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人第一百章凤临大决战完

一根人

何齐健

武侠仙侠 | 传统武侠更新时间：2020-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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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另外三面并没有叛军，天地双院的的姐妹也早就分批向西去报信求救了。这一来一回，等凤帝大军回朝起码也得两天。所以我们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死守凤临城两天，至少也得要守住皇宫。好在城里大部分百姓也跟着出城了，其余的人也都被特许集聚在皇宫内。非常时期采用非常之法！

可是两千对两万，对于我们也是一个难题！对面那些人看样子已经讨论出一套方案，她们放弃了车马，沿着江面排开了。起头冲阵的骑兵队伍后撤，全都换成了持盾步兵。

“得想个办法把下面的弓箭手撤回来了！”我已经预想到盾牌兵冲过来时候下面的黑羽军就退无可退了。

还没等我和大公主商量，对面就发起了第二波进攻。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响，不再像第一次搞笑的那般，一道长长的兵线直接就要越过曲连江。城外面的黑羽军弓箭手箭阵再发，可是对冰面上的盾牌兵毫无杀伤力。

或许是带头盾牌兵的顺利登岸极大地鼓舞了叛军，她们迅速摆开了方阵全都跟在盾牌兵后面，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袭来！而面对来势汹涌的进攻，我们依然束手无策，眼下城外的黑羽军已经悬于一线。

我想着要不下命令让她们不要坚守城外了，跑去另外三个城门进来再和我们一起抵抗。想着我就四下找寻李一冲，她才是黑羽军目前最高指挥官！可是一扭头的时候，我瞧见一个红色的身影在左边城楼的房顶上。离我们这边不算远，但是现在风雪渐渐变大，视线被干扰，看不清楚。

北边一共三个城楼，我们处在的是中间的城楼，往下看就是北城门。左右两个城楼更加靠近城墙转角，我们人手不足，就都集中在正面这边，那边只安排了正常的守卫人数。现在突然出现一个红色衣服的人，还站在房顶上，莫不是叛军的什么特别部队。吓得我赶紧用望远镜去看！

嗯！我的乖乖！这个一身红衣屹立在风雪中的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太后师父！

我举着望远镜呆在当场，大公主推了我一把，问：“怎么了？那边有什么情况吗？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你皇祖母上房顶了，可能是要揭瓦！”想也没想，就随口说了这句话。

大公主也是一愣，忙把我手里的望远镜抢过去一瞧，惊道：“哎呀，不好！”

“怎么了？怎么了？”周围的人都被赵雅这声吓到，纷纷围上来，凤威十二骑还把手里的刀剑都拔了出来。

随着大公主的手指方向看去，众人都看了左边城楼的积雪房顶之上，站立着一个红衣飘飘的人。有几个眼神好的，已经辨认出那就是南国当今的太后！

“老太后什么时候站在哪里？”

“老太后这是要做什么啊？”

这些人当中知道太后底细的应该不多，我估计除了我和大公主以外，知道当年欧阳美美的都跟着凤帝出城了。我和大公主一对眼神，这事估计还得我过去问问清楚，大公主这边肯定是走不开了，我作为徒儿站在太后师父身边也是应该。

就这会儿功夫，曲连江边敌我双方已经短兵相接，喊杀声哀嚎声此起彼伏。我方的黑羽军边寡不敌众，虽然还有城楼上的弓箭手掩护，但也讨不到任何便宜，唯有边打边退。白衣叛军越过曲连江的人数越来越多，形势几乎倒向了她们。

我一路轻功飞奔，用了最快的速度登上左边城楼的屋顶。

“师父，您怎么站在这里？”我喘着气问道。

太后师父双眼盯着下面交战的双方，反问我：“城里的兵力能坚持多久？”

“按我的估计，如果她们全都越过曲连江的话，我们拼死可以抵挡一日！”我这还是保守估计，前提是我们的城墙坚固难破，可是我并不清楚对方为了破城做了什么准备。

“上次南国叛乱之时，老娘就困在这深宫之中无法施展身手。没想到这次她们竟然送上门来了，时隔四十六载，老朋友又要重现江湖了！”

