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云梦君 第三十章锦衣卫指挥使牟斌

姬子梦与左右邻居吃过酒席后，便回到自己的实验室了，从中取几块香皂与肥皂包装好放到一旁。

虽然酒席上他们都是笑脸相迎，但是明显感觉到众人的目光中已经带了些畏惧。

就连杨大山都带来了些生疏，姬子梦只是说，自己并不会忘记他们往日照顾和帮忙，他依然还是那个与他们说说笑笑的姬子梦。

姬子梦虽然有些不同与大明的任何人，可是却始终与大家时常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有时候也经常同大家开着玩笑。

因为姬子梦没有娶妻，也不像其他男人那般经常出入青楼，所以大家都拿他是雏儿开玩笑，姬子梦也不恼怒，只是笑着他这是纯洁。

指不定以后要修成正果呢~

哎！不想了，果然，官员与老百姓是两个世界的人。何况是人人畏惧的锦衣卫呢？

……

天色开始渐渐暗淡，夕阳照在宫中屋脊上的琉璃瓦上，渲出光怪陆离的光晕。

此时，在暖阁里，弘治皇帝正靠在一个垫上，正露些些许疲惫，一旁的萧敬见了，便上前恭敬地劝说道：“陛下天色已经不早了，还请陛下以龙体为重，休息片刻吧！”

御案上的茶已是凉了，弘治活动了一下手腕，继续批阅着奏折道：“前些日子，公主病危，朕已经耽误了许多的国事，如果在这样耽误下去，恐怕百姓又不知道要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了”

“是！奴婢，多嘴了”萧敬连忙躬身告罪。

“无妨！传旨的人回来了吗？”弘治皇帝摆摆手，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抬头问道。

萧敬道：“回陛下，回来了”

弘治皇帝终于将视线从奏折上抬了起来，抖擞了一些精神，绕有兴趣的问道：“可说了些什么？”

“说是，谢了恩，要以死报答陛下”

萧敬自然不会说自己手下人的那点事，毕竟大家都这么干过，而且萧敬也觉得没有什么。

弘治皇帝笑了笑，抬了抬眼皮，懒洋洋的道：“你可是好奇，朕为什么要封官给他？”

萧敬也是微微一笑：“陛下这么做自然是有陛下的深意”

弘治皇帝见萧敬如此拍自己的马屁，便淡淡道：“从锦衣卫的打探的消息来看，这人学识渊博，见识非凡，但却来历神秘，连锦衣卫与东厂都无法打探到他的来历，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身的本事，若他是有所图，定然会处处小心藏于暗处才是，可他却没有丝毫掩饰，可见他并非有所图谋，在从他的举止看来，此人品德也算可以，明明有一身的本事，却不打算入仕为官，可见是有什么顾虑，如此人才，朕岂能不用？”

萧敬眼前却若有所思，忽然间，明白了什么：“陛下高明！若是此人有所图谋，陛下将之放到锦衣卫之中，这一来可以时时监视并掌控于他，二来也好堵了那些文官御史们的悠悠众口，用此人之才，钓出此人身后的人来……陛下果然高明~神机妙算！”

弘治皇帝也只是一声叹息：“太子那边，你们也得暗中好好保护他，一旦有什么事情，即可来报”

萧敬忙是应道：“是！”

……

第二天一早，姬子梦便穿着自己的青绿锦绣飞鱼服，带上自己的腰牌出门了，可惜没有刀，应该是要绣春刀。

要不然，那真是大明风华绝世、英姿飒爽的大明少年。

走在路上，人们见姬子梦这一身模样，纷纷躲避不及，如同见了瘟神一般。

喂！你们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虽然姬子梦也听说过锦衣卫的恶名，但是穿在他身上，见大家都跑了，姬子梦也觉得有些尴尬。

