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也不再拒绝,盖一张被子就盖一张被子吧。
外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而屋中只有宁静的呼吸声。
静谧、安和。
苏灿一觉睡到天亮!
中途除了隐隐约约的嗅到迷人的香气还残留鼻间,对昨晚也就没多余的印象了。
丽质的女官今日就会被审判,事不宜迟,简单的吃了个早饭,苏灿跟着长乐再一次进宫。
宫墙依旧,只是再次进入,心境不同。
……
“脉象太乱了,什么也看不出来。”
院内,苏灿皱着眉,摇头说道。
女官许凉坐在对面,脸色苍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苏灿和长乐回来的时候,她正蜷缩地上,被另一群女官和太监殴打。
这群人骂她不知羞耻,惹得大家一起遭殃。
宫中太监宫女结伴的现象不少,出了这事后,他们都被惩罚了。
苏灿拧眉道,“那群人出手也不知轻重了,打得人经脉都郁结了。”
长乐很生气,表示要惩罚那群人!
许凉伸出纤细的手拉住了她,摇摇头道,“算了,公主,我不怪他们。”
她的神情落寞凄婉,发丝如同被雨水打乱,楚楚可怜。
丽质的心也就软下来了,更加心疼这个许姐姐。
苏灿看到许凉的肚子确实不小了,是怀孕的表现。
他若有所思,开口问道,“你说没有怀孕,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到肚子怪异?”
许凉回道,“好叫苏先生知道,我没有说没怀孕,只是说不曾和男人行过房事。”
苏灿脸色一怪,“肚子大了,又说没有和男人行过房事,难道这孩子是天生的不成?”
丽质这时插口一句,“书上不是有记载天生的孩子吗,传说后跻的母亲便是踩了一个大脚印才生下了他。”
苏灿瞥了她一眼,“公主也知道是传说,这怎么可能呢。”
丽质生涩涩的吐了吐舌头……
许凉叹了一口气,语气含着无限的烦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呀,难道还真是天生的孩子?”
苏灿略微犹豫,随即道:“许姑娘,你有没有想过,有人趁着你熟睡,下了迷药……”
许凉苍白的脸上顿时变色,随即,异常斩钉截铁的回绝道,
“不可能!我自己的事情我最清楚,没有这回事!”
苏灿目光一闪,“你真的清楚自己的事情吗,那这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呢?”
许凉一怔,无言的沉默,但随即仍旧是倔强的不改口,
“不可能,我是清白的!”
“许姑娘,你可知道,不这样说,今天司礼监就会来带走你,判处斩刑,只有这样说,才能救你一命!”
苏灿微微皱眉,语气平静,换一个方向来说。
许凉还是面无表情。
“没有的事就是没有,我是清白的!”
苏灿和丽质互相看了一眼。
他本来还准备继续问她晚间可有察觉到什么怪异,谁知她根本不进入下一步!
这样一来,苏灿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话下去了。
丽质将苏灿拉到一边,忧心的道,“许姐姐比起性命,更在意她的清白呀!她自己不辩解,这可怎么办?”
苏灿摊了摊手,“她自己不想活了,我们能怎么办?我再厉害也救不了一个满心自杀的人。”
苏灿有点奇怪。
唐代的女子多不拘一格,遇到这事可能也就当被狗啃了,怎么这许凉这么贞烈…
“她是不是有心上人?”苏灿得出这一个猜想。
只有陷入爱河的女子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但丽质摇头,“应该没有的,许姐姐来宫里已经十年了,一直陪在我身边,身边连个男子都没有,怎么会有心上人。”
苏灿微微颔首,那还是真是天生的倔强了…
他叹一口气,“公主,你这女官太过贞烈了,除非能找到那个淫贼,否则此事没有转机。”
丽质目光一闪,凝了凝眼,“怎么找……许姐姐什么都不肯说!就算她肯说,她恐怕也不知道淫贼的任何信息呀!”
苏灿道:“只能撞运气了,把这事和司礼监说清楚,让司礼监去查,这就是我们最后能为她做的。”
丽质也没了办法,只能这样了。
她向苏灿感谢道,“谢谢小先生,要不是你,丽质真不知道该怎么帮许姐姐…”
苏灿散然的摆了摆手,“算了吧,又没真的帮到她。”
“公主你去劝劝她,或许她更能接受。”
丽质点点头,她也正打算这样做。
不过,丽质上去也没有用。
许凉始终坚信她的清白,不肯改口。
午后,
司礼监来人,为首也是个女官,官帽端正,红袍威扬。
她令人带走了许凉。
丽质上前叙说了淫贼的可能,司礼监女官倒不敢忽略这种可能,甚至为之变色。
“若是宫中真出了这淫贼,后果不堪设想!公主放心,我们必定彻查!”
女官看了一眼许凉,道,“在这之前,我们不会处刑。”
丽质闻言便放心了,道,“那就多多劳烦大人了。”
女官恭敬的抱拳,“公主言重,折煞下官了!若再无事,下官便回衙了。”
丽质站立原地,目送队伍离去。
她平时和许凉其实没什么交集,但毕竟相识十年,她没法置之不理。
随即,丽质邀请苏灿在宫中暂住几天。
苏灿答应了,毕竟他已经答应了还要见皇后。
三天过去,仿佛是早有征兆,后宫乱了起来。
吴昭容和胡婕妤的肚子同时大了起来!吴昭容也就算了,至少几月前还被陛下宠幸过一次,胡婕妤则从来未被碰过!
整个后宫哗然,消息转即传播了整个皇宫!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往后宫快速赶去!
若查出确是怀孕,这桩丑闻,真要惊天了!
但苏灿敏锐的察觉到其中的怪异,怎么突然间大肚子扎堆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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