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未了发如雪 一百五十一章 衣冠禽兽

俩人急切间，还是李耳眼疾脚快一下子打开衣柜门，迅速钻进去带上门，墨翟在外面使劲拉衣柜门，也想钻进去，李耳在里边就是不松手。

“真不讲义气，俺好心来救你，大难关头，你就是这样对哥们朋友！”墨翟压低嗓子喊，生怕声高被外面人听到。

“嘻嘻！奴才参见君上——”李耳压细嗓子，学着墨翟的声音：“我看你这身打扮，国君是不会怀疑你的，你继续装下去吧，我看看你还能骚贱到何种程度？”

“不行，要是被发现，咱俩都死定了！快打开门，让我也进去！”

“你再找找其他地方吧，这里衣服好多，我一个人塞进来都要呼吸不上来了！”

“你俩再闹，可真要被抓住了！”妇人也有些急切了。

“哼！真不够意思！”墨翟转身看了看室内，这时候已经能听见外面来人的脚步声了，急切间，墨翟看见衣柜旁边的龙床，索性一弯腰，爬到地上，出溜一下，钻到床底下。

刚刚藏好，便听见寝室门打开，接着便听见进来许多人的声音。

“奴家参见君上！”李耳藏在柜子里，正好从中间的门缝可以隐约看见室内的情况。只听妇人行完礼，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起来吧！寡人好久没到你这紫霄宫来了，美人儿却也未见清减！”

“哪里呀！”妇人忽然哝哝唧唧的说道：“奴家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君上，可是，君上，你个没良心的，多久才想到奴家这里来一趟！奴家真是怨恨呢！”妇人的声音简直想要融化掉人的骨髓一般，连躲在床底下的墨翟都感到全身一阵酥软发麻。

“嘻嘻嘻！寡人就喜欢美人儿这一张小嘴儿，甜的腻人！嘻嘻，美人儿——”说话的同时，墨翟在床底下便听见两个人似乎是在推搡的声音。

国君一进寝室，李耳便屏住呼吸，生怕出气声高惊动了国君。只是从门缝隐隐约约看见年老的国君一边说着话，一边就上前要去搂抱妇人，那妇人却是向后轻轻一推，国君打了个小小的趔趄：“怎么？你要违逆寡人？”国君似乎有些不高兴。

“哎呀！君上，你看看，他们还在这里呢——”李耳和墨翟自是知道，这是说寝室还有宫女和内宦。

“嘻嘻，原来美人儿是害羞呀！”国君对着妇人一面笑，一面又忽然头也不回的冷声命令道：“你们都出吧”

寝室的门嘎吱一声，李耳知道这是内侍和婢女们退出去了。

“来呀，美人儿！”李耳隐约看见国君一手牵了妇人的手，坐到床榻上，接着便听见老国君苍老而又甜腻的笑声。

“君——上——”妇人的声音里虽然依然甜腻，但是，李耳分明听出来妇人心里似乎极度的不情愿。

“美人儿不是天天都在想着寡人吗？怎么今夜情绪不高呢？是谁惹了美人儿吗？有寡人给美人儿做主，谁敢惹我的小心肝不痛快！”

李耳在柜子里听到两人在床榻上窸窣的响动声，尤其是老国君粘稠的色眯眯的声音，忽然对国君生出一种厌恶恶心感，一瞬间，把他以往对于那些贵族大人们的崇高文明感通通打碎掉了，原来人的文明尊贵并不因为人的地位权利财富而决定。

趴在床榻底下的墨翟，感到床榻一阵晃动，心里却是不住的暗骂：这些大人老爷们，真他娘的恶心，衣冠禽兽啊！俺今日总算是见到活物了。

“啊——啊——疼，君上，你轻些掐，奴家疼——”妇人忽然发出一阵疼痛的叫声，接着，两人便听到撕扯衣衫的声音还夹杂着妇人压抑的哭泣声，以及老国君忽高忽低、忽骂忽打的靡靡之音。

“君，上，君、上——奴家，求，求你了，你疼，疼惜些，奴家，奴家这里被你掐出血了……”妇人似乎在极力忍着疼痛，发出断断续续的求饶声。

“出血好，出血好，寡人见着血就兴奋——嘻嘻嘻——”老国君畅快的笑声，像刺一样刺进两人耳朵，中间时而夹杂着“啪啪……”的打骂声，撕扯衣服的声音，似乎还有两人的扭打声，而老国君“嘎嘎”的笑声久久回荡在屋子里……

二人躲藏着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并不很清楚室内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见老国君苍老的笑声和妇人压抑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