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神笔闯红楼 第四十章：跳河轻生

“快看，快看……”

“别挤……”今天是案发之日。这时那公布栏前，只见是一群的考生们，大家那是密密麻麻的人挤人，一片的混乱，气息嚣喧。而且在后面，还有那边等候的是一个个家眷，或者仆人，他们这些人，人数更多。最起码有上千人，以及更多是来看热闹的人。所以这会儿，人群那是一片黑吖吖的人，大家是把整个县学四周围得是水泄不通。

交通堵塞。

“哈哈……我过啦……”下一时刻，只听那人群中，有考生满脸兴奋，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大笑道。

“我也过喽……”又有考生欢呼着。

“我出圈了……”有人脸色复杂的说。

“唉，没过，看来我只有等来年再来了……”更有一些考生是满脸灰败，语气沮丧的摇摇头，然后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去。

“呜呜……我又没有过……”这会儿，那考生中，有几个头发半白，满脸苍桑的考生，他们在掩面痛声哭泣着。显然这些人又落榜了。

年复一年，三年又三年，他们考了半辈子，最后还是一事无成。

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以此同时，就在这人群中，有人欢呼，有人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但也有人唉声叹气的哭泣着。这时同样站在人群里，叶霆那是身影，鹤立鸡群，此刻他目光看着那公布栏上的文字，最后他在正案内圈，那二十名额的考棚和座位号内，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顿时是松了一口气，自己过了。由于这发案，它是不分案首与名次的，所以眼前的纸张中，那内圈二十人有一半，其名字是倒过来写的，这时则需要侧着头去看。因此刚才，叶霆打量了一番，他才在内圈正下方倒过来的字里，从中找到了自己“甲字贰壹号”的字样，那是他的座位号，还有他的名字。

但见此，叶霆并没有声张，却是神情不动声色的转身挤出了人群，离开了。不过在他离开县学门口，那拥挤的人群时，仍然可以听到后面很多学生骂骂咧咧，说自己学问好，录取不上那是朝廷的损失。是百姓的损失云云的话语，很是仇恨与愤怒。

“呜呜，苍天啊，大地啊，我终于有中秀才的机会了，我一辈子的辛苦……值得了。谢天谢地，我刘钱东终于是考上了……”当然了，除了那些不得意的人外，这时悲喜二重天的人也有一些，只见路边，此刻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童生，却是刚才，他终于是在正案内圈找到自己名字，所以这会儿他正跪在地上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风儿，感谢祖宗神明保佑，在高声的嚎叫着。

不得不说，这科举就是如此，有考上的人自是欢天喜地，而没考上的人，只能等来日招覆再考，或者回去后，再用功读书以待来年时光。

“走阮兄，我们去喝一杯，一醉解千愁。”同时这会儿，那人群中有一些落榜的书生。他们身上又有几个余钱的，所以并不急着回乡，却是趁着入夜前找一个酒肆，再是买上两壶酒图个宿醉，尤其是那些过了三十岁的考生，他们这种那落寞孤寂的心情尤为突出。

这一幕，以前叶霆总觉得，初中课本中，那范进中举中所提的事太过为极端了，完全无法理解，不就是中了举嘛，就能够把人逼疯，自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这一次，他叶霆也是身处这个只有科举才能改变社会地位的时代里，见识到了读书人一辈子辛苦只为能科场题名，那种一生为功名所累的感触，确实很深，很深啊。

语文课本中，那范进中举后，为何会被刺激的疯了，现在他理解了。

“噗……”

“不好了，有人投河了。快去看看……”突然间，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随即离县衙有一段路程的一条河边，这时热闹了起来，一时间四周的人都是围过去。而这也是让行走在路上的叶霆他惊讶的停下脚步，目光看过去。

原本他以为，那跳河自寻短见的人，应该就是某一个考不上的考生嘛，从而让对方脆弱的心，感觉天塌了，地陷了，人生绝望了，最后做出极端的事情来？毕竟在他前世，也有高考，中考，考的不如意的学生跳楼，这并不是没有。