无奈之下，姬子梦原本打算还想问路人锦衣卫驻所在哪里？但是眼下的情景却是让他无可奈何。

无奈之下，他只能问路过的官差，锦衣卫驻所在哪里？而路过的官差见他这一身青绿锦绣飞鱼服，便恭敬地为他指路。

很快姬子梦便来到了锦衣卫驻所，但姬子梦不知道的是，锦衣卫竟然还分为南北镇抚二司，它们虽然都有负责侦缉刑事，但其中北镇抚司传理皇帝钦定的案件，拥有自己的监狱（诏狱），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一般司法机构。南北镇抚司下设五个卫所，其统领官称为千户、百户、总旗、小旗，普通军士称为校尉、力士。校尉和力士在执行缉盗拿奸任务时，被称为“缇骑”。缇骑的数量，最少时为1000，最多时多达60000之众。锦衣卫官校一般从民间选拔孔武有力，无不良记录的良民入充，之后凭能力和资历逐级升迁。同时，锦衣卫的官职也允许世袭。

而他却是侍卫仪仗的。显然是走错了路了。

他知道锦衣卫原先是皇帝的侍卫亲军和仪仗队，是由将军、校尉和力士组成的。这些将军初名为“天武”，在永乐时改称“大汉将军”，选取体貌雄伟、有勇力者充任，作为殿廷卫士。校尉、力士拣选民间身体健康、没有前科的男子充任，校尉掌管卤簿、伞盖，力士举持金鼓、旗帜。

姬子梦虽然是贵州布政司的人，但是身高却高的！身材也比较匀称。

若是在平日里没有朝会活动时，各卫亲军要分别值守皇城四门，唯独锦衣卫将军在午门外昼夜守卫，总共100人。

但他挂的是闲职，显然不是去南北镇抚司报道，但是他却兴冲冲的去了镇抚司。

“大家好！我叫姬子梦，我万万没想到，我竟然是走错了路，这才走到了这里，大家都锦衣卫何必要动刀动枪呢？”

姬子梦先前兴冲冲的进了北镇抚司的大门，后面便被拦下查验身份身份，最后发现自己走错了，还被人捅破了。

下一秒便人包围了，于是便有现在的情景。

众人一听，鼻子差点气歪了。

“走错了路！”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两声怒吼，随即跌跌撞撞冲进两人。

一位身穿三爪御赐黑蟒袍，一位身着水绿牤牛服，衣着华丽的两人，一进来冲着挥手，众人随即撤去了姬子梦脖子上的刀。

为首两人，正是锦衣卫最高首领都指挥使牟斌，以及北镇抚司镇抚使于浩。

“有意思！此人是谁的手下？”

牟斌饶有兴趣地打量的姬子梦问道。

姬子梦感觉自己后背一凉，像是被了一只猛虎盯着一样。

两人进来，就像约好似的，于浩动则是狠狠瞪了姬子梦。

姬子也将目光集中在牟斌身上，当然，对于浩也仔细瞧了几眼。

他知道，眼前二位可不是一般人，尤其牟斌，把持锦衣卫多年，生性老辣，世袭锦衣亲军出身，更是锦衣卫建制以来，绝无仅有的六堂全部通过的狠人！

弘治帝继位之初，牟斌还是个小小的校尉，由于其为人还算正派，深受皇帝的赏识，慢慢地提拔起来。

当然了，他本人也是很有本事的人。其实在弘治一朝，锦衣卫并没有办过什么大案，东厂更是形同虚设。但是姬子梦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毕竟两人都是刑讯的专家，只要稍有马脚，便可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属下等见过大人。”

此时，众人已经身在大堂之中。

姬子梦迟疑了一下，便躬身行礼摆拜道：“属下姬子梦，见过大人！”

“坐吧。”牟斌坐在太师椅上，一脸疲惫的对众人说道。

稍后牟斌又见站着行礼的姬子梦道：“你胆子倒不小啊，见了本官还不跪下。”

“大人见谅，家师曾经说过这人呐，一旦跪下，想要再站起来就难啦！”

“我看你这是妖言惑众”一旁的一名锦衣卫怒哼道。

“听闻你会算卦，不如你给本官算如何？”外头早有人侍候牟斌和于浩二人，一名杂役蹑手蹑脚的进来，弓着身，上了两盏热腾腾的茶。

“大人说笑了，混点饭吃，雕虫小技而已~”

姬子梦面色一白，慢慢说道。

牟斌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说道：“你可知北镇抚司是干什么的，擅闯这里是何罪名！”

姬子梦也是心头一惊，莫不是要问罪杀头！还是下马威，要打我的杀威棒！

“属下并不知道自己所属部门，属下是乡野之人，并不懂了一些规矩，故而误闯此地，还请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