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的奋斗 第四十章 谁是第一

高二开学已经两个多月了，由于婚庆摄影的成功，为游枫开辟了稳定的财源。如今的他已经彻底放弃了游走各处、招揽生意得敛财方式。不过由于长期养成“生物钟”的影响，游枫依旧在天色才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在其余六个舍友的鼾声中离开宿舍，来到了运动场开始了他中断已久的晨练。

由于期中考试的临近，游枫也不得不放弃他那极有“钱途”的副业，回归了正常的学生生活，因为如果考试成绩不好的话，不但自己脸上无光，就连老游那里似乎也很难过关，而且自己的私房钱已经攒的不少了。

重新回到学习状态的游枫，也着实让孔杰吃惊了一把，这时的孔杰已经担任理科班主任了。在他的眼里游枫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整天就是宿舍、教室、食堂这“三点一线”的转着，非常高效的补习着各科的作业和卷子，居然还有时间到他那里去练练书法。孔杰暗暗的想：这小子心里始终有一种争强好胜的斗气，只可惜不肯全部用在学习上，真不知道以后是成龙还是成虫？

转眼间，期中考试如期而至了。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学校把时间定在在周四、周五、周六三天，或许就像孔杰说的那样，这次的出的题比较难，给大家一个安心度过周末得机会。

周四晨读的时候，依旧有一些用功的学生还在乱哄哄的教室里复习着，甚至已经到了不吃早餐的地步了。游枫虽然没有象这些同学一样还在“临阵磨枪”的学习着，但也是感受到周围弥漫着的紧张气氛。

时间在紧张的时候总是过的很快，在刺耳的预备铃声中，孔杰洋洋得意地抱着试卷进入了教室。同往常的考试一样，第一场是语文考试。

孔杰之所以这么得意，游枫倒是事先知道的。因为在开始前，孔杰曾经说过：这次的试题是他参照数年高考的题型，尤其是在文言文阅读方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据称，要给这一届学生一个惨痛的教训。不过这些说辞对于游枫来说基本没有什么威慑力，因为他是自小就接受过长期的古汉语学习，毕竟隔壁的李辉可是私塾出身的。

当大家拿到厚厚的一摞试卷时，教室里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呼，随后就鸦雀无声了，因为所有人都开始奋笔疾书了。不得不说的是，游枫在这段时间挣钱的道路上算是顺风顺水，但也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仅凭着老本和一些“小聪明”已经跟不上高二的节奏了。仅仅在语文考试的基础题方面，尤其是根据课文内容填空或默写这些送分题上，他几乎全部都“留白”了，因为这样的题不会就是不会，没有任何技巧可言。虽然他依旧是提前完成了全部考题，但获得高分的信心已经消失大半了。

中午的午休时间，游枫翻着英语课本，看到那一个个陌生的单词，心里的忧虑顿时增加了不少。和其他大多数同学一样，游枫的英语基础非常的差，基本属于中等偏上吧，毕竟学习英语除了勤奋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捷径，而且在这个小镇的中学里，即使是最勤奋的学生也不过是“哑巴英语”或者Chinglish了。当然象高静这样的“留学生”就属于那种“高高手”了，游枫甚至感觉她的英语发音要超过那个“半路出家”的肖同。不过现在想什么都来不及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后面的考试却是真正的给游枫上了一课，因为那些靠着自学领悟的知识在考试中直接就变得“漏洞百出”了。因为考试有它独有的要求，类似历史地理等科目中有许多特有的概念是需要死记硬背，想凭借感觉或课外积累去答题真的就类似于“缘木求鱼”了。

周六下午考的是辩证唯物主义。这门课对于所有的学生来讲都是“头大如斗”的，更不要说象游枫这种经常上课不听讲还时不时逃课的“坏学生”了。这家伙拿到卷子后就直接傻眼了，因为几乎没有几道题是会的。就只能在连猜带蒙的做完了选择填空灯实体后，按照自己的理解在简答、论述环节洋洋洒洒的胡乱发挥了一把就溜出来教室。不过出门的时候游枫还是决定要好好的补习一下，毕竟去年的第一到了今年不能输的太难看，要不然恐怕年都没法过了。

“枫子，这几天考的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和我比一下谁是第一？”依旧和游枫并排坐在客运车上一起回家的高静悄悄的问道。

“媳妇儿，别糗我了，这次算是考砸了，估计能进前十都不错了，你可不要考的太拉风，否则我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了！”游枫有些无奈的说道。