但是这时，等他目光看过去，才知道那投河的不是什么考生。或者说，连个男人都不是，却是一个女人。

“娘子啊，你为何要如此，为夫今年考不上，可以等来年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却是刚才，不是这个落第书生自己投河。而是他的妻子悲愤之下感到前途无望是以投河自杀。

顿时间，这是看得其它人很是无语，然后一些人目光怪异的看着那一个现在痛哭流涕，跪在河边此时哭嚎的书生。

之前说过，今天来看榜的人，可不止是考生们，还有考生大量的家眷也来此。像叶霆吧，连他都不是单独一个人，也有荣国府那边，贾政派来的两个小厮跟随着。

原本，袭人她们是想来的，不过京城距离大兴县有一些的距离，叶霆不想她们受累，就不让她们来了。

言归正传。

“呜呜，救命啊，救命啊，娘子……”此时那河边，刚才跳河的女人，她挣扎了几下，随即身体已经开始沉下去了，但是岸边，那一个书生只懂得在河边一个劲儿地哭泣，一个劲的哭爹喊娘着，整个人惊慌失措的不能自已，真是非常真实的呈现了何为“百无一用是书生”的真义。要知道，现在是他妻子跳了河，而他却是连一个竹竿都不找，就知道在那里絮絮叨叨，像一个娘们般，在那边哭哭啼嘀的，听着就让人心烦。看着就让人恶心。

“走开，别围着。再不赶紧下河去捞人？这水有几人深，就真要出人命了……”三月天，虽然春回大地，但是河中的水温，肯定很低，自然很容易冻死人的，所以这会儿，只见叶霆跑过来，再是扒开人群，那是二话不说的噗了一声，身影跳进那水中，掀起一道大大的水花来。

“啊……”而看到这一幕，此时河边很多人惊呼着。一个个脸色很是怪异，哪怕是那一个书生都是停止了哭泣，惊呆了。

随即只见是片刻，叶霆就在那水底深处，把刚才跳河的那一个女人从河里拖了上来。

“快快，人出来了，快拿一根竹杆来……”看到水中，此时叶霆还真把人救了上来，此时在那岸边的人，已经有一些人找来了一些的竹杆，把它伸进那水中，给叶霆。而叶霆则是抱着女子，在一群人目光异样，书生脸色难看中，那是伸手抓住这竹杆，再是被岸边的众人合力拉上岸。

少许，在叶霆抱着女人上岸后，他目光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发现对方也是有几分姿色，只是身上的衣服极为破旧，许多地方都是打着花花绿绿的补丁，看上去也就二三十岁，是一个挺娴静的妇人。不过这时，在叶霆抱着女人上了岸后，却是一堆人围着，但没人敢上去搭把手。

特别是，此时这女人的相公，也不哭哭啼啼了，而是一脸铁青，双眼愤恨，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的盯着叶霆，看得叶霆是满头雾水。

一脸莫名其妙。

“失节了……”

“淫妇……”就在叶霆还没有搞弄是什么回事的时候，赫然间，就听到四周的一些闲言闲语传过来，顿时间他是怎么都明白了。

却是这年头男女大防，自是妇人的贞洁比什么都重要，记住了，是比死都要的重要。所以平时，那街上本来就没几个女人，然而在刚才，这个女人跳水，叶霆却是把她从水中抱起来，就这样，在封建时代，双方就有了男女肌肤之亲了。

等于是这个女人不贞洁了。

想到这儿，叶霆此时也是满脸铁青，眼里复杂之极。不得不说，这操蛋的社会，操蛋的封建礼教啊。

感觉这一次，自己好心救了一个人，却是在道理上，在法律上，都是自己不对了，真是TM的。

“喂，你不过来看看，你妻子还有没有气，没有一点担当吗？”这时，叶霆看着四周的一群书生，还有家眷，以及那清一色的大老爷们儿，一个个都是在看热闹的样子，而刚才，那一个女人已经被他放在了河边的乱石嶙峋的土坡上，只见此刻她嘴唇惨白，整个人一动也不动的。

但是她男人，也就是那一个读书人，对方根本不知如何施救，只知道在那边一个劲儿的瞪着自己，好像自己与对方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有夺妻之仇一般，这让他是郁闷的同时，也是让他双眼冰冷，语气冷冷的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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