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从选择身份开始 第三十二章 郡王一诺，千金难换

李牧静静的看着李孝恭坐在家中的岸边垂钓着。

“郡王，你这水里怎么没有鱼啊？”

“对了，你这鱼钩上怎么连鱼饵都没有啊~”

李孝恭挑了挑垂杆，面无波澜道：“水至清则无鱼，连鱼都没有，要什么鱼饵啊？”

“呵呵~”

“你闹得这么大，企图让长安化成一滩清水，这并不是智者的选择，对么？”

李牧若有所思的点头，试探道：“郡王的意思是...”

李孝恭撇过头来微笑道：

“长江之水灌溉了两岸数省之田地，黄河之水也灌溉了两岸数省之田地，不因长江水清而偏用之，也不因黄河水浊而偏废之，自古皆然。”

“无论是清澈的长江之水，还是浑浊的黄河之水，他们都能养育岸边的无数黎民。”

“放在朝堂上...亦然。”

李牧恍惚道：“郡王是想说，朝臣当中并没有真正的贤臣？贤臣和奸臣总是会转化的。贤时用之，不贤黜之，关键看如何掌控？”

李孝恭轻轻点头：

“嗯，聪明。”

“就像你身边的两人。”

“魏忠贤油嘴滑舌，贪恋钱财可未尝不是办事的一把好手。”

“雨化田忠勇无双，能力自然不用说，可过于忠诚遭致的死脑筋却未必懂得变通。”

“掌控，子秋，记住，只有你掌控了一切，才能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任何人答应你的事都靠不住，只有你自己能做主的事情才靠得住，明白了么？”

话音一落，李孝恭对着门后的侍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东西拿过来。

李牧细细品味着李孝恭的话。

而后叹了口气：“郡王的意思是，我本能做的更好一点？”

“嗯，不过做的绝一点也不是坏事。”

“你小子...悠着点，别把老子半辈子打下来的江山给断送掉。”

是的，李唐江山，一半是李二带人打下来的，一半是李孝恭带人打下来的。

也正式如此辉煌的功勋，才能在李世民登基就退隐的前提下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第二位。

侍卫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一个黑金色的精致匣子。

李孝恭缓缓打开匣子，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自本王兴兵伊始，南征北战无往不胜。”

“陛下知晓本王心意，不愿与其争锋，特赐丹书铁券以示信赖，本王已不想沾染世俗留着也是无用，就...送给你吧。”

李牧诧异道：“郡王这...”

丹书铁券，自汉高祖刘邦伊始传下来的赏赐给功臣的传统，无论身犯何等重罪都能免死的律令。

李孝恭并没有任何的不舍，反而满不在意的样子。

“拿着，该怎么闹就怎么闹，收不住了有陛下在，陛下兜不住了有本王在，去吧。”

李牧沉重的点头，拱手道：“谢郡王！”

而后带着魏忠贤离开了赵郡王府。

……

郡王府内，依旧是一位老者提着鱼竿垂钓。

“孝恭...你可真偏心这小子啊。”

李孝恭嘴角微扬：“老一辈的，该退退，该下台下台，死皮赖脸的在位子上坐着，那不是等着被人撵走么？”

“那你也不至于将这丹书铁券送给他啊？”

李孝恭目光微凝：“呵~我将这一切都压在了他的身上，逐马塞北，踏破贺兰山缺！整个天下都不会成为他的牢笼。”

“你可知道，你的一诺，价值几何？”

“知道...千金难换。”

发问的中年人一脸黑线，什么叫该怎么闹就怎么闹？

闹的还不够么？

“咕噜~”

鱼塘当中，一块石头被踹开，振荡起来的除了污泥还有石头下的鱼儿，而一条鱼就这么被钓了出来。

“呵~陛下，看来今天臣有东西招待你了。”

“朕今天非得吃穷你不可！你任由他闹腾，最后扛鼎的是朕！”

“嘿，好啊，看看陛下胃口有没有变小。”

……

此刻李牧却不知道，刚才的谈话幕后还藏着李二。

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李二朝堂上心情爆炸，寻得老兄弟来问计，恰巧遭遇了李牧，而后晓得了这一切闹腾的背后果然有李牧的身影。

不过李二却并没有责怪，此时此刻他和李牧的利益诉求惊人的一致...

李牧离开赵郡王府，直奔自己的府邸。

持续高强度的战斗让他心生疲惫，需要休息。

回到府邸直接躺在榻上，睡到了第二天的正午。

翌日正午，李牧方才起身，门外就传来了消息：“主上，陛下召见。”

“嗯，知道了。”

李牧稍稍打理了下自己，随后便直奔大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