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啊！我悄悄绕过太后师父，看到她的正面。太后师父一脸兴奋，竟然是对着手里的剑在说话！她手中是一把大剑，看起来比一般长剑要宽上两倍，剑鞘全黑，剑柄鲜红。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涅槃剑”。太后师父自己和我提过，说涅槃剑就是为了火凤剑法而生，“火凤涅槃生，星辰坠地时，若无神龟甲，策马撒足奔”！

“徒儿，你的火凤剑法练到哪一招了？”太后师父侧脸看向我。

我恭敬道：“徒儿不才，才练到第四招飞凤衔天。”

“好，为师今日就把火凤剑法后面的招式全都给你展示展示，你好生观瞧！”

话一说完，太后肩膀一抖，真气迸发，那件火红色的外袍被震得向后飞落。红袍里面是一身暗红色的劲装，在漫天白雪之中更加显眼。太后师父持剑运气，脚下的瓦片突然传来碎裂的声响，而后就见一道红光从这城楼屋顶直射曲连江边。

一切发生得太快，就在我一错神的时间，太后师父就已经到了战场上。我心道不好，原来太后师父是要上阵杀敌啊，四十多年的安稳日子也没能磨灭她心中的快意江湖。

太后师父的突然降临，黑羽军和白衣叛军都傻了，更加傻的还是大公主那边的一群人。本来无论是北门外的战场，还是大公主所在的城楼上下，全都再和时间赛跑，杂乱吵闹。可是红光一道，全场无声！

“铮！”涅槃剑出鞘，剑身鲜红如火，似有一股霞光萦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就感觉天地仿佛暗淡下来。

诸侯叛军已经回过神来，离得最近的十几个人刀剑一起向着太后师父袭去。

红衣赤剑，身法如飞凤翱翔天际，剑法如野火燎原随风起势。一连三招火凤剑法，“火舞九霄”、“凤鸣惊世”、“百凤归巢”，瞬间斩杀了百十来号叛军，直逼曲连江畔。

城楼上的文武官员看得是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些武将。我翻身下了屋顶，向身边的侍卫借了一柄长剑，脚下运起神游步，直奔太后师父而去。

“徒儿，不是让你好好在上面看着吗？”

“师父，徒儿眼神不好，隔得那么远可看不清楚！再说了，打虎亲姐妹，上阵师徒兵！徒儿愿跟着师父一起傲剑战场！”

“好好好！不亏是老娘的亲选的徒儿，也让为师看看你的本事！”

我的长剑也已出鞘，运足烈焰真气，先使出一招“紫电红光”，直接掀翻身边的叛军。太后师父见后大赞：“好，老娘也来一个！”说完，也是一招“紫电红光”。虽说我有至阳的烈焰真气，但还是无法和数十载的修为和涅槃剑相比，太后师父剑招的气势比我的更加凌冽，真如玄天霹雳一般撕裂敌军。

“徒儿，你左我右，合来一招‘飞凤衔天’如何？”太后师父越打越兴奋，竟然向我发出邀请。

我大笑道：“好的，师父！”

两人后背靠在一起，双剑入鞘，同时做出一个拔剑动作。飞凤衔天，拔剑出世，一左一右，就如同火凤凰的两只翅膀，剑锋剑气一同扫过，又放倒一片叛军。

我们师徒两个在敌军中大开杀戒，大大鼓舞了守城黑羽军的士气，城墙内外一片助威的呼喊声。可是叛军并未败退，仍然如同潮水一样涌过来。

“师父，这样下去不行啊，咱们要想办法把她们堵在曲连江那边，可能再越江才好！”

“那我们就杀到江边，断了这冰面，让她们只能隔江兴叹！”说着，太后师父就朝着江面杀过去。

我也是紧跟其后，一路卷杀到了曲连江的江面之上。我看了一眼脚下的冰面，奋力挥剑一刺。满以为这一剑可以刺穿冰面了，不想只是在冰面上打出一个白点。“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冰块得有多厚啊!”我大吃一惊！

太后师父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只是在冰面上打出一个小洞。我们师徒俩有些茫然，看来破坏冰面并不如想象中的简单啊!

