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南风知我意 第十四章 让你也尝尝无依无靠的滋味

“阿姨，早上好。”殷晓月推开房门，就看到顾妈在往饭桌上端热粥。而林水瑶则已经稳稳地坐在桌边啃着肉包子了。

“你起来了啊。刚打算去叫你吃早饭呢。”顾妈看到殷晓月，脸上的笑容禁不住地洋溢出来。

不过，待仔细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眼睛怎么红了？是没睡好么？还是南风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一半的关心，一半夹杂着生气的语气，顾妈问到。

一听到欺负这个词语，在一旁吃饭的林水瑶马上对着顾妈使了个眼色。

顾妈马上心领神会地把嘴巴“噢”成了一个o型，一副过来人的表情。

看着顾妈这个表情，肯定是误会了，殷晓月马上解释到：“应该是早上醒来的比较早的缘故。”

“啊，这样啊。你可能比较认床。没事，多来几次就习惯了。你洗漱一下，赶紧来吃早饭吧。”顾妈的语气中略显失落。

“嗯！”殷晓月马上逃离了早餐战场，再继续呆着，肯定要被顾妈和林水瑶这个童叟无欺的组合弄得无地自容了。

等殷晓月走进卫生间之后，林水瑶跑到了顾妈的身边，用手挡住，小声地跟顾妈说到：“阿姨，您这样，想晓月姐这样脸皮薄的女孩子怎么顶得住啊！咱们得再委婉，委婉一点。”

“懂了，懂了。阿姨下次一定，下次一定。”顾妈打包票地说到。

“我看您下次也不一定哦。您这嘴都开咧到耳朵这边了。”林水瑶唏嘘到。

“嗯?我有这么明显么？”顾妈摸着自己的脸颊自问到。

“妈！早饭好了么？”不一会儿，顾南风也从房间里出来了，盯着个鸡窝头。

“噗！”林水瑶看到了这个状态下的顾南风，一下子没忍住，就把嘴里的粥喷了出来，又马山手忙脚乱地收拾了起来。

“你瞧瞧你！家里有客人，起床了也不收拾一下自己。”顾妈一脸严肃地呵斥到。不过，看到顾南风的黑眼圈特别重，又改口道：“以后日子还长呢！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体，晚上不要搞到太晚。”

“哦。”顾南风平时经常熬夜，也被顾妈经常叨叨，所以对顾妈这番话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也就是语气比平时平和了不少，可能是为了给自己在别人面前留一点面子吧。顾南风自恋地臆想到。

瞪了林水瑶一眼之后，顾南风就去卫生间洗漱了。

这一眼，更像是发怒后的攻击，林水瑶终是没忍住，开始捂住肚子笑了出来。

顾妈顿时觉得颜面尽扫，尴尬地笑了一下，转头走进了厨房。

过了许久，殷晓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背上了来时的包，手里拎着一个袋子，看着样子，应该是昨晚换下来的衣服。而顾南风则是一脸苦闷的脸跟在后面。

“学姐，先过来吃早饭嘛！这么急着收拾干嘛？我还没有收拾东西呢。”林水瑶觉得有点不对经。不过，本着早饭第一的准则，林水瑶还是没有问出口。

“你愣在那里干嘛！”顾妈又端着三杯豆浆走来，看到顾南风僵硬在那里，也不招呼殷晓月去吃早饭，恨铁不成钢的一股气又上头了。

顾妈放下豆浆，对殷晓月说到：“咱们先吃早饭。啊。”

说完，顾妈恶狠狠地瞪了顾南风一眼。

“谢谢阿姨。不过，我刚得知，家里有点急事，我要先走了。”殷晓月一脸歉意地说到。

“啊！很急么？要不吃了早饭再走呗？”顾妈劝道。

“不了不了。下次有时间再来看阿姨和叔叔。”殷晓月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急忙走了出去。也不知怎么的，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殷晓月自早上醒来就没有和顾南风说一个字。看到顾南风，也是一心想离他远一点，殷晓月也不知道自己是尴尬，还是伤心，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搁在心头，让自己很不舒服。

