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优优神秘地眨了眨眼,探出身子小声说道:“你绝对猜不到,我在做婚托。”
正初首次听到“婚托”一词,讶异地问:“什么叫婚托?”
杜优优忽然发出一串“格格格”的轻笑,似乎是忽然间发现了什么,便边笑边说道:“你不懂就对了,说明你还没有去过婚姻介绍所,不了解现在的行情。嗯,不错不错,孺子可教,正初,我发觉你纯洁得可爱,连婚托都不知道。”
正初也乐了,说:“我洗耳恭听。”
杜优优当即把当时婚姻介绍所的内幕,以及做婚托的经过,说了一遍。这时,阿郎菜馆的人,不知道何时都下班走了,只有杨师傅还在耐心等他们。
正初赶紧与杨师傅平了账,随后辞别杨师傅,送杜优优回家。
杜优优突然问道:“你现在住到哪里去啦?”
正初一愣,反问道:“你知道我搬家了吗?”
杜优优没好气地说:“我对你真的已经死心了,你是不是为了躲我才搬的家?”
“这倒不是,我是因为环境,想住得宽敞一些,所以搬了家。嗯,不对呀!你是怎么知道我搬家的呢?”
“你说呢?”
“算啦,过去的事,我们谁也不提啦!你真的还没结婚?还没有男朋友吗?”
“你踹着明白装糊涂吧?别说结婚了,就算我有男朋友,能够这么晚回家吗?假如是你,你就不但心女朋友大晚上的混在外面?就不会打个电话查查岗,问问到底野哪儿去了?”
“也是哦!我这就不明白了,你说你在做婚托,难道你就没有看上个一个对象?”
“唉!说没看中谁,肯定是在骗你。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确实上心过一个人,我们谈了几个月吧,我老妈吵着非要看看人家。这不就坏事了嘛!我老妈这个人嘛!你应该猜得到,见着人家就问,你家几口人呀?现在做什么工作?一个月挣得少钱啊?将来结婚跟谁住在一起呀?就像查户口一样,不把人家吓跑才怪呢!后来嘛,就没有后来了,你说来婚姻介绍所的人,能有几个上得了台面的?都是歪瓜裂枣,没有一个能入我法眼的人。”
“怨气满腹嘛!是不是很后悔?要不要我帮你去解释一下?说你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说你心中有他……”
“你滚,你给我滚开。”
“哎哟,你扭我干嘛?我们现在两不相干,你再动手动脚,我不会再让着你啦!我会光火翻脸的哦!”
“是不是想动手打我?好啊,你来呀!”
“别闹别闹!我们这么久没见了,可别一见面就吵。”
“谁想跟你来吵的?以前也是,哪一次不是你惹的我?”
“不过啊,说真的,优优,我觉得你真的变化挺大的。会打扮了,人也变漂亮了,而且吧,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你比以前懂事了。”
“废话,我这几年做婚托,见的人比你吃的饭还要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像这样见风使舵的事,我当然得心应手啦!只是在你面前,我就恢复了本性,才不愿意装呢!”
“难怪,刚才在菜馆,你替人圆话,我就感觉到了,你变得狡猾了。”
“狡猾是贬义词,你到底是想夸我还是骂我?”
“夸你,当然是夸你。”
“算了,小女子不与你一般见识,放过你啦。对了,明天你还会去摆摊吗?”
“会啊!”
“要不要我来陪你?”
“你不怕摆地摊低人一等?不怕被人看见?不怕人家说闲话吗?”
“这有什么?你摆地摊不偷不抢,光明正大赚钞票,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笑贫不笑娼,谁有钱谁就是大爷,你管这么多干嘛!”
“哎哟!不得了,说得一套一套的!你大气,你豪迈,你巾帼不让须眉。”
“继续,继续拍我马屁!小女子就喜欢听马屁话。”
“哈哈哈!好啦!不开玩笑了,明天晚上,我会继续在那儿摆摊,你想来就来吧。”
果然,正初第二天开摊不久,杜优优就来了。而且,不待正初吩咐,杜优优居然帮着他卖起了光碟来,似乎一点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这天,黄毛重新露面了。
他见正初有了帮手,悄悄地对正初打趣道:“不错嘛,正哥,你让我刮目相看啊!原来藏着这么好看的女朋友。”
正初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黄毛吹了一声口哨,说:“别装了,我眼瞎呀!我说过什么来着?我说你是做生意的料,果不其然吧!”
正初一怔,不解地问:“这与做生意有什么关系?”
黄毛附在他耳边说:“这么漂亮的女人,只要往这里一站,就算是狗屎,你也卖得出去,这样的生意经,你会不懂?所以啊!我说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正初笑道:“这种事只有你想得出来。”
杜优优见他们在说悄悄话,侧头问道:“干嘛呀?不会是说我的坏话吧?”
黄毛抢先答道:“嫂子好!我是正哥的兄弟,你叫我黄毛就行,我哪敢说你的坏话,我在夸你呢!”
杜优优说:“你省省吧!谁是你嫂子呀!平白无故地夸我?骗谁呢!”
正初赶紧说:“人家是我老板,这家饭店都是他的,你可别得罪人,你得罪了他就是砸了我的饭碗。”
黄毛连忙说:“嫂子,别听他的,他是在骂我呢!好啦,你们继续在这儿玩,我有事先走了。”
正初问道:“你又要去哪儿?都几天没见你人影了。”
黄毛说:“我有难言之隐呀!告诉你也没关系,我交了个女朋友,人家好学上进,心血来潮,突然想去读什么夜校了,我怎么办?就只能去做护花使者呗。”
正初说:“别蒙我,前几天他们说,你是打牌去了。”
黄毛双手一摊说:“我白天打牌,晚上去跟女朋友献殷勤,可以吗?不行吗?有错吗?”
正初三连问给呛着了,连忙说:“你没错,你全对,是我问错了。”
黄毛说:“那你继续玩,我走了。”
正初再次问道:“我怎么从来没见阿郎来过店里呢?”
黄毛说:“这个小店,我估计他以后也不太会来了。”
正初又问:“哦?什么意思?”
黄毛说:“他在七浦路新开了一个阿郎菜馆,马上就要开张了,规模要比这里大十倍,有上下楼三层,你说他还会来这个小地方吗?”
正初终于明白了,原来是怎么回事。
此后几天,杜优优天天来陪正初站摊,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门道,便问正初:“你为什么要把钱分给他们?”
正初回答:“这是我们当时说好的,在菜馆门口设摊,就要与菜馆的人分成,除非我另找地方单干。”
杜优优说:“单干就单干,你担心什么?你是不是怕我来跟你分成?”
正初说:“我在这里是想试试水,先练练手,我只要跟他们打个招呼,随时随地都可以单干。假如我单干了,你想继续陪我的话,我跟你分成也是应该的。”
杜优优说:“那你还犹豫什么?我们明天就闯江湖去!跟我分不分成无所谓,你赏我一口饭吃就行。”
正初就像是停在码头的一条船,而且是已解开缆绳的一条船,杜优优的快人快语,又像是一把桨,轻轻一划,这艘小船,便借着这股推力,顺风杨帆,向着王阳大海离岸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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