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张家唯一的血脉,丢传承种族的脸。”张文看着水中的自己,然后惨笑,内心憋屈烦躁。
“咳咳…”胸口突然一闷,张文体内气血翻滚,咳嗽中几娄血迹顺着嘴口流出。
“废物。”缓缓的擦掉血迹,张文苦笑。胸口起伏剧烈喘息着。
“你就是这样为老爷报仇的么?”张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
张文一愣,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带着冰粒的寒风簌簌而过,打在脸上一阵生疼。吹的河道两边的树叶哗哗作响,雪块滑落。木船上,一老一少两个人伫立船头。
风拂乱了他们的衣着,头发,也吹寒了各自的心。
“如果是的话算我看错你了。”张坚板着一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老脸,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懦夫!”。
“我不是懦夫!”张文怒道。内心憋出一团无名怒火,他何曾不想报仇?
“大敌当前,你不想着怎么抗争,却在瓦解自己的斗志,此为懦夫!”
“你辜负了老爷对你的期望,此为不孝,灾难在即却想逃避,此为懦夫!”张坚越说越气,深吸了口气,继续骂道。
“是,我张坚是愚笨。但我知道做人要忠诚,要有自己的信念,就这两点,算我看错你了!”
“你当我不想报仇么?你可知道,我的血脉之力薄弱异常。我拿什么跟别人斗?”张文惨笑道,越笑越癫狂,似在笑自己不过跳梁小丑。
“啪!”张坚扬手给了张文一巴掌,怒目圆睁的喝道,“你至少还有传承之力,那些没有传承之力的呢?他们是不是不要修炼了?!”
“额…”张文呆了,他甚至忘记了脸上那一巴掌带来的疼痛。“你至少还有传承之力,那些没有传承之力的呢?他们是不是不要修炼了?!”张坚的话像一颗惊雷在张文的脑海里炸开,他整个人为之一愣。
传承之力弱,但至少还有传承之力。那些没有的呢?张文的眼睛亮了。
“谢谢你,坚伯。”呆立良久,张文脸上的神采越来越亮。深深的对张坚一鞠躬,道:“我明白了。”。
张坚佝偻着身子,单薄的身子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只是张文却觉得他的身影比大山还厚重,再一次心理觉得暖暖的。最起码,还有坚伯陪着自己,他老人家都能坚持,我还不行么?
张坚的脸色好看了些,缓了缓气道,“人生大风大浪何其之多?若没有坚定的信念,拿什么与别人争?拿什么与自己争?”
拿什么与别人斗?拿什么与自己争?
信念!张文轻声念了几句,内心瞬间明确。
“我一定能行!”
“老头子,前方有路了,你们是下船呢,还是继续乘坐呢?要是继续乘船的话那可要加银子喽!”蓑衣老客的声音在船尾阴声阳气的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靠岸。”张文定了定神,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毫不犹豫的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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