叛军就像丧尸一样围堵过来，我是已经把能用的招式都使出来了，太后师父也杀得开始喘气。如此下去，我们师徒两个非战到力竭不可！太后师父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火凤剑法仍在人群中嘶吼。“火凤朝阳”，火凤剑法的最后一招，伴随着巨大音爆，一条线扫除了大片叛军。

我在惊诧的同时，耳边似乎听到了冰块开裂的声音，低头一看，太后师父刚才打出的冰洞周围的冰面依然出现了裂痕！我突然想到高音可以震破玻璃杯的画面，如果声音够高够响，是不是也可以震破冰面？

看着叛军越来越多围堵过来，我也来不及细想，直接跑到太后师父身后的冰冻旁，说：“师父，您帮我挡一会儿！”说着，我就趴在冰面之上。

冰洞狭小，刚好够我的一只手臂伸下去，好在冰面的厚度还不及我的整个手臂，可以贴着冰面，手能触及下面的江水。手掌一浸到冰寒刺骨的江水，我就用真气回吸功法，通过手臂去吸收江水中的寒气。江水寒气凛冽，只钻入我的脉络之中。本来身体里面产生的烈焰真气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经消耗了大半，被这寒气一激，瞬间加快了真气和内劲的融合，烈焰真气旋即迸发。

我抽回手臂，头朝下，双手笼着嘴正对冰洞。体内继续融合烈焰真气，直到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在烈焰真气即将爆体喷发的时候，对着冰洞就是一招“口吐芬芳”！音量之高，离我最近的太后师父都不得不双手贴耳。

体内真气没有一丝丝保留，全都从口中化为尖叫射出，整整持续了三分钟！

叫完之后，我瘫倒在冰面上，太后师父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不知道我演的是哪一出！就在她想要开口的时候，我们脚下的冰面开始“咔咔”作响，裂痕朝着对岸一路生长过去。

太后师父眼疾手快，一手抓住我的肩膀向上一提，带着我就飞回了岸上。再转头看时，江面上是一片混乱。冰面碎裂，下面的滔滔江水倾泻而出，如同出笼的猛兽，席卷而来。江面上的叛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落入了曲连江的寒冰江水之中。她们哀嚎哭喊，也被淹没在冰块碎裂的声响中。冰面就沿着曲连江的流势，一路碎裂而去！

对岸的叛军大骇，这一时间就损失掉了一般的人员，还有一小半几百号人在我们这边无法后撤。

“杀！”凤临城北城门这时突然大开，大公主带着凤威十二骑骑马冲杀出来。

我方军心大振，城中黑羽军白羽军也杀了出来，顷刻之间就斩杀了留在我们这边岸上的叛军。曲连江江水涛涛，又变成一道天险，隔绝着对岸叛军的进攻！

打扫完战场后，我们还是迅速回城了，因为就算失去了一般兵力，叛军的人数仍然多过我们。她们极可能会绕过曲连江再来进攻！

我的袖子湿透了，赶忙回西夕苑换了一身。等我换好衣服要出门时，阿七姑娘突然说有事禀告。

如今师父姐姐不在，我也就成了天地双院的最高指挥。阿七抱着一叠文书，说是今天早上刚刚收集到的各方消息，要我过目。

我装样子翻了几张，有说北国边境异动的，有说天气异常需要注意的，有说哪个城池需要修缮的，唯独没有叛军攻城的提前情报。

“你派人盯着叛军，看她们要从哪里渡江，她们的行踪要完全掌握！”

