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优优见郑初又有几天没回家,便像往常一样,取了些替换衣服给他送来,不曾想,一走进办公室,就看见了这一幕,禁不住当场愣住了。
郑初的反应很快,其实,在杜优优进门前就有反应了,他一察觉有异,便立即把身子一侧,避过了秦湘琴的刻意,站了起来说:“你先请坐。”话刚出口,突然见杜优优出现在办公室,在这火石电光间,临时改变主意,接着说:“你回去把你哥叫来,让我跟他聊一下,这事我尽量来安排。”
杜优优见正初和那女人站得如此之近,醋意暗生,一愣之后,疑惑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吗?”
郑初连忙避过一步,接过话头来说:“我们在谈工作。我先来介绍一下。这是长江厂的领导秦湘琴,她帮我找她哥来做机器包装箱。这位是杜优优,是我老婆。”
杜优优一听郑初跟人家介绍自己是他老婆,脸色顿时放松了。
秦湘琴的应变能力也强,见风使舵般地说:“原来是大厂长的爱人啊!难怪郑厂长经常在我们面前提到你,当真应了一句老话,闻名不如见面,真的是又漂亮又有气质。郑厂长,那我们就这样说定啦!我明天就叫我哥来跟你签合同。”
杜优优被一顿恭维,心情陡然转好,但心头的疑虑并未消散,因而没有当场爆发,只是睁着敌意的眼睛盯着秦湘琴看,说:“是吗!”
郑初此刻没有退路,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可以,那我等你哥来。”
秦湘琴知趣地冲着杜优优一笑道别:“好的啊!那就说定了,你们忙,再见!”
说罢,秦湘琴像旋风一样,迈着蟋蟀步溜之大吉。
这时,杜优优再也忍不住了:“郑初,你跟一个女人谈工作,就得这样谈吗?”
郑初没有的底气,压低声音反问道:“你是来跟我吵架的吗?”
“幸亏我来得及时,否则谁知道你们会干出什么勾当!挨得这么近,要说你们只是为了工作,谁信啊?你相信,我也不会信呐!”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问心无愧就行了。再有,杜优优,你为什么不动脑子想一想,我的办公室门开得这么大,就算你有这个胆,我也不敢啊!”
“敢不敢只有你自己知道。”
“老婆,我拜托你别疑神疑鬼啦!行不?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你总不能规定我只跟男人工作,不能跟女人接触吗?我是厂长,手下的职工有男有女,来联系业务的人,也有男有女,难道需要我在办公室门口写上,女士止步几个字吗?你以为我的办公室是澡堂子吗?”
杜优优一听到“澡堂子”三个字,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仔细一想,郑初的话没毛病,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开店迎客,无非就是男人和女人。
于是,杜优优放缓了语气说:“我不管!我今天要给你立个规矩,以后不管与谁在一起,都要保持距离。”
郑初说:“我尽量吧!以后出去应酬,赶饭局,我就先声明一句,我的身边只能坐男士,女士切勿靠近,因为我老婆疑心病重。”
杜优优白了他一眼说:“别贫嘴!郑初,我问你,假如我跟随便一个男的贴在一起,你会怎么想?反正我肯定是会注意的,也给你提个醒,别让我再看见你跟谁扯拉不清,否则……”
郑初一笑抢断话:“否则一脚踹死我!”
杜优优忍不住一笑,说:“知道就好。替换衣服给你送来了,我们毕竟不是分居,别整天呆在厂里不回家,我走了,店里只有老妈在,我不放心,得赶紧回去。”
郑初把杜优优送到办公室门口,说:“我知道,等我忙过这阵子就回家。”
杜优优突然说:“对了,这几天林小君抱着孩子来过我们店里,苏婉琰也经常来。”
郑初问道:“她们来干什么?”
杜优优说:“她们在家闲得无聊,就出来解解闷。我幸亏有店开着,否则你常常了不在家,我也会闷出病来的。林小君给苏婉琰做了思想工作,叫她别整天无所事事瞎逛,要她去黄毛的厂里帮着做点事,苏婉琰过几天就去黄毛那儿上班去了。对了,他们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正初说:“我知道!黄毛跟我说过!优优,林小君这人有脑子,有想法,她的见识比你强多了,你跟林小君多接触,可以让你学到很多东西。这个苏婉琰嘛,她跟你不是一路人,你们是聊不到一起去的。”
杜优优笑了,说:“嘻嘻,你跟林小君说的一样,她也跟我说过,我跟苏婉琰的个性相反,不过依我看,苏婉琰也不错,说话细声细气的,对了,郑初,你有没有发现?”
郑初不解地问:“发现什么?”
杜优优眼睛眨了眨说:“你没觉得我变了吗?我现在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你没发觉吗?”
郑初笑了:“真没觉得!刚才差点火冒三丈,没有当场向我开炮,这倒是你的变化。”
杜优优说:“不睬你了,我走啦!要是再让我看见你跟谁拉拉扯扯,不清不楚,我一脚踹死你们。”
郑初目送杜优优的身影远去,直到消失不见,心中有股说不清楚的感觉。与杜优优在一起,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她心直口快,对自己办厂,嘴上反对,行动却支持,而自己有家不想回,经常是一有借口就住在厂里,怎么会这样的呢?
郑初自己提的问题,他自己也没有答案。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厂里的工作安排也算顺利,产量与质量也很稳定,只是期间发生了一件不太和谐的插曲。
原铸造厂有一遗留职工是“老油子”,这人能说会道,但活儿却做不好,差错天天有,拖了班组的后退,在劳动竞赛中连续几个月垫底,被扣发了奖金,连累到其他组员的收入大减。他们的班组长因而迁怒于“老油子”,一言不合便在车间里打了一架。
打架事件发生后,班组长向车间主任发誓“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车间主任意欲帮“老油子”调换一个班组,没想到“老油子”名声实在太差,没有一个班组愿意接收,“老油子”以为是车间主任在背后捣鬼,差点又与车间主任动手,车间主任恨意难消,建议郑初开除“老油子”。
这事就这样最终闹到了郑初的手里。
郑初找来“老油子”谈了一次话,觉得“老油子”嘴上功夫确实了得,歪理邪说也能被他狡辩地心安理得,因而记住了这个人的名字,他叫周军。
郑初恩威兼施,没有开除周军,而是自掏腰包帮他赔偿了打人的医药费,再是张榜公布处理结果:扣发周军的当月奖金,调离生产车间,去仓储部做减速机成品储运工作。
周军喜欢胡搅蛮缠,不过是他知己之短的自保手段,所以心里雪亮,打架终究理亏,没被开除已觉万幸,想不到郑厂长还替自己赔偿了医药费,当场对郑初感动地五体投地,二话不说,当即表态接受处罚决定,欢天喜地地去仓储部报到去了。
时间悄然而逝,转眼间,一年厂庆在即。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时,一场灭顶之灾,悄然来临!
就在黄毛与苏婉琰举行婚礼的前一天,郑初得到客户反馈来的消息,他们生产的减速机,在纺织厂的生产线上出现了漏油故障,造成了布料染油、产线停机的巨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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