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变强全靠偷 第一章：十年一问，内圣外王（求收藏！）

幽幽岁月流淌，浅浅流光消逝。

太和山又称武当山，屹立江东之地无数载，经过无数代掌门的努力，武当已然有了执道家之牛耳的势头。

……

这一日，风和日丽。

武当卧龙岗上，一年轻道士疾步前行。

片刻后，一处平缓的草地间。

一头青牛摇首而立，正咀嚼着肥美的青草。

相隔十余米的一块巨石上，一唇红齿白的小道士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甚是惬意。

“羽衣师兄！师傅召见。”

年轻道士快步上前，低声道。

“哦？这么快又一年了么？”

小道士闻声眉头一挑，起身缓缓的伸了个懒腰。

而负责传报的道士则一脸仰慕的等着。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这比自己还小的师兄乃是天下间最最最天才的人。

虽未亲眼见到，但有关自己这位天才师兄的事迹却在武当内口口相传着。

十年前，年仅五岁的羽衣师兄由游历天下的长辈带入武当山中，不过垂髫之年，羽衣便展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天赋。

长辈只是在他眼前演练了一遍武当绵掌，他便学会了！

而后，羽衣便被带到了当代武当掌门的身前，三套功法，三炷香便都学会了。

这等天赋，掌门自是毫不吝啬的将羽衣收入门墙之下，赐号——羽衣。

不过羽衣虽是天才，但也是天下间最最最特别的天才，十年光阴，羽衣依旧还是个普通人，没有丝毫的功力。

因为掌门不让他习武，只准他观阅记录道家先贤们对天地感悟的卷宗。

当初这一决定传出，不知多少长辈扼腕叹息，但偏偏又没办法，因为下令的乃是他们的掌门！

……

片刻后，武当九宫之首的净乐宫下。

一两鬓雪白的老者负手而立，他便是武当当代掌门化机真人！

在其身后羽衣静静的站着。

一老一少一言不语足足半个时辰。

“一年一召，转眼十年了，我阻止你习武也已经十年了，你可有怨恨过我？”

老道士缓缓转过身来，平静的看着羽衣。

“未曾。”

羽衣回道。

“为何？”

老道士开口再问道。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天道往往，自有定数。”

羽衣平静道。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老道士口中念叨着，沉默了十余息后再道：“能有这番感悟，道家经纶你钻研颇深，十年光阴也不算虚度了。”

“那为师便再问你一次，何为道，你的道是什么。”

“道是独一无二的，但也可为众生，先圣老子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世间一花一草皆为道之衍化，存即为理。”

“而弟子的道...弟子的道便是自己！我在即为道！道在即我在！在内我为圣，在外我为王！”

抬头缓缓道，羽衣缓缓道。

十年光阴，每年，化机真人都会召见他一次，这两个问题，化机真人每年也都会询问他一次，而他每年给出的答案又不相同。

“内圣外王么？每年你的答案都不同，你真的摸清了么？将来不会再有动摇了么？”

老道士化机真人白眉一抖笑问道。

“不会了，十年悟道，弟子已经明白自己的路了，王道霸凌，圣道怀虚，相辅相成。”

微微摇头，羽衣肯定道，双眼之中露出一抹不容更改的坚决。

“哈，一直以来，我武当都在坚定的执行着怀柔隐忍之道，没曾想，到了这一代却是出了一个怪胎。”

轻笑一声，化机真人缓缓转过身去。

正当羽衣以为今年又像往年那般退去之时，化机真人突兀开口道：“去藏书阁吧，你有三次挑选的机会。”

“谢师尊开恩。”

微微一愣，羽衣拱手道谢，而后转身便向着宫外走去。

“莫要忘记你所行之道，也莫要忘记武当对你的知遇之恩。”

“弟子谨记！”

听着宫内传出来的声音，羽衣再次回首躬身道。

……

寻着崎岖山路疾行，片刻后，藏书阁下。

虽知来路，但羽衣还是第一次真正来到这藏书阁下。

依山而建的建筑巍峨壮丽，偏头向下看去便可一睹万丈山涧美景。

“止步，小羽衣莫要误己。”

阁外，一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一挥拂尘道。

“羽衣见过师叔，师傅松口了，选书三卷。”

拱手礼道，羽衣面上带着和煦笑容。

“哦？掌门师兄终于是松口了？十年了，你小子不急，倒是让我们这一群师叔、师伯急的跳脚。”

老道士苦笑着道，而后一挥拂尘，藏书阁门户大开。

“进去吧，三卷便是三卷，虽然师叔巴不得你小子多学些，但师兄说一便是一，你不可自误。”

“是，师叔！”

微微点头，羽衣踏步跨入了藏书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