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还是让我代替大人去拿来吧。”
身后的白狼如此说道,随后也不等贲稻同意,翻过栅栏,一下跃到地上,取过呆楞在那里的鬼赤手中的纸张,转过身又重新回到了村庄。
村门再次闭合发出的沉闷响声将鬼赤从呆楞中召回来,再次目不转睛看着瞭望塔上的白狼,心里隐隐多了些别的东西,虽然他不明白这种别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心中却感觉很温暖,就像是被火焰包围……
额,不是好像,而是他正被弓箭箭头指着,而手拉长弓的就是白狼。
几支燃烧着淡蓝火焰的箭矢搭在弓弦,颇有蓄势待发之势。
“看来是咱们误会他了,他只是来邀请我参加宴会的,结果被咱们当成是攻城给顺便收拾了一顿,而且还担心我不识字,特地用画表示了出来,可是……”贲稻将那张纸随手一扔,“画的真特么丑,要是这种画技参加高考的话,妥妥的零分。”
白狼手中捏着的弓箭上淡蓝色火焰渐渐消失,将箭矢收回到背后的箭筒,冷冷看眼鬼赤:“你以为我们大人和你一样是傻子吗?这么明显的陷阱只有白痴才会相信!”
“不能这么说,毕竟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去的话不就白让他跑这么一趟吗?”贲稻摆摆手表示别冲动,“更何况我正好要去找他们呢,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
说道此处,贲稻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目光,用手指着鬼赤:“这踏马可是难得的蹭吃蹭喝的机会啊!有大款不傍的话可是要成为千古罪人的,不吃白不吃啊。”
“大人……”白狼并不明白贲稻说的“大款”是什么意思,只是稍稍点头,“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跟大人一起,要是真的遇到麻烦的话也可以……”
“不用了,你留在村里,万一他们攻打村子,你正好可以用你的能力把他们都烧成渣。”
“大人,其实那个能力并不是依靠我一个人就能够释放的,还需要座敷的帮忙。”
“座敷?”贲稻有些疑惑看着座敷,见后者一脸天真的看着他,尴尬半天后再次把目光投向白狼,“你确定?我怎么没见他动啥的?”
这么说着,贲稻开始集中注意力集中在座敷身上。
座敷尴尬的咧嘴一笑,以示尴尬。
“不错,确实很厉害呢。”没看出门道,贲稻还是露出微笑,随后把目光落到了地上的鬼赤,“那啥,你回去吧,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我同意了,宴会是三天后对吧?我一定会去,不过得带上几个人。”
鬼赤点点头,转过身准备往回走。
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看眼瞭望塔上的白狼,在回过头的那一瞬间,看着白狼,眸中露出了稍稍有些疲惫的目光。
这一幕自然被贲稻看到了眼里,然而却只是笑笑。
回到了山上。
鬼赤把贲稻的原话传达给鬼黄,这倒是让后者感到震惊,惊得差点跳出了他的鼓,他本以为贲稻不会答应,毕竟这怎么看都有鸿门宴的嫌疑可是那货居然不要脸的居然答应了!
还说什么“不吃白不吃”!
这完全不像是那个脑子一根筋的贲稻才会说出的话,难道是假的?
不应该啊,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他本人没错啊,可是为什么又……
难道是贲稻又有什么计划了?
先前制造出来的“栅栏围墙”都足以让他惊讶的几天都睡不好觉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灵感大发的突然制造一种可以把他们全都杀死的范围性武器?
等等……他来参加宴会难不成是为了要实验他的新玩意儿吧!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鬼黄瞬间感觉冷汗直冒并且流进了鼓里,同时心里一阵冷笑,我就说他怎么可能这么爽快的答应。
原来是为了计划这个吗,还好我及时发现,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差点就着了你的道……
“鬼赤,你带人在他来这里的路上布好陷阱,同时让林子里的弟兄们隐蔽好不要暴露了踪迹,我担心那家伙可能会提前来……”
鬼黄脸色铁青下达命令,已经决定要提前弄死贲稻。
“可是姑获鸟那边?”
