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大全 第二十三章 非龙族

说罢，几人便来到后院一座宫殿，殿前有一颗玉树，树干晶莹，叶子如玉，又小有多，洒下满地浓荫。见此景，张灵兰竟不觉得身处海底而是还在陆地。

进入房间，请张灵兰几人入内而坐，又唤来一名侍女为众人端上了茶点果盘，待众人都已安坐。龙女便诉说起了往事，当然往事大部分都与蒲松龄老先生《聊斋志异》中的“罗刹海市”是一致的。不过不同的是，马骥当日遇之人不是龙女，当然亦非龙族。

“世人之所以会以讹传讹，乃是因为我族和传说中的龙族有关。我们是龙鱼一族，也是这罗刹海市之主。据说当年青龙、苍龙二祖消失，之后仅有蛟龙族等非纯正的龙族。但是听闻上古之时发生了一场大战，就连这些龙族都几近灭绝，后来为了传承龙族之嗣，残存的这些龙族与其他一些水族联姻，因此就出现了我龙鱼族。虽然我龙鱼一族有龙之血脉，但却极为稀薄，因此除了自身躯体强大些，但是却没有继承龙族的血脉传承，因此我们也不能自称为龙族了。虽是如此，但我龙鱼一族传承至今已有两千年，又与鱼族世代交好，因此也没有其他族敢招惹我等。”

“那不知应该如何称呼姐姐呢？”

“因为我们传自龙族，因此就以龚为姓，单名一个芸字。”

“那我今后就称你芸姐姐了，你可以唤我巧儿。”

“好的，巧儿。”

这是，张灵兰又问道“那不知芸小姐，为何会在这海底建了这偌大的海市，而且除了一些妖族还有人间道士和尚来此。”

“公子不知，当年应龙曾帮轩辕大帝战蚩尤。所以，我水族就大多与人族交好，再加上我龙鱼一族本身就与各水族大多保持非常好的关系，因此在各方势力的商议之下，就由我龙鱼一族在此建造了罗刹海市，方便各族之间互通有无。”

“既然海市有如此多的各族在此交易，那姑娘也应该可以方便打探消息了。”

“公子果乃聪慧之人，不错，我海市除了交易奇珍异宝，而也是信息的交流之所。不过，为了保持我龙鱼族在海市的公正无私，因此我们只是作为中介引荐者……不知公子可有什么消息需要打探么？”似乎看出张灵兰有如此想法，便开口询问。

“其实，我之所以来荣成县，就是想来这罗刹海市……”之后，张灵兰便把蒲松龄嘱托验证龙族之事详情讲给了龚芸。

“我曾经也问过父亲，他说这是水族最大的秘密，因为除了蚩尤一族在猎杀龙族，就连一些人类都在猎杀龙族，因此龙族是否还有？亦或者还有几何都已经不为人所知了。”

“那不知姑娘可听说过龙族现实的传闻呢？”

“这倒是听说过，但经查证大都是虚假，不过大概在三四十年前传闻在杭州西湖出现过龙的踪迹，只不过未经证实而已。”

“难道说龚小姐也不知是真是假么？”

“因为水族也并不都是与世无争的，相反有一些极为狂暴甚至凶残，而西湖中有一族名曰：猪婆龙族。曾经有想要打探龙族消息的都有去无回，而父亲也不愿意招惹他们一族。”

“猪婆龙族？难道也有龙族血脉？”张灵兰曾经在书中知道，猪婆龙就是天朝的扬子鳄，不知与真正的龙族可有关联，因此才会有此一问。

“非也，据说上古之时，猪婆龙一族就曾与龙族争霸，当然龙族鼎盛之时，猪婆龙族只能栖居一些小江小河，再后来只能生活于陆上沼泽之地。但是后来龙族势微，猪婆龙族帮助蚩尤族杀害了不少龙族，甚至为了为彰显自己水中的霸主地位，就宣城自己是猪婆龙族，占据许多大江大河，还自称为水中之主。那杭州的西湖主便是如此，不过我要提醒公子，想要调查龙族之事，一定不能惊动猪婆龙族，要不然，公子必会受其针对，甚至杀害。”

“多谢姑娘提醒，我会好好提防的。”张灵兰不是冒进之人，听到龚芸如此说道，便知道西湖主一事需要从长计议。

之后，几人又聊了一些其他，当然小狐狸也曾问过为什么封二郎会和罗刹海市宫主有交情。原来是曾经封二郎为找寻种药草医治旧疾，而这种药就生长在罗刹海宫，不仅如此，那种药草二百年才会成熟，哪怕是海市都留存不多，但龙鱼族长不吝宝药以赠，因此二人便成了莫逆之交。

封巧儿闻听竟是此种缘故，不由得便替乃父拜谢，龚芸自是客气一番。几人又聊了一会儿，便见侍女进来，族长请众人去大厅享用晚宴。

几人来到殿前，张灵兰各自坐下，身前桌上摆着珍馐美味，都是他闻所未见之物。而且，还有一些白纱缠头的歌女随乐起舞。张灵兰虽不动，亦被其美妙之舞姿沉醉，也终于知道什么叫载歌载舞、美食入腹了。不过，品尝着美食，张灵兰又不禁想到了还在沉睡不醒的小白，如果小白在的话，他一定会很高兴。

虽然张灵兰很像询问族长，是否已经知道唤醒小白的方法，但看见众人在尽情享用晚宴，也不想扫了众人雅兴。

当然，期间族长劝酒，虽然不善饮酒，但也不好拂了，岂不闻：长者赠，不敢辞，辞之不恭，受之不愧，张灵兰也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几杯酒下肚，便浑身发热，脸也滚烫了起来。族长也看出他不善饮酒，也就不再劝饮。

晚宴持续了很久才结束，张灵兰也体会到了龙鱼族的热情待客。因为喝了酒便辞别随侍女去客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