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张良就带着这二千士兵上个那处高坡。
那处高坡被当地人称为积水坡,因为坡最中央有一水潭,终年积水。
即使是不下雨的年份,也有着相当多的积水,堪称源源不绝的水源。
张良绕着潭水转了两圈道:“樊将军,麻烦你命将士们在这潭水周围开挖,先挖三尺。”
樊哙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下令士兵开始动手。
随后张良打量了下挖的坑坑洼洼的地面,道:“樊哙将军,再挖三尺。”
樊哙看了张良一眼,没有说什么,命令士兵动手。
挖完之后,张良又慢悠悠踱步走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又是还会拿起士兵手中的铁锹戳几下淤泥。
“再挖三尺!”张良对樊哙道。
樊哙此刻脸上已满是怒意,听着眼看着太阳即将要下山了,感觉被这儒生刷了。
“先生,到底要挖多深,您说句准话!”
张良笑道:“这个,我也不确定,不过在十尺之内,肯定能挖出来。”
樊哙气的吹起自己的胡子道:“那就挖十尺!如果到时你还敢推辞,我就将你的脑袋看下来扔给三哥!”
张良却不生气,轻笑道:“三尺,先挖三尺就可以了。”
樊哙不理他,直接下令挖十尺深。
张良无奈,取过一个树枝,不时地向淤泥中探着什么。
随着树枝探下去,张良大喜,又用树枝向淤泥中戳了几下,喜道:“找到了!”
樊哙在一旁见张良手舞足蹈,问道:“找到什么了?”
“樊哙将军,可以请将士们先行住手,在我划定的几个地方再行挖掘。”
张良随后绕着积水潭行了数步,然后在五个地方画了圈,对樊哙道:“在这五个地方,下挖十尺。”
樊哙此刻也有些好奇这地下到底有什么,随即命令士兵开始挖掘。
不一会,士兵挖出了五根白玉一般的柱子,柱子上盘有龙纹。
樊哙见到此景,自是也催促着士兵们加快挖掘。
积水坡上,在二百多根火炬的照耀下,士兵们将五根高八尺的白玉柱子挖了出来。
这些柱子上皆可有龙纹,内中隐隐有水流动。
“张良先生,这是什么东西?”樊哙此刻对张良也尊敬了些。
张良道:“此柱名为五灵水柱,以此五根柱子辅佐以合适的阵法,即可源源不断的产生水源。”
樊哙听后,瞪大了眼睛,道:“这么珍贵的东西,谁埋在这的?先生又是如何得知?”
张良笑道:“我曾蒙仙人传了一卷仙术,略通数术、兵法。我来到此地,一望就知此地有宝。”
“将军,这边冒出一截石碑。”
樊哙忙带着张良过去,张良举着火把将那碑文看完,长叹一声道:“先人,得罪了。”
樊哙不识文字,急问道:“这碑上写的什么?”
“碑上说,久远之前,此地连年,干旱,百姓民不聊生,易子而食。一位先贤路过此地,遂在此山坡之上埋下五灵水柱,做出了这一方取之不尽的水潭。”
樊哙听后,大觉乏味,这故事当真平常的紧。
“先人用来救人东西,今日却要被我张良用来杀人了,哎……”张良感叹道。
樊哙却没有这种感叹,道:“先生,虽然挖出了这几根柱子,可是水并不见多,这么点水想淹南阳城,怕是地面都湿不了几块。”
张良无奈的笑道:“这五根柱子被压制了,否则以这五根柱子,足可以冒出填满东海的水。”
樊哙听闻,满脸的不信。
张良随后对樊哙道:“将军此刻可以再次筑起堤坝了,我们开始蓄水。”
从那之后五日,刘季又调来五千人帮忙修建堤坝蓄水。
这般日夜倒班的五天,终于造出了一个勉强能用的巨大水池。
南阳郡的守兵们夜间看到远处山坡上的灯火,禀报给了南阳郡郡守公良自也看不出端倪。
最后只能提醒守卫们提高警惕。
在完成堤坝之后的当天夜里,张良命人杀猪宰牛祭奠上苍。
然后筑起一个高台,登上去对刘季道:“将军,张良此举大违天命,恐日后又恶报,希望将军在此允诺我,日后若我犯有死罪,将军须绕我一命。”
刘季自然是应允道:“先生放心,若真有那一日,刘季愿意以身家性命保先生无虞。”
张良听后,走上台去。
原本,这位天命所归的刘季是不应该被阻挡在此的。
张良登台之后,迈着奇怪步伐,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个巨大的阵法出现在了水潭的上方,接着这阵法如同熄灭的火焰一般,消失在了空中。
随即轰隆一声,水潭中间传出巨大的响声。
刘季等人向筑好的堤坝看去,只见正中间正汩汩冒出大量的清水。
不过两个时辰,这些水就将整个水池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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