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做人了 第五章 初愿将成

当李天赐再次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卧室的布置也让他久违的感到熟悉。

在外公外婆家吧。

他还记得外公书桌一直是被旧报纸给包住的，窗户玻璃是用彩色的格子纸从里面蒙住，以前每次到外公外婆家玩，自己总喜欢拿个铅笔在上面乱涂乱画。

外公看到自己的书桌遭了殃却也没有生气，反而总是笑呵呵的说道：“我外孙长大了要当画家，哈哈哈。”

这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李天赐发现无论多么久远的事情在他脑海里的印象反而越来越深刻，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似的，总让李天赐觉得这个世界有点不真实。

他得适应适应，尽快的融入这里的生活。

“燕儿，那个畜牲可真不是个东西，他老早就给我们打电话，给我们说……”

“说什么，你个老东西也相信那个畜牲说的话？”

从客厅传来的声音不大，还有着房门隔着，声音就变得更小了，但这对李天赐来说不是事儿，他听清清楚楚，第一个声音是他的外公，骂人的那个是他外婆，他们口中的燕儿是他妈妈。

李天赐也想知道他们后面会说什么，于是他静静的躺在床上，聚精会神的听着从他们说出的每一个字。

“爸，妈，他给你们说的都是真的，的确是我的问题。”

“那……”

“你们先别说话，听我说完”李燕儿打断了父母想要再次询问的话。

“我想跟他离婚，我再也不想和他生活在一起了，我要一个人把天赐养大。”

房间内的李天赐有些保持不住脸上的平静，这不就是他最初的目的吗？居然这么简单就成功了？

是哪个蝴蝶的翅膀让这件事发生了变化？

不过，终归是好事。

“我已经想好了。”

妈妈李燕儿的声音穿过房门，传到了李天赐的耳中。

“我要离开这个地方，带着天赐开始新的生活。”

“也是，那个畜牲也在这个地方，无论对你还是对孩儿来说终归是不好的”外婆很赞同妈妈的想法。

“去哪想好了吗？”接过话茬的是李天赐的外公，不得不说男人比起女人还是比较理智的。

“我想去魔都，那里发达，天赐也会有个好的教育环境。”李燕儿扭头看了看李天赐睡觉的房间。

“去魔都？”

“燕儿，这事儿太大，我得跟你妈仔细合计一下，你先去看看天赐，说不定快醒了，这件事我和你妈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李天赐的外公安慰着他的女儿，

说完，便从沙发上起身，朝他老婆示意进另一个房间商量。

听到这儿，李天赐赶紧眯上眼装睡。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一点小缝隙，门外的人影看到李天赐好像还在熟睡，便又把门轻轻的带上，并没有进来。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房间里两人低声讨论的声音也清晰的传入了李天赐的耳朵。

“老伴，搬到魔都可是一件大事，你可要想清楚。”

“你个老头子都知道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声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咱女儿在那个畜牲那儿受苦，都怪咱瞎了眼，当初中意这么个货。”

“唉，谁知道呢，原先还挺正经个人，后面变成了披着人皮的畜牲。”

“不说他了，女儿想搬到魔都的事情怎么说？”

“还怎么说，那个畜牲恨不得给每个人都讲一遍，现在街坊邻居都知道了，不搬怎么办？”声音有些无奈，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先去办女儿离婚的事，今儿个就必须办妥。”

“对了，我把我几个老兄弟叫上，毕竟是看着燕儿长大的，也会帮忙。”

“叫他们干嘛？”

“头发长见识短，老子要直接打上那畜牲的门，管他愿不愿意，他今天就得给老子离婚。”声音的火气有点大，语调变得冲了起来。

“那行，燕儿他舅在婚姻登记所有熟人，我给她舅说说，让他朋友关照一下。”

说完，房内的两人便沉默了下来，没有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外公的声音才继续响起。

“咱们搬走之前，先把房买了，这栋楼可有些时候了，值不少钱呐，再加上我们四十年的存款和养老金，到了魔都也衣食无忧。”

“行，待会去找找中介。”

“要不是不得已，这住了三代人的楼我还真舍不得，没想到啊，到了晚年要背井离乡，唉。”李天赐的外公叹了口气语气低沉而伤感。

房间里的气氛再次变得沉重。

“我先去给燕儿说说。”

外婆起身拧开门，率先打破了房内沉重的氛围，走到客厅，看到女儿坐在沙发上，便问：

“天赐呢，醒了吗？”

李燕儿摇了摇头，回答道：“没呢，还在睡着呢。”

“我和你爸已经商量好了……”

她把刚才已经商量好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李燕儿，李燕儿喜极而泣，抬手摸了摸自己眼角的泪。

“乖女，别哭了，我和你爸永远会支持你的。”她轻轻拍着着女儿的手背安慰道。

“还有，今天我和你就直接到婚姻登记所等着，等你爸把事办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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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我兄弟，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燕儿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你们给我一句痛快话，帮不帮这个忙？”

李天赐的外公端着酒杯向他们一一敬完酒，便开口问到。

“老李你放心，这个忙我们肯定帮，敢欺负燕儿，待会搞死那个畜牲。”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老头红着脖子说道。

“对对对，老李你放心。”其他人连声应和着，做出保证。

于是，酒桌上再次觥筹交错，气氛热闹了起来。

终于，酒过三巡，桌子上只剩些残羹剩饭。

众人之中只有李天赐的外公酒量最好，没有上头，其他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喝酒喝多了，人就会醉，平常没胆儿干的事，也变得无所畏惧，李天赐的外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把那个畜牲打怕了，他怎会屈服？

不过他也有数，不能过了，可不能害了他那些老兄弟，所以他得把控局面，关键时刻拦住他们。

“服务员结账。”李天赐的外公喊来外面忙活的小哥儿，将钱付给了他。

“走了，老兄弟们，该做事了。”

“走走走，打死那个混蛋”他的老兄弟们情绪激愤的走出餐馆大门。

除了李天赐的外公步伐正常，其余几个人则晃晃悠悠的朝着那个畜牲的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