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唐之铁血扫万里 第二十二章 酒肉招待程县令

程麟又对德宗说到：“皇上，那些回鹘人离家千里，现在又不打仗，蹲在这里无所事事，又不习惯这里的生活，正该叫他们回去才是，我们自己的国防，应该靠我们自己的力量解决，靠别人是不行的。”

德宗皇帝听了这话，点头道：“恩，你能想到这层，已经很难得，只是现下咱们国库空虚，兵粮两缺，回鹘兵是我们的强援，还不能回去，你既然做了他们的金刚，那么正好管束他们。”

程麟起身答应了，德宗皇帝又嘱咐李纯，对回鹘兵的吃用要尽量的照顾一些，对于回鹘兵跟周围百姓的冲突，即不能不管，也不能蛮管，要防激起冲突，引发民变或者兵变。

讲了一会，德宗皇帝说：“今天就到这里吧，天色已晚，你们就回去吧，明日早朝，叫六部九卿都来，议一议兵饷的事情，程麟，你也来。”

李纯和程麟都应了，两人就起身出来，李纯对程麟说道：“看来，皇爷爷对你甚是喜欢，明日早朝，也要叫你参加呢。”

程麟想这就是有事早奏，无本退朝那样的，就说好得，两人一起走到宫外，张千李万都已经在外面等的急了，有太监把程麟的盔甲武器给送了出来，程麟就跟李纯告别。

张千李万见程麟居然蒙皇帝给赐了衣服，高兴的在宫门外叩头谢恩，张千说：“小公爷，您真是厉害，咱们家不蒙圣眷已经很多年啦，如今圣上居然赐衣，实在是莫大的恩典，回去以后一定要备香案把这衣服供起来。”

程麟心想衣服就是穿的，供起来做什么，就算是皇帝给的吧，连个标签也没有，肯定不是名牌，别人家都供财神，我们家供衣服，岂不可笑？

张千李万兴高采烈的扶着程麟上了马，一路趾高气扬的回到怀德里，没进大门，张千眼尖，对程麟说道：“小公爷，似乎是程县令在门外等候呢。”

程麟一看，果然是长安程县令站在门口，他感觉这程县令倒是个维护百姓的好官，跟电视里面的县太爷都不一样，这两天光见他这么大的年纪，忙前忙后的没闲过，忙下马来跟程县令相见。

程县令见他来了，还要跪拜，程麟哪能让老爷子给他行这么大的礼，赶紧拦住，请程县令进家喝茶。

俩人坐下，程县令说到：“蒙小公爷关照，如今回鹘兵士们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卑职特地前来拜谢。”

程麟想拜谢我什么呢？这老爷子干了两天的活，朝廷应该嘉奖才是，像这样踏实工作，维护百姓的官儿，上哪找去。

他满心佩服得恭维了程县令几句，张千进来问是否用饭，程县令就要告辞，程麟说道：“老爷子，你也没吃饭呢吧，咱们一块吃吧，张千，就把饭弄上来吧，我跟程县令一起吃。”

程县令还要推辞，程麟也不客气，拉了他坐在一起，撕了两条鸡腿，一条塞在程县令碗里，一条自己拿着就啃，一边端着酒碗让酒。

程县令喝了一口酒，摇摇头感慨的说到：“小公爷，您年纪轻着，为人做事真是豪爽大气，实有乃祖之风啊，下官佩服之至。”

程麟也是饿了，一边嚼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啥意思，老爷子，你刚才说是来拜谢的，其实我该谢谢您的，那天跟回鹘人打架，您回护我，我得谢谢您呢。”

“哎呀，这可不敢，小公爷您这一架打的好，今后我们跟回鹘人打交道，可就好做多啦，说起来不怕您笑话，下官跟这些回鹘人交涉，实在是头疼的很，这一年多来，不知道受了多少冤枉气。”

程麟一边给程县令让酒让菜，一边说道：“老爷子，您是老人家，我是年轻人，您跟我说话不要这么客气，就叫我程麟好了；我听说回鹘军马的粮饷是咱们供的，这些回鹘人吃不惯咱们的米面，您看能不能给弄些牛羊肉吃。”

程县令说道：“下官怎敢造次，您是公爵，下官只是从六品微末前程，蒙小公爵看重，同席而座，同桌而食，已经够下官在同僚面前吹嘘一生了。”

“只是小公爷所说回鹘粮饷一事，要是一顿两顿的，勉强还能做到，要是经常吃肉，卑职实在有心无力。”

程麟好奇的问道：“为何？就算没有猪肉，牛肉总有吧。”

“哎呀小公爷，猪肉哪里能那么容易，羊肉还能凑合，至于牛肉，那更是难办。”

程麟有点不明白，问来问去，程县令当程麟是养尊处优的小公爷，外头的事情不怎么明白，仔细的解释了一番。

原来古代，鸡鸭鱼是不算肉的，养猪成本高，猪肉很少，最常见的是羊肉，至于牛肉，肉牛也很少，杀耕牛是犯法的，所以也少见。

长安附近屡遭兵祸，居民比以前少得多，供养两千人的吃用加上马草，烧柴和杂七杂八的开销，其实也是很大的一笔开支，这费用只能摊派到百姓的头上，现在也就是勉强维持，要吃肉，一是也没地方买那么多的牛羊去，二是就算有牛羊，也没钱买。

要是去远处采买牛羊，就得增加费用，没地方出这个钱，只能增加百姓的摊派，百姓们也就是能勉强度日，要是摊派的多了，也会出事情。

程麟听了奇怪的问：“我记得长安是大城市，人口上百万，怎么连两千人都养不起？”

程县令笑笑说：“小公爷，咱们这长安分两个县，卑职管的是长安县，还有一个万年县，县里面登记的百姓户数其实已经很少啦，也就以前的一半左右吧。”

“而且大部分田土，都是豪门高官占着，士绅是不纳钱粮的，一般的百姓，除了纳钱粮以外，还有各种费用摊派，再加上无偿劳役，日子过的都是紧巴巴的，要把供粮食改成供牛羊肉，那决计供给不起。”

程麟说道：“也是，从百姓身上打主意可不是正途，总该国家拨款才是。”

程县令点头道：“正是，小公爷，我听说明天朝会，就要议这粮饷的事情，下官斗胆求您一句，倘有机会，还请上奏实情，千万不可再添赋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