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渡就和她所言一般,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以“杜珊”的名字,成为了我的新同学。
在晚自习,班导介绍了她后,渡就坐到了我的旁边,这让寝室其他人用着“你小子艳福不浅”的眼神看着我。
我有些怪异地看着渡,虽然对她进入这个世界的事情早有准备,但还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来了。
“很惊讶么?别忘了,我可是这个世界的神,改变一些东西只在我一念之间。”坐在我旁边的渡察觉到了我的想法,她的声音从我的脑中传来。
拥有这样方便的能力,说实话,我羡慕了。
“但又有什么用,有些东西我还是不能改,不能得到,反而是拥有了能力后,发现前面还有很多自己无法得到的东西,这样才是最难受的。”
“你发现你最近话变多了。”
“有么?”
“有。”
“那是你的错觉。”
我没有再回话,继续看起了图书馆借来的书。
到了晚自习时间过了三分之二后,我烟瘾犯了,跑到厕所里抽起了烟。这让我想起了我高中的时候,晚自习烟瘾犯的时候,就跑到那几个人的班级窗边,故意咳嗽两声,其他几个人也心领神会,然后请假出来几个人一起跑到一楼小卖部门口抽烟,吐槽着高三的无聊时光。抽烟的那段时间里,我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脸上都是挂着笑容,可现在,看着镜子里染着橘色的头发,穿着一身运动装地自己,却怎么也不能像那时一样开怀大笑,就连将嘴角杨起一些,都像是在坐负重深蹲般难受。
烟抽到一半时,我感觉手里的烟索然无味,于是把它丢在地上,踩灭了烟头,洗了洗手,疲惫地走回了教室。
下了晚自习后,渡约我去喝杯奶茶,这是现在年轻人主要的消费之一。
但是我还是很纠结,因为等下下晚自习我要去学校的活动大厅和社团的人练舞,这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每次都练到寝室十点半快要关门的时候才回去。而奶茶里面的糖分有利于催发我身体多巴胺的分泌,有利于提高我的正面情绪,两者让我有点难选。
“如果你想知道他的信息,你最好和我走。”渡这时说道。
好吧,加上这一点,已经大于了练舞的好处,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前去。
下了晚自习,我就和渡两个人,在班里男生惊讶的眼神中,一起走出了教室。
“你这样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我走在渡的旁边说道。
“正好可以帮我避免一些人对我的骚扰。”
“敢情你这是在利用我啊。”
“咱们只是互利共存罢了。”
到了奶茶店,点了东西后,我迫不及待地问道:“关于你说的他的信息,是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信息,就是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禁疑惑了起来。
“为什么?”
“这你得去问他了。”
询问无果后,我抱着喝得陷入了沉思中,从我是那个他的后裔到我是他的一个分身,或者我就是他的种种猜想。
“别乱猜了,你不可能是他,他和你完全不一样。”
“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渡看着旁边的墙壁,思考着说道:“他对什么事情都很温柔,温柔到令我都感觉自己和他还是陌生人,明明他创造了我,我也曾呆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但是他给我的感觉一直很遥远。直到几千年前他就消失在我眼前,偶尔几次现身,都是一副疲倦不堪又悲伤不已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遇到了些什么。而他最后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是让我作为你进入其他世界的负责人,负责记录你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事儿。”
渡一下子说了那么多,里面包括的信息量有些多,让我一时间不知道从何下口。
良久,我才问道:“那你今天怎么想起告诉我这些呢?”
这时,渡看着我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没说话,一直持续了十多秒,让我有些有些尴尬地把脸转了过去,她才说道:“说实话,昨天晚上,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昨晚你就像后来几千年的他一样,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悲伤,想要温柔起来,但脸上却是那样的悲伤。你今天一天也是,总是想着表现得和平常无异,但是你的那种情绪让身边的人都能够轻易地察觉到。”
一瞬间被渡看穿的我刚开始有些觉得尴尬,但是渡说到后面的时候,我想要笑着说她想多了的话,但是我感觉自己要是现在笑起来肯定会比哭还难看吧。
我转着插在杯子里的吸管,说道:“如果你有一个你深爱的人,你应该会明白我现在的感受的。我想,他肯定也失去了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东西吧。”
“所以我就很不理解你们口里所说的爱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为了别人来牺牲自己的利益,这明显是个不理智的选择。”
我想了想,说道:“那就比如说,为什么你愿意帮他做事,来做为我进入其他世界地负责人。”
“虽然他创造了我,但是我对他的感觉不像是父亲,也不能说是爱,主仆这个词,我觉得更适合来形容我和他的关系。”
“那,如果他要是突然以受伤的模样出现在你面前呢?”
渡皱着眉头,没有回话。
我直接下了定义,说道:“你犹豫了,所以你对他是有爱的。”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渡第一次对我发了脾气,那一瞬间,我感觉这个世界在排斥我一样,瞬间进入了黑暗之中,而我感觉到自己被周围挤压成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点。
等我再次有了视觉后,坐在对面的渡已经不见了,我起身离去。
回到宿舍后,一进门,室友就阴阳怪气地“啧啧啧”起来。
我没有过多的理会他们,只是说道:“新来的同学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别想太多。”
我洗完澡,回到自己的床上后,难得在十点的时候没有在床上翻来覆去两个小时,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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