“其实我想到了，这两个月你就基本没好好上课，这么能出成绩呢？不过枫子你放心，这次我每门课故意少做了10分，估计咱俩成绩应该差不多，这样游叔叔问起来，你也好交待了，不过期末我可就不再让你了！”高静有些善解人意的说道。

“什么？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还是得谢谢你了，下周把你的笔记借我看看，我计划用上两周得时间把前面的知识再学一遍。”

“枫子，我觉得现在我们的任务应该是读书学习，还没到挣钱的时候。再说了，游叔叔又不是不给你生活费，相机你也如愿买上了，那你还那么拼干什么呢？”高静有些不解的问道。

“呃……”

望着欲言又止的游枫，聪明的高静立刻不再追问了。

周日下午回到学校后，游枫迫不及待的到办公室找孔杰老师，想探听一下期中的排名情况，孰不料迎接他的却是孔杰那种有些“便秘”的表情。

“你来找我干什么？今天准备加练一小时书法吗？”

“孔老师，我就是想知道考试最后结果，也省的一直提心吊胆的，再说了您不是班主任嘛，不找您找谁呀？”游枫觍着脸说道。

“你还提心吊胆？我看你是胆大包天吧！知不知道全年级语文第一多少分？知不知道你考了多少分？NND，老子带的文科班，语文第一居然出在理科班，你TMD叫我情何以堪！你个臭小子，不是泡妞就是逃课，就不能在学习上用点心？这才刚走了柳青，你就去勾搭那个高静，你到底想干嘛？”孔杰直接就爆发了。

“这个干高静什么事？再说了她在第一排，我在最后一排，我们不可能有事的的，这绝对是有人造谣。”游枫也是一头雾水的辩解道。

孔杰确实冷冷的笑道：“天天媳妇坏蛋的喊着，鬼才相信你们没事呢？我就奇了怪了，这语文都能考出平分来，也TND算是心有灵犀了。”

“高静也没有考好？这不应该呀，她的排名是多少？”游枫立刻追问道。

“现在就不说你俩没关系了，自己成绩还不知道呢，就先关心起别人的分数了？自己看看吧！”孔杰边说边把两套卷子抽出来甩了过来。

游枫看到卷子上那个鲜红的“99”，心中大定，虽然是满分120分的卷子，这个成绩也算是拿得出手了。

就在他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表情时，已经按耐不住自己怒火的孔杰老师则是继续开始“炮击”了。

“看看你们的卷子，那几道默写题足足有10分，纯粹就TM送分的，你小子不会也就罢了，可为啥高静也不做？要知道这篇课文她绝对是背的滚瓜烂熟的！不是有鬼还能是什么？”

“当时一看到这两张卷子，就气的我浑身发紫，你们TMD也太儿戏了，简直是觑老子于无物！”

“你知不知道年纪语文第一多少分？才比你们高2分，高静随便做上一道就能拿到第一了，怎么就空到那里了？是不是因为你？”孔杰虽然没有证据，但似乎也是猜了个七七八八了，毕竟这样的放水行为也是太过明显了。

“老师，可能是她考试时紧张把题目漏掉了，也可能题量较大时间来不及了也说不定呢？”游枫有些底气不足的解释道。

“你放屁！考试的时候老子提醒她两次了，再说了这丫头做完卷子都有时间和你隔着二十多米用眼睛说话，还会没有时间！我看你们就是商量好的，故意要削我的面子！今天非要好好的收拾你一下不可！”说着，孔杰将那块心爱的双狮撸下来扔到了桌子上。在当时的小镇，摘下手表就是打人的前奏，因为那玩意儿可是一件奢侈品，要是有所损伤就有些不值当了。

游枫一看，心说：坏了，这次老师是真的生气了，虽然孔杰打不过自己，但自己也总不能犯浑和他动手吧？他连忙站起来诚恳地说道：“老师老师，别发那么大的火，我向你保证，期末我和高静总有一个人会把年纪第一给您抢回来，这下可以了吧？另外我的总分排名怎么样？”

“第二。”

“谁是第一，我高静？”

“哈哈，你们总成绩并列第一。不过我看过她的卷子有些题绝对是故意错的，我猜是不想让你小子太难堪吧？你TMD何德何能？能得到那么多女孩的垂青。不过你要记住，无论是柳青还是高静，可都是好女孩，在没有水到渠成的时候，可不要去祸害人家，这可是底线！”

由此可以看出来，孔杰在男女方面的价值观和游枫自小受到的教育是非常一致的，而且这些生于七十年代的人们可能都是一样的，他们在这方面甚至比六十年代的人还要“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