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酒仙 第八章:态度

云啸尘眉头再次皱起，这声音大的来源……好像就在自己旁边，难不成……

想到这里，云啸尘立马将头低下，发现云牧正抱着酒罐，嘟着嘴看着自己。

“刚才说话的是你？”

云啸尘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云牧。

“不然呢？”

云牧白了他一眼。

这不就是自己刚才听到的声音吗？

“你什么时候能说话的？”

云啸尘仍处于震惊之中：云牧这才多大？三个月零七天啊，这就会说话了？

“就在刚才啊。”

云牧自觉理所应当地回答。

“呼！”

云啸尘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将云牧全身打量了一番，不觉感慨，这小子，以后绝对是一表人才啊，不愧是我儿子，这一点随我，咳咳……

云啸尘将心思拉回，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云牧怀中的酒罐，云牧能够说话的原因，八成是因为这酒了。

“牧儿啊，你喝完这酒后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云啸尘俯下身子，双手按在云牧的双肩上，询问道。

“异样？什么是异样？可以喝吗？”

云牧一脸好奇地回问。

云啸尘不由愣了一下：废话你都知道，异样就不知道了？

“就是非一般的感觉。”

这下你该懂了吧。

“噢……”

云牧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摇了摇头。

“不知道！”

你不知道点什么头啊。

云啸尘忍不住想吐槽。

“我就感觉胸口有一股暖流流过。”

云牧给了一个云啸尘想要得到的答案。

暖流？嗯……

云啸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暖流都知道什么意思，怎么非一般的感觉就不知道了呢？

“那你觉得这酒的口感如何？”

云啸尘再次问道。

“如你所说，清香醇正，微甜绵长。”

嗯……还知道清香醇正，微甜绵长的意思，看来脑子没问题。

“对了！”

云牧的声音响起。

“怎么？”

云啸尘收回思绪。

“你的双手让我很不舒服，能不能拿开。”

云牧的脸上写满了不爽。

“哦？”

云啸尘挺直了身子，随后将双手拿开，惊讶地看着云牧。

“舒服多了。”

云牧舒展了下肩膀，感觉很是轻松。

“牧儿，你说我的双手让你很不舒服？”云啸尘皱着眉问道。

“准确来说是你手中蕴含的力量。”

云牧也皱着眉回答，这与云啸尘形成极大的反差。因为云牧皱眉时的表情是相当可爱的，而云啸尘则是极为的威严。

听罢云牧的话，云啸尘表面颇为平静，心中却是泛起一阵骇浪。

方才他将双手放在云牧肩膀上的动作可不是习惯为之，而是为了检测云牧的身体情况。为了这一目的他需要动用真元，将丹田中的真元传到云牧体内，然后控制真元遍布云牧全身，这些真元犹如他的眼睛，使他可以清楚地了解云牧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云牧说我手中蕴含的力量让他不舒服……

云啸尘思忖着。

“喂！想什么呢？”

云牧举着手在云啸尘眼前摆了摆。

云啸尘回过神，感觉有些不对劲，皱着眉想了一会后，一双眼眸陡然放大，瞪着云牧道：“出门在外凡事都要讲规矩，要叫我爹，知道吗？”

这下轮到云牧眼睛睁得老大，不过他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有当爹的样子吗？”

你有当爹的样子吗？

云牧的这一声反问让云啸尘愣了愣，随后眼睛微眯，眼神变得深沉……

“牧儿，那你说说，当爹应该是什么样子。”

云啸尘极为严肃地询问云牧，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吊儿郎当。

云牧也是感觉到了云啸尘的情感变化，顿时将方才放肆的态度收回，转而低头思索着。

一大一小，一老一少，一高一矮的两人就这么站在外京的一条街道上，照理说这应该能引起不少人的注意，甚至是围观。

但事实却是所有经过的人都有意识地绕着走，因为云啸尘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气势让他们本能地觉得这个人不是他们能惹的，也就是所谓的强者。

对于强者，人们有的往往都是敬畏，而不是嫉妒，因为嫉妒，是一个弱者才会做的事。也正是由于这种对强者的敬畏，人们都有意识地不去打扰云啸尘父子，也不去讨论他们。即便真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云啸尘也不介意给他开开眼，毕竟，他可不是在发呆，相反，他无时无刻都不在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时间不断流逝着，街道上的积血逐渐消融，转眼便挥洒于天地之间，热闹的街道也渐渐冷寂下来：午饭的时间，到了。

……

未时，方才还正在思考的云牧猛地将头抬起，目光炯炯地盯着云啸尘。

“有答案了？”

云啸尘眉头一挑，严肃的声音再次响起。

“当然！”

云牧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说来听听。”

“你刚才那样。”

云牧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刚才那样？”

“没错。”云牧耸了耸肩，“我觉得你刚才那样才是作为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

云啸尘若有所思地用右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云牧则是等待着云啸尘的下语。

半晌，云啸尘开口：“这么久了我想你也饿了，我们先去吃午饭，如何？”

“那真是一个好主意。”云牧从思考中的状态脱离后便已经有饿意了，但迫于方才的情景他也不好说出口。

“但这次你得跟着我了，明白吗？”

云啸尘提出要求。

“求之不得。”

云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云啸尘和云牧从一家餐馆中走出，在这期间，两父子未曾有任何的交谈。

“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走在前边的云啸尘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但言语中不再有任何的情感。

“没问题。”

云牧并未反对。

“你知道你多大吗？”

“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你出生现在不过三个月零七天。记住，乾元六九六年十月份的第一天便是你出生的日子。”

乾元六九六年十月一日。

云牧心中默念了一遍，那今天，便是六九七年一月八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