顾南风对此也是很无奈。拒绝？应该是吧。虽然不是很直接，但是两人之间随之改变的相处气氛也证明了这个事实。

“不对！”看多了言情小说的林水瑶，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渣男的气味。自己昨天一直鼓动殷晓月去跟顾南风表露心意，就算是没有表白，毕竟是昨晚睡在了一起。那早上两人之间应该会有一种微妙的气氛。但事实上，林水瑶感受到的是一种诀别的氛围。而且，殷晓月居然丢下了自己，一个人离去，就更加证明自己的担忧是正确的。

“喂，呆子。你想让学姐走去高铁站么？”林水瑶对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顾南风提醒到。

“对啊！你个臭小子，赶紧追上去啊！”顾妈也察觉到了殷晓月和自己儿子之间的异样，赶紧催促到。。

“哦，好。”顾南风挠了挠头，换上了鞋子，追了上去。

“我也去看看！”林水瑶嘴里塞了个肉包，跟着顾南风出来们。

顾妈此时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只能着急，喝了一口桌上的豆浆，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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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你没事吧！”正如林水瑶所料，殷晓月一反常态地放弃了副驾驶的位置，和自己坐在了后排。

“没事！”殷晓月握着林水瑶的手，温柔地回答到。

“哦！”每次有什么事，殷晓月都会是这种自我封闭的状态，表情和语气和现在是一模一样。而既然殷晓月现在不想说的话，林水瑶自然就选择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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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回来了。”

“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顾妈这话虽然是问句，但是充满了一股怒气在里面。

“嗯，水瑶跟晓月学姐一起回去了。”顾南风坐下来喝了一口豆浆回答道。

“哼！亏你还能坐在那里吃早餐。”顾妈把手中的枕套扔在了顾南风的身上。

“妈！你这是又干嘛啊？她们有事情回去，我总不能强行留她们下来吧。”顾南风被自己母上这莫名其妙的火气弄的有点不乐意了，不过这个“有事情”三字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底气就明显不足了。

“有事情？这事情是你搞出来的吧！你别一副我错怪你的表情。你仔细看看。”顾妈的火气又增加了一个度。

顾南风拿起枕套，摊了开来，发现一半的地方已经被泪渍浸透了。

“看清楚了吧。别跟我说这事跟你没关系。有句话说的好，“我枕畔的眼泪，就是挂在你心间的一面湖水”，你仔细算算，这里有多少个贝加尔湖那么大。”顾妈抚了一下胸口，试图让自己再冷静下来。

“妈，没想到你还挺有文艺范的啊。”顾南风试图绕开话题。

“我不想跟你废话，你把昨天晚上的情况跟我说说。”顾妈跟顾南风面对面，做了下来。

看到顾妈这个样子，顾南风只能一五一十地全部招了。

听了顾南风的呈堂证供，顾妈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阵，随后站起身来，离开了座位。

此时无声胜有声。这画面像极了小时候自己拿着考砸了的科目给家长看的场景。

顾南风内心不安地喊了一声：“妈？”

顾妈没有回应。

不一会儿，顾妈从顾南风的房间里出来，手里提着顾南风的行李，拽起顾南风，将行李塞到了顾南风手里，然后，就推着他往门口哄。

“不是，妈？你这是？这也不能怪我啊”顾南风抵制着顾妈的驱逐，试图为自己争取机会。

“是，都是人家姑娘活该。大学为了你没谈男朋友。还等你大学毕业后，跟着你来了杭州。三年来，在杭州举目无亲，无依无靠的。都跟你没关系。”顾妈此时已经气到说反话了，同时，也是很心疼殷晓月，“今天开始，我也让你尝尝一把无依无靠的滋味。你赶紧滚，我没你这个儿子！”

“哎？这又是怎么了啊？”就在这时，顾爸回来了，看到了步步后退到门外的儿子，关心地问道。

“你进不进来！”顾妈一种命令式地语气闻到。

“进，进来。你这小子，又干什么了啊！”顾爸指了指顾南风，装模作样地责问了一下。

“砰！”顾南风就这样，穿着拖鞋，端着行李，被赶出了家门。

“枝丫！”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正准备准备敲门的顾南风见到眼前的门开了，惆怅的脸马上变了样。

开门的是顾爸。

“爸！”顾南风笑着叫到。

“拖鞋，我家的。”顾爸把顾南风的鞋子扔在了顾南风跟前，示意让顾南风换下来。

“赶紧滚。省得我在家也被你妈嫌弃。”等顾南风换完鞋子，顾爸摔下一句话，就重重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