿四望了望,出了这么大的事,没见到陛下李世民亲自到来,皇后都已经到了。
此刻,四贵妃也在场上。
阴妃对皇后说道,“这两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皇后娘娘,我看该把她们压入大牢,把孩子生生打掉,再处以大刑,非但这样,不足以挽回皇家颜面!”
杨妃道,“吴昭容不是被陛下宠幸过吗?为何……”
韦贵妃呵呵一笑,狭长的眼眸更显狭促。
“妹妹有所不知,翻开录薄,陛下是一月前宠幸过吴昭容一次,你看她现在的肚子,哪只一月?”
这样一说,杨妃也明白了。
皇后没管她们,目光在场上平淡的扫视着,像是在找什么人。
随即,她看到苏灿了。
她款步朝苏灿走去,面前站定,微微行了一个礼。
四妃见状都很诧异,她们上次没见到苏灿的模样,所以认不出他来。
苏灿面前,皇后叹了一口气,道,“本来不欲麻烦先生,但谁知今天又出了这样的状况,实属无奈,能请先生上去看看吗?”
苏灿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他心中对这次的情况也是有些好奇。
他走了前去,周围像是突然安静了一下似的,全都看着他。
吴昭容见状,连忙止了哭声,道,“先生一定就是救了皇后的恩人了!好让先生知晓,臣妾绝没有行那荡事,臣妾对陛下绝无二心啊!”
胡婕妤也是同样的出声,神情和语气无不凄切。
苏灿目光一闪,道:“类似的话我前两天才从一个女官的口中听闻。”
两妃一愕,“小先生不相信我们?!”
“不。”
苏灿摇头,“我是觉得很奇怪,突然钻出这么多大肚子,这不正常。”
两妃没有听出他意有所指,愣愣的呆了一下。
苏灿见状,他突然意识到,这两妃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怀孕!
她们或许在进宫前学到了怎么服侍男人,但对于怀孕,了解程度恐怕只限于十月怀胎。
苏灿顿时正色的问道,“你们的肚子是什么时候变大的?”
两妃回答基本一致,道,:“是大约两个月前,那个时候我们根本没想到怀孕,也就这几天,肚子突然变得这么大,再也藏不住了……”
两妃神情畏惧着,但苏灿却突然变了脸色!
“只有两个月?”
他睁眼看向两妃,凝色道,“你们应该没有怀孕,两个月肚子到不了这么大!”
两妃闻言顿时一怔。
胡婕妤摸着这硕大的肚皮,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惊恐,“那我们这肚子,是怎么回事啊?!”
那边。
韦贵妃哼声道,“小先生话也不要说得太满,事出总有例外,万一她们是显肚子的类型,或者一胞多孽种,这也未可知。”
丽质听得暗中不喜。
这韦贵妃说话也太难听了,什么叫一胞多孽种。
苏灿点头回道,“这的确也有可能。”
闻言,韦贵妃抿嘴一笑。
“不过……可能性终究不大。”苏灿随即摇头。
韦贵妃脸上笑容就随之僵住,阴鸷的目光狠狠盯了苏灿一眼。
苏灿道,“其实也没这么麻烦,就算不查经脉,也不是就无法判断怀孕了,听孩子的心跳就是。”
随即,他附耳去听。
两妃有些拘谨,她们的性命和名誉全在这位小先生的手中了。
御医那边见状没什么反应,只是平淡的道,“我们又怎会没有听过,实在是多此一举啊。”
“有心跳声!”
苏灿面色凛然,果然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两女闻言惨然,果然,她们还是怀孕了……
“不对,这不是心跳声!”
突然,苏灿又大睁了眼,断然否定了先前的结论!
他一下站了起身,低呼一声,“原来如此,居然是这样!”
全场一静,都诧异的看了过来。
皇后立刻问道,“小先生,你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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