“是，何大人。刚刚还有姐妹禀告，南边的山后发现一批人，来路不明，但她们都停留在山后，没有继续前进！”

“南边？”我的神经一下又紧绷了起来。

坏了，南留别院就在南城，现在城中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皇宫，那边就没有了保护！大公主本来要跟着凤帝一起去祭祀的，可是临行前一天突染风寒就没有去，所以就只有郡主赵思思跟着去了，唐晚晚这几天也没有外出，都在南留别院中照顾大公主。刚才集结百姓的时候，我也没看见她们进宫，莫不是还都在南留别院里！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说着我就直奔南门而去。

真气恢复地很快，等我到皇宫南门外的是时候，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看着横七竖八的街道，我运气直接上了房顶，两点之间直线距离最短，就只能走房顶了。

运功起身直奔房顶，刚一上去就发现房顶上有一双眼睛与我对视！是一个全身白色的蒙面人，正趴着落雪的屋顶上监视着皇宫。我这突然一上来，两人都吓了一跳！

“什么人？胆敢窥探皇宫！”我伸手就要抓她。

没想到她一出手就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我的胸口。我连忙后撤，躲开攻击。她迅速起身，反方向跑了。这可能不能放过，运起神游步我就追赶上去。她的身法极快，我勉强能跟上。但是她并不是跑直线，七弯八拐地我跟起来就有些吃力了。跑着跑着，就觉得左手臂上吃疼，扭头一看，原来衣服上插着一个绣花针。定是上次小仙女师姐被我缝补这件衣服时候留下的！我随手就抽了出来，心头一动。看着白衣蒙面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决定放手一搏，直接用烈焰真气来施展一次“冰雨神针”。

“中！”我将绣花针掷出，口中大喊，心中坚信。虽然师父姐姐只教了我入门的针法，像是信念还是要有的！

“啊！”白衣蒙面人应声倒地！

等我赶上来一看，发现她背后中针直接穿体而过，身上留下一个血窟窿。，已经一命呜呼了！我把她翻转过来，扯掉她的面巾。

“啊？怎么？”我看清她的容貌时，不由得吃惊。她不是别人，竟然是南留别院的主事沈清！

这？我越来越糊涂了，她一个长公主府的主事为什么要窥探皇宫啊？突然我发现她的手腕，系着一条红带子，和这一身白的打扮格格不入。我想起来了，刚才曲连江边和我打斗的叛军中，也有几个是手腕上系着红带子的。难道她们是一伙儿的？

现在唯一能给我解释的就是长公主赵盈了，加上我还很担心唐晚晚的安危，就快步朝着南留别院去了。南留别院很大，我也懒得走大门，直接就翻墙进去。

进来之后，我就发现院中有很多白衣甲士进出正堂。这些人的打扮都和叛军无二，只是手腕上都多了那红色的带子。莫非叛军已经占领了这里？

顾不得了，我偷偷摸到唐晚晚的闺房，翻了进去。

“谁？”唐晚晚见有人闯进来，手中的剑都出鞘了。

“晚晚，是我！”我转身就把门给关上了。

“健健！”晚晚把手中的剑一扔，跑过来就把我抱住，“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我笑着拍了拍晚晚的后背，安慰她说：“我当然还活着啦，这不好好地吗！你以为我会怎么样？”

“会喋血皇宫！”长公主带着人人闯门而入。

看着长公主和她身边的白衣武士，我就已经猜到了她和这件事的关系。

晚晚看到长公主进来，表情变得惊恐，把我挡在身后。

长公主看看我，说道：“你出现在这里，说明事情已经暴露了，说吧，你知道多少？”

她并不是正的想知道我究竟了解了多少她的事，而是在这里打起来恐怕会伤到唐晚晚，只能先拖着我。我的想法也是一样，长公主确定和叛乱有关，不会轻易放我走的，而且就算我要走也一定要带唐晚晚一起走。

我假装气定神闲，说：“我知道的太多了，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啊？”