“那家伙的计划跟咱们的计划并不冲突,算是后手,不过先以咱们的计划为主,另外你再带人去附近看看有没有野兽什么的,现在我有点缺灵魂……”
“……”
“鬼赤?”
“啊,什么?!”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没什么……”
鬼赤脸上现出一抹绯色,不过本就通红的皮肤将绯色衬得并不是很明显,再加上他憨厚的一笑。
没人会知道他刚才是在想那个举手投足都透着飒爽与魅力的白狼少女。
“真的没事吗?”
鬼黄看着自己这个傻不愣登的四弟,心里有些无语。
算了,说不定他有了女人后能会变得聪明点,当然只是“说不定”……
“刚才我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呃……”
“你这反应就是没听到喽?”鬼黄不禁扶额,见鬼赤一件认真的点头,长舒了口气,“算了,你还是去看看你的宠物吧,顺便把今天的饭菜给她端过去。”
鬼赤点点头离开了,径直来到厨房让驴头人帮忙做了顿热气腾腾的饭菜,端着菜来到了她的家——一个看起来略显破败的牢房,轻轻敲了敲门,随后把饭菜从门下的方形洞口递了过去。
“谢谢你”
就当鬼赤准备离开时,屋子里响起了稚嫩的童声,宛如虫鸣鸟嘤、山间涓涓细流。
屋里的是辉夜姬,是鬼黄许配给他的妻子,然而他对此并不知情。
不过也对,这是鬼黄给他的生日惊喜,怎么能让他知道呢。
鬼赤没有回话,他不明白她在谢他什么,毕竟他只是听从鬼黄命令给她送食物而已,如果这能让人感动的话,恐怕有很多人都要被他感动的痛哭流涕了,毕竟关在这里的囚犯不在少数。
“那个,能麻烦你件事吗?”屋内仍旧传来甜甜的萌音,不过声音中却多了些许期待,缕缕忧愁尽在其中,“小蝶她很虚弱,必须要花粉才能活下去,可以请你帮忙摘一些花吗?”
摘花?
鬼赤回过头看向那扇紧锁的门,顺着门往上看,结果是被月光照得发亮的窗户护栏,还有几只蝴蝶在窗口盘旋不愿离去,似乎很焦急的等着什么。
想到屋内那个声音,不知怎的,他还是去附近采了一些花,把它们组成一束,从门下方的方形可活动的木板递过去。
原本鬼赤打算离开,也许是被吩咐习惯了,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想听她说话,心里担心会再需要他,索性留下等她命令。
“小蝶慢慢吃呢,不着急……”
屋里的辉夜姬看着小口点着花粉的粉色蝴蝶,很是开心的笑了,指尖轻轻触碰它它也不害怕,半眯着眼睛笑得更开心了,“好开心呢,能有你陪着我……什么?谢谢我?不呢,你应该好好谢谢那个好心的大哥哥哦。”
终于,从铁窗里飞出一朵粉翅蓝纹的蝴蝶,在其他蝴蝶缠绕下飞走了,里面传来辉夜姬的轻声啜泣。
这让鬼赤心里一紧不禁轻敲敲门询问情况。
“我没事,我只是太开心了,毕竟小蝶飞走了。”辉夜姬擦了擦泪水,背靠着门舒了口气,露出了开心的笑,“而且我知道大哥哥也很温柔呢,虽然没有见面,但是可以感觉得到。”
我,温柔吗?
听到辉夜姬的话,鬼赤不禁反问自己,好像老大(鬼黄)确实有说我优柔寡断什么的,但是那就是温柔吗?我杀过人,还在血洗村子时将孕妇腹中已经成型的孩子取出杀死,即使是这样的我还是温柔吗?
不!我不是温柔!“温柔”这个词只适合那些总想着用牺牲自己来使世界变得更加美好的傻子,我只是迟钝的邪恶,我只是还没有彻底变得老大他们一样,我只是缺乏学习,没错,是那种专注于“恶”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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