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开局扮演风中之神！ 第二十五章 易水送行

第25章易水送行

秋寒孤鹜点江潮，未见燕公恨不消。

江湖对饮赏风月，谁人不羡宫廷榷。

燕太子丹衣袂飘飘，负手立于高阁栏杆，星眸盯着红柱上的诗句，这是他前朝恩师留给燕国的诗句。

高处不胜寒，而今燕国更是处于生死存亡之际，满朝文武唉声载道。他们需要一位英雄，一位像锋利无比的，匕首那般的英雄，可以将前头如同洪水猛兽般的秦国一击毙命的英雄。

荆轲负剑从走廊拐角出现，八尺身形，虎背狼腰，步子哪怕是走在这由青石板铺成的地板砖上也使人产生轻微颤抖的错觉。

此人尽管身穿褐色布衣，一副刚痛饮一番后的邋遢模样，但是没人敢轻视他。

腰间的酒葫芦也像他的主人那样，通身斑驳历经沧桑，不像是一种容器，更像是一件杀人于无影无形的兵器。

他一甩衣袖，周遭没有闲杂人等，两人之间此时并不存在什么君臣之别，更像好朋友之间的相聚。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挽起袖子坐得端庄，言道：“燕兄找我来，恐怕是那个计划要开始了吧。”

现在秦灭六国已经势不可挡，只有秦始皇之死才能终结这一切，但天下间的剑客寥寥三两人，除了扮演聂风的陆秋，唯有他才是天底下能够拯救燕国于水火的不二之选。

北风呼啸，高台之上两人间的火炉被这风吹的直冒热烟。太子丹捏袖亲自提起酒壶，给荆轲倒上满杯烈酒，言道——

“而今天下风云动荡，秦王野心可见一斑，燕国唇寒齿亡。此等形势下我以决意同燕国上下君民共同进退，饮下这杯酒，无论成败，你荆轲永远是燕国的英雄，史册也将为你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望着面前这滚烫的烈酒，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荆轲早已预料到此次面交太子定有重任委托，果不其然，喝下这杯酒等于同太子签订生死契约，成功名垂青史，失败……

也不知过了多久，荆轲面前的烈酒不再滚烫。太子丹叹气良久，拂袖起身，不禁悲从中来，难道燕国真的没有一丝丝希望了吗？

“啪！”

身后一声清脆的杯盏碎裂之音，只见荆轲抹去嘴角残余，仰天大笑拱手道：“我早就想去会会那天下第一剑客的盖聂了，看看我这五步杀人剑他能否挡住！”

翌日，燕国江畔。

渔船早早地在此等候，一行兵马分两列立于码头，太子丹凌世绝尘之姿使得今日的清晨甚至都多了几分飘渺的美感。

一道琴声忽然打破这宁静，激昂悲鸣，仿佛与这易水相合，高渐离一身白衣无悲无喜，但是琴音却演化出他的心境，雪女无言静静立在高渐离身边，看着那伟岸的男子。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陆秋默默念出这句千古名句，却被淹没在易水和呼啸北风中。

“哈哈聂兄，你也来了？可惜今后没有什么机会跟你切磋了。”

“谁说没有，我送你到咸阳。”

“当真？”

陆秋挑眉：“自然当真。”

一番碎语后，最为担忧的可是太子丹，只有他最清楚此行危险程度。他不得不要与荆轲再说上几句。

“荆兄，刺杀秦王这事非同小可，燕国的生死可全都靠你了。等你凯旋，我定让举国上下为你庆祝，到时候在都城给你摆上千家宴喝上几天几夜！”

太子丹又像陆秋行了一礼。

陆秋侧身：“我去秦国是为了见证，也不会刺秦，你没必要向我行礼。”

太子丹不为所动，一礼对荆轲，一礼对陆秋，这一礼，极其沉缓，像是有一座大山压在太子丹的背上，那是一个国家的重量。

一种沉重压抑在每个人的心头，久久难言。

“哈哈，别这么着急，等我回来必然要好好喝上一杯！”

爽朗的笑声打消一些阴霾。

说完，荆轲同几人点头致意，两人登上渔舟。船开动了，江水使得空气中泛起些许凉意。

几人目送荆轲远去，高渐离席坐抚琴，玄音铮响，好似游丝飘渺在易水两岸。天高路远，这是高渐离通过琴声表露的祝愿。

荆轲兴致勃勃望向大河尽头，他现在要去的地方远怖于龙潭虎穴。

那可是秦国，是一座大山，固若金汤的大山！

叮咚！

扮演度提高到百分之八十，冰心诀功力加五年。

深夜两人对饮，渔舟里两人听着两岸猿声，谈起一些往事。陆秋无意间打开了荆轲记忆阀门，在他的讲述中，两行热泪挂在他饱经沧桑的脸颊上。

荆轲无父无母，从小到大习惯了风餐露宿的生活，衣不蔽体食不饱腹。经历了数不清的磨难和道不完的心酸，终于好不容易捱到能在江湖中立足，可如今……

尤其讲到动情之处，荆轲捏碎铜制酒杯，将一大壶烈酒昂头喝下。陆秋听过一些荆轲的传闻，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但那些都是过去式，眼下就要见证真正的历史，这无法改变。

夜已深，两人走上船头，任凭寒风刮过。荆轲抽出佩剑飞出渔舟，脚点水面，说道：“陆兄，借此雅兴，陪我过几招如何？”

“乐意至极！”

月光下，陆秋抖出雪饮狂刀，陡峭的战意节节攀升，两岸的竹林甚至被这股无名之风吹的伏地不起。

河面泛起些许波澜，两人兵器第一次交锋震荡出一阵猛烈的罡风，霎时间河面掀起骤狼拍打着渔舟。

月光下的荆轲显得有些癫狂，趁着些许醉意，他的招式大开大合，甚至隐约还有些毁天灭地之感！

“哈哈哈哈哈！甚是痛快！陆兄，你也别拘束了，把手段亮出来吧！”

陆秋听闻此言更是放下心中顾虑，雪饮狂刀反手往前劈去再次撕裂了这寂静的夜空。

……

一路前行，走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的凌晨才远远看到远处的城楼，那便是咸阳。

“行了陆兄，就送到这里吧，多谢此行陪伴。”

“那么荆兄，保重了。”

陆秋拱手，脚踩凌波消失在了荆轲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