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当各种用后世的手段和调料做出来的菜端上桌后，这些第一次见到的唐朝勋贵二代们一个个顿时忍不住了。
几乎都不等李九歌说话，他们立刻抄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喔喔喔——！这鹿肉到底是怎么做的！？这么好吃！”
“哇——嘶嘶嘶……好辣！好辣！这是什么香料？”
“有点像茱俞，但不太一样，长霞，这都是什么？”
李九歌笑嘻嘻地看着五人，随后一一解释道：
“那个红色的香料，叫辣椒，大唐是没有的，我从一个胡商那里买到的，说是海外才有。”
“还有凛德（长孙冲字），你现在吃的那个叫土豆，也是大唐没有的东西。”
“至于这些菜的做法——”
李九歌还没有说完，长孙冲便开口了“不是一般的奢侈。”
他放下了筷子，强忍着继续大快朵颐的冲动，想了想说到：“无论从卖相，还是从刚才的口感来判断，长霞，这些菜你用的油和各种香料太多了，这种吃法，别说是其他人，就是长安城的百姓也是吃不起的。”
“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去赚普通人的钱。”
李九歌倒是有些意外的看向长孙冲，这家伙无论是观察还是智慧都非常敏锐，果然不愧是长孙无忌从小就悉心培养的传人。
在场没有几个是愚蠢的，李九歌这么一说，他们便立刻明白了李九歌的意思。
“长霞哥是想……就跟平康坊的南曲一样，专门去做达官贵人，门阀世家的生意？”
不愧是秦善——表面看着一本正经但实际上却是几人当中最闷骚的一个，一开口就知道是老色批了。
平康坊可是长安城的红灯区，整个平康坊内，北曲是面向普通百姓的，中曲相对高级一些，至于南曲，从一开始就只做达官贵人的生意。
“没错，就是这样。”李九歌点了点头，“百姓才有多少钱？他们能吃饱饭就不错了，所以我们直接做达官贵人的生意，不管是这些东西（指了指桌上的菜），还是我搞出来的酒，都是如此。你们意下如何？”
无论是程家兄弟，还是柴令武、秦善亦或者长孙冲都感到一阵意动。
他们每一家都有不少商号投靠，甚至干脆就有商号的掌柜就是他们家的私奴，因此哪怕不自己亲自下场直接经商，也完全不会缺乏相应的人才。
他们是看不起商人，但他们不会看不起钱。
“怎么个合作法？”
程处嗣开口问道。
“我有个提议，我们所有人共同成立一家商号，然后将商号的一切财产，包括财物、独家秘技、工人等等全都加在一起，以股份的方式……”
李九歌详细给众人解释了一下股份制度，在场的人全都是这个时代的精英，就算不是精英也是在精英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因此李九歌三言两语便直接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以技术和一定出资占股五成。”
“那行，我家认购两成。”
“别啊凛德！长霞哥占五成了就只剩下五成，咱们这里五个人，一人一成呗？”
“程处嗣！！！你们程家两个人，到头来不也是你们程家占两成！？”
长孙冲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程处嗣，后者如同滚刀肉般一阵嬉皮笑脸。
“行了。”李九歌拍了拍手，“你们五人四家，一家一成，剩下的最后一成我准备卖给陛下。”
“卖给陛下？”
众人一愣，随后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点。
如果将一成股份卖给了李世民，那这家商号在整个大唐不好说，至少在整个长安就没有人敢打歪主意了。
“还有一两日就是除夕了，除夕之后是年节，我想着等到年节过后就将这酒楼开起来，至于现在，暂时不去管这些事情。”
“也好！干！”
“来！干！”
众人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酒碗。
这个时候，忽然有下人通报，说宫中来人。
当李九歌和五名朋友来到府中正堂的时候，看到的居然是当初带自己游长安的那位宦官。
“泾阳侯，咱们又见面了。”
“原来是王公公，不知这次——？”
李九歌看了看宦官，发现他手中没有带圣旨。
“这次是来传陛下口谕的，陛下让泾阳侯准备准备，除夕便在宫中过了。”
此言一出，程家兄弟等五人看向李九歌的目光立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在大唐，除夕夜宫中会有盛大的傩戏，这是一种寓意驱鬼辟邪，祈福保平安的传统戏剧，有时候一些官员也会被皇帝邀请到宫中观看傩戏。
但直接留在宫中过除夕的只有一种人——宗室。
而且还是没有成家的宗室，那些成家的宗室都会独立出去。
显而易见的，李世民已经开始直接对外释放信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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