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下车。
一股又一股冷风肆意的迎面吹来,抚在了一行人的脸上。
陈封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显然也被冷到了。
山里的天气不比城市,哪怕现在才是秋初,温度也刺入衣裳,让人忍不住哆嗦。
“小封,让你跟着受苦了。”郑何成憨实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陈封摆摆手,示意没事。干这一行的,本身就要承受很多东西。
况且,他也不完全为了案子,而是案子背后的系统奖励。
这边,警花杨雨彤已经将车停好,漫步走了过来。
“陈顾问,他们这是干什么?”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大群人,警花好奇道。
“出殡,下葬。”陈封淡淡的回了四个字。
身披白布的人影,手中持着唢呐乐器,甚至还能听见人群中和尚念经的声音。
这不是下葬,又是什么?
“下葬?”杨雨彤喃喃一声,这才反应过来。
农村里的下葬场面和城市里不同,要不是陈封提点,她还真没搞明白。
“现在过去吗?”往身上收了收衣裳,郑何成吐着冷气道。
“再等等吧,先抽根烟。”陈封漫不经心的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给郑何成递了一根,眼神却一直落在村子口方向。
他在观察,观察某些不对劲的地方。
按照他对农村丧事的理解,正常情况下都是有人哭丧的。
可眼下呢?
肆意奔跑的孩童,欢声笑语的老妇人,甚至有几个大汉还在一旁勾肩搭背的聊着什么。
没有悲伤,没有眼泪,甚至以喜代悲,气氛欢乐的不太像话。
“应该是喜丧吧。”留意到陈封的目光,郑何成开口道。
“郑警司长,什么是喜丧啊?”警花杨雨彤好奇问了句。
喜丧这词,她以前也听说过几次,但并没有深入了解过。
“就是老年人寿终正寝,安安静静的去世,这样的丧事一般叫做喜丧。”陈封抽了一口烟,简单解释着。
“嗯。”郑何成点点头,赞许的看了陈封一眼。
这个年轻人,他越看越是喜欢的紧。
一流的断案能力暂且不说,就知识面及为人处事这一块,都比自己的几个下属要厉害。
一根烟后,一行人迈步往前。
村子口,村民们自然早早留意到了从警车上下来的陈封几人,眼下看见他们走来,却也没有太多反应。
甚至,都没有人出来迎接,搭话。
“大家好,我是....”走近后,郑何成准备介绍一下,然而话还没说几句,就被人打断了。
“我知道,你们说警司。”声音从人群里传来,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您是?”郑何成客气道。
“我是白云村的村长孙立华。”
说罢,老头的表情清冷了几分,“前几天的时候,警司不是来过我们村了吗?”
“家家有家家的规矩,这件事既然是在我们白云村发生的,就该由我们白云村的人来管,几位警司还是回去吧。”
孙立华说完后,四周又陆陆续续的响起了一声声窃窃私语。
“真的是没事找事,吃饱了闲的?”
“有空来村子里逛逛,不如在外头多抓几个小贼。”
“这种事情还是别让警司插手为好,要是得罪了老李家的儿子,他指不定又要出来闹事了。”
“是啊,他那刚死的老婆不就触怒了人家,所以才不明不白的死了吗?”
经过三倍身体强化后的陈封,听力何其明锐?思忖着眼下一连串的议论声,他的表情越加严肃。
村民口中的老李家儿子,恐怕就是这起“鬼夫杀人案”中的鬼夫了。
也就是说,村子里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才会让他们相信“鬼夫”出来闹事了。
收回思绪,陈封走到郑何成的身旁,对老村长道,“孙村长,我们就是来了解情况的,你先和我们说道说道,届时摸清楚了,我们就不会再打扰村子了。”
孙立华看了陈封一眼,才发现他的身上并没有穿警服。
“哦,这位是我们警部的陈顾问。”郑何成不愧是从业几十年的老警员,立马明白了陈封的意思。
先大事化小,降低对方的提防心理后,再进行更深一步的介入!不得不说,陈封很聪明!
“行吧。”孙立华想了想,没有再拒绝。
回头看了一眼人群后的大棺材,他抬手往一旁的小树丛指了指。
“几位,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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