“那不妨就从你在无风城杀了我的人开始！”

“对，就是从你的府兵自杀开始，我才慢慢发现你的阴谋。上次北国使节一事后，您就意识到自己手里的兵力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皇城的三军匹敌的。所以您就设计了一个更加伟大的计划。那些被遣散回去的府兵，所有将校一级的都偷偷混入了诸侯城的护城军或者城里的军队吧！至于今日出现的三城诸侯叛军，恐怕也是在您的挑拨之下才决定进攻皇城的。如果我猜的不错，我们在启安城见到的赵喜，也是您的人装扮而成的。据我所知，江湖上的朱飞门和您关系匪浅，她们的掌门朱光的轻功就是一绝，十有八九就是她假扮的赵喜！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你确实是一个人才！那你不妨再猜猜诸侯城主们和我接下来的计划！”

“三位诸侯城主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要攻下皇城，占领皇宫。”

“可是等凤帝一回来，她们的兵力仍然不能和三军抗衡，只为这一时痛快不是很蠢吗？”

“但是长公主您早有安排，北国边境异动相信也是您的手笔。北国军队越境，南国一时间无法调动军队。无风城驻扎的大批护城军又不能动，否则剩下的四个诸侯城也极可能加入反叛。如此一来，凤临的三军就顾得了头顾不了尾。您太了解凤帝了，只要大公主在，她也不会贸然反攻皇城。所以您把这两个消息都告诉了罗欣她们，她们才敢不顾一切进攻皇城。今早她们一直在等的估计就是北边越境的消息吧？”

“哈哈哈，不错，现在北国已经长驱直入。前有狼后有虎，圣上和你的师父不知道要如何收场啊？”

“狼和虎都不足为惧，唯一可怕的是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

“这条毒蛇如何可怕？”

“毒蛇已经把毒液注入了狼的身上，可是狼却没发现！”我把从沈清那里取下的红色带子扬了扬。长公主手下的府兵有一部分就混在叛军当中，等到诸侯们占领皇宫的时候，这些混入的府兵就会杀出，长公主就真正掌握住凤临了。再加上北国和长公主的关系，凤帝那时候才是进退两难!

长公主仰天长笑，然后对着我不住地点头，“想不到最了解我的人会是你，我那皇姐还自以为很了解我，却不及你的一半!从小到大，她享受着作为长女的权利，而我纵使再有才能也要永远屈居于她的光芒之下。”

“所以你就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以南国国土作为条件，也要谋朝篡位！”

“既然我敢承认，就不怕你走出我这南留别院！”

长公主的手下武士已经刀剑出鞘，院子里想必也是设下的天罗地网。

“不要，你不能伤害她！我不能再让身边的人收到伤害了！”唐晚晚挡在我身前，横剑相抗。

长公主不为所动，阴沉着脸说：“不要碍事，如果让她再回到宫里，我将功亏一篑！”

唐晚晚热泪涌出，哭道：“您收手吧！。如果您要杀，就干脆连我一块杀了吧！那样我也可以去见慈儿，可以亲口和她道歉！”

“原来你早就知道赵慈的死因，为什么不向凤帝告发我？”

唐晚晚流泪道：“因为我一直都不相信那是您做的！”

长公主摇头，道：“我原以为你会是一个能继承我事业的人，可是你却一直优柔寡断，难成大器！今天我就告诉你，是我在你带进宮去的那些梨花酥上做了手脚。我还告诉你，我想要毒死的是赵雅，可是偏偏赵慈做了替死鬼！你现在要么让开，要么就和她一起死吧？”

“谁死谁活还犹未可知！”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院外传来。紧跟着是弓箭齐发的声音，院中一片哀嚎。

等长公主她们赶出去看时，院中数百武士全都中箭身亡。我和唐晚晚后面跟出来，看到这番场景也是一惊。更让人惊讶的是，唐晚晚的闺房前站着一圈凤威军，凤帝和师父姐姐就在她们当中。

