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大全 第十八章 结伴变脸人

第二天，醒后，张灵兰、小白和化成人形的巧儿几人收拾了一下，与客来居掌柜结算过，便退房重新上路了。与之前一样，几人吃过早点又买了点干粮向荣成县赶去。

因为文登、荣成二县都是大县，所以这两县之间也都随处可见人来人往和村间院落。所以几人走累了，就可以方便停歇在路旁的茶肆休息休息。

这不，张灵兰几个正在离荣成县还有大概十里地的时候准备休息一下，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一个熟人。正是昨夜在文登县城表演变脸绝技的大汉。那大汉似认出了张灵兰，便邀请他们与自己同坐。

“这位公子，我们还真是有缘啊，没想到今日还能遇到，不知公子要去往何地啊？”

“在下准备去往荣成县。”

“荣成县？这可真是太巧了，我也准备去那里，这一路上咱们也可以做个伴了。”

“那倒是感情好了。”看到中年汉子也是豪爽，张灵兰也不是什么腼腆之人，也不做什么扭捏之态。之后，两人又互相询问了对方的姓名，中年大汉本姓李，张灵兰便称呼他为“李大哥”。对方又问道小狐狸是何人时，张灵兰就谎说是自己的表妹，因为生性好动，就和自己一同出来，也算是游玩一番。

休息了一会儿，几人便继续上路了，在路上张灵兰问道“李大哥，听你口音像是四川人，不知为何来山东这边卖艺啊？”

“唉，兄弟不知，当年大顺王张献忠破城大肆杀戮，我爷爷便和家人逃了出来，幸好身具家传这一变脸绝技，倒也不难讨上一口饭吃。后来，我也就继承了这门手艺。”

“原来如此，那不知，大哥昨日在文登县表演好好的，今日为什么又要赶往荣成县表演呢？”张灵兰不解地问道。

“原本打算着在文登多待几日，但是最近这几日荣成县有一大户，要请艺人们到他府上表演，以此来庆祝他家公子大婚的好日子。听说有不少的礼金打赏呢？作为我们卖艺的当然是哪里能赚到银钱便去哪里么！再有，荣成可是比文登还富裕的县城，说不定在那里表演会比文登赚取的更多哩。”

张灵兰听后心想也是大觉有理，毕竟是富裕之地，有闲钱看热闹的也就更多了。听到那大户如此豪气，也想打听一番是何样的人家。

那变脸男子听后就介绍道“兄弟，那大户人家可是非同一般啊，那户人家的主人姓马单名一个骥。他父亲本是一个小商人，荣成县靠海，因为家承，那马骥也就子承父业下海经商。据说有一次出海，不小心在海上迷了路，后来结识了海上罗刹国的龙女，在那海上生活了三年。因为马骥思念双亲，便要回家，可那公主不能一同前去，二人就此分别。回到家后的马骥非常思念龙女，有一日，荣成县上空飘来一多大云，上边站着一个年轻少妇，那少妇双手各牵了一男一女俩小孩儿。”

“那少妇可是龙女？”听到这里，张灵兰终于记起了这个故事，这就是蒲松龄所写的《罗刹海市》也是此行要去探究的答案——这世上是否有龙？

“灵兰兄弟真聪明，那少妇就是龙女，那俩小孩儿就是她和马骥的孩子。后来龙女来到马家告诉马骥俩小孩儿是他的儿女，留下了他们，又留下了大批金银财宝就消失不见了。马骥大喊要龙女留下，可龙女早已没了踪影。眼见于此，只能抱着他的一双儿女痛苦了一场。那马骥也是真汉子，竞没有再娶，将一双儿女养大。听说前年，那女儿竟然也消失了，据说是回到了她母亲龙女的身边，而儿子这几年也渐渐大了，所以，马骥便安排了这么一桩亲事。”

“那大哥可是见过真龙么？”张灵兰心想他四处卖艺，见多识广，就好奇问道。

“听说过的传说是不少，但是还真没见过，可能我这下里巴人见不得真龙吧。”说完，憨厚地挠了挠自己的脑后。

也是为了转移尴尬的气氛，张灵兰又向他打听关于龙的传说。这样，万一此行没有寻到真龙，也方便自己规划下一步行动，毕竟作为民俗学方向的老师，张灵兰还是知道这样一个道理：传说背后可能隐藏着事实的真相。

几人就这样一路上边走边说，张灵兰也算是大开眼界，毕竟变脸男子几十年走南闯北听说过的奇闻异事倒是不少。虽说大斗是道听途说，不过也算是解闷儿。当然汉子觉得张灵兰像是读书人，也是颇具见识，便又让他讲一些故事听听。

来到这个时代不过半月，张灵兰经历过的事情倒是不少，哪怕是险些丢掉性命的事情也有两件。再有上学时，张灵兰看过的小说、听闻的传说更是不少，直听得汉子啧啧称奇。

这一路上几人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行路的疲乏，相反却十分惬意。经过大半天的赶路，几人终于到达了荣成县。还没进入城里，便看到了高大的城墙。之前是张灵兰来到这个时代所见过的最高的城墙。走进去，朱色小楼罗列，张灵兰对这个时代并不了解，也觉得荣成县的繁华可比得上一些大城市了。

因为，荣成县和文登县同属且相近，所以饮食习惯上也极为相近，当然从外形上看，这里的美食做得更讲究，更能引起行人的食欲。几人也是饿了，东买了一些虾酱菜团、西买了些花饽饽。

沿街吃了一路、看了一路，这时变脸男子告辞先去马府登记，明天就可以大施拳脚了。此行张灵兰虽然也是要去马府探查龙之传说，但不能贸然上门，所以几人还是老规矩，先去找家客栈。可是，因为马家要大办喜事，所以旁边的客栈都被人提前订了。最后，张灵兰在隔壁街找了一家小店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