凤帝双目血红，想来她已经听到了我们在屋里的对话。此时面对一个谋害自己女儿的妹妹，凤帝心中定是充满了悲痛！“将她们拿下，打入死牢！”凤威军一拥而上，把长公主和唐晚晚都抓了。

我着急大叫：“不是，陛下，晚晚是无辜的啊！”

凤帝怒道：“她一直隐瞒事实存心包庇，罪不容赦！”

我还要力争，却被师父姐姐拦下。她告诉我凤帝现在可能听不进任何谏言，要是强来的话可能适得其反，需要从长计议。接着她还告诉我，其实这次诸侯城叛乱都在凤帝的掌握之中。早在派我去无风城卧底的时候，凤帝和师父姐姐就已经掌握了长公主府兵的动向，也发现了长公主和那些诸侯城主们来往密切。至于北国的军队，师父姐姐早就在一个月前就暗中调派了附近几个城的兵力埋伏在南北边境，北国一越境，就遭到南国军队的痛击，而叛军们收到的都是北国军队一路南下的假消息。凤临城南山中的长公主府兵也被赶回来的三军清理了。“我都听说了，好在你和太后把曲连江的冰破了，为我们争取到了因为风雪耽误掉的半天时间！”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晚晚能快点回来！”

凤临城附近的叛军残余，一共清理了两天，两天后城中的百姓回来后竟然没有察觉到这里曾经发生过战争。再后来无风城那边的的四个诸侯城主得知了三城反叛被镇压，就一起上书给凤帝，愿意自动放弃诸侯城的全部兵力，至此南国就全都回到朝廷手里。无风城的护城军也调离了原地，无风城只留下少量的守军，现在已经是个半开放的状态了。

但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那天从南留别院出来之后，消息就在六院中传开，文武们纷纷谏言要处死长公主，长公主的家人也无法幸免。这些人中就有端皇后，她至今也未走出当年的丧女之痛。凤帝就下了圣旨，长公主赵盈和唐晚晚囚禁在天牢，永世不得豁免，郡主赵思思也被贬为庶人囚禁在皇宫。我曾经和凤帝求过情，但是凤帝以唐晚晚当年知情不报为理由，不赦免她，还说什么为身为君主不得朝令夕改！

于是，我决定劫狱。我计划得很周详，先偷了师父姐姐的印章，盖了几个假的文书。然后又重新安排了皇城庆功那天的天牢守卫，为自己争取到一炷香时间的空隙。

庆功夜当晚，我把富来兮带到城外藏好，用假文书骗过了天牢的守卫，直接就把唐晚晚带了出来。我们乔庄打扮一番，跨上富来兮，就一路往西北而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唐晚晚问我。

我说：“南国是待不下去了，西国和南国是盟国，也不能去。不如咱们就去东国找个小岛，开个酒馆，如何？”

唐晚晚点点头，这本来就是她的愿望！

就在快要走出凤临城范围的时候，我看见了路边师父姐姐和小仙女师姐。

“师父，师姐，你们早就知道了？”

师父姐姐点点头，说：“从你偷我印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既然伪造了文书，为什么不伪造几张通关文牒！”说着，她从袖口里拿出准备好的通关文书交给我。

小仙女师姐眼窝浅，看到我的时候已经眼泪打转了。“师妹，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吃到你做的菜了，这些东西你带着或许有用！”说着给了我一个小包袱，扎得紧实，分量还挺沉。打开一看全是金叶子!

师父姐姐还在一边和唐晚晚说了几句，但我没有听清楚。“好了，你们快走吧！城里很快就会发现你们跑了！”

我们依依不舍得道别，再次跨上马赶路。回头的时候恍惚间看到了白木心站在远处，可能凤帝也是一早就知道了我要带走唐晚晚吧！白木心既然不动手，那就是说凤帝其实暗地里也希望我这么做，她的话不能更改，唐晚晚就要一直困死在天牢！

“晚晚，我师父和你说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