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梦又名情恨剑 美是物尊好色亦健康 理通大道辩难也知音

青春梦又名情恨剑 梦居情舍 青春校园 | 校园言情 更新时间:2020-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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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褚君去学生会开会,只因与莫晓梦、李丹坐对面儿,那眼睛便不知放哪儿是好。才瞟上李丹一眼,就被她发现,褚君急忙撤回目光,自觉得那脸儿转得太急,心虚毕露似的。正在恨自己惊乍兮兮做贼一般呢,李丹那小女孩便鬼机灵地象能看到别人心里一样,两只水灵晶亮的大眼睛在褚君的脸上悠悠地瞅呀瞅,直瞅得褚君直梗着脖子不敢动弹,板凳也快坐不下去的模样。

褚君坐那儿开会,只顾得心里着忙,对朝歌所讲的,成立文学社的目的意义,文学社的宗旨,办刊要注意的政治方向诸问题自然是一句也未听进去。

话说到这儿,还要先讲讲学校成立文学社的原因。大千世界,事态繁缛,事与事之间总会有个因果关系。生活中绝不会有那种与其它外部事物无任何关系的孤立的事情产生的。

自打胡校长到学校来。莫宏楼几乎无任何事情可做了。学校里事无巨细,胡校长都要发表他自认为最正确的,别人都应该当作决定来执行的意见。胡校长身上存在着当今许多领导干部普遍具有的一种信念,那就是,在他所下属的部门里,只有他的意见是最具有全局观念的,最具有战略性质的,换言之,就是最正确的。而这些干部往往又都有一种自信,就是他不管干到什么位置,只要是他管辖内的,所有业务部门的业务他都会无师自通地熟悉,都会比任何人更有资格提出建设性的意见。

在平日的工作中,碰到需要校领导共同讨论决定的事情。如果别人的意见与胡校长的不同,他便会极认真地,直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手指骨磕着桌子与一个人或多个人辩论。但胡校长有一个优点,即使是争到面红耳赤,拍桌摔椅,他也不会忌恨你,照旧会拍你的肩膀拖你去打台球,但是不管你费了多少口舌,似乎已经说得他无词可辩,事情还是要照他的意见办。因为他常说一句口头禅,我站在真理一边,真理往往站在少数人一边。

莫宏楼做为副校长,更不好与他有表面化的争执,也看得出来,胡校长在许多事情上不与他商量,倒不完全是他故意的无礼,而竟是他切实的无知,这般一想,便也没有了那份烦恼。

上学期,市教委下了一个《大力开展学校校园文化建设》的文件,胡校长才来,有许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便把这个文件丢下了。莫宏楼见胡校长对这事不重视,也不在行,就赌气径直布置给校团委和学生会搞了个元旦作文大赛,为办文学社寻找人选。

除了这个原因以外,还有一个似乎莫宏楼自己也说不清楚算不算原因的原因,那就是今年七八月份,身为国家作协秘书长的闻一白,要到梦州开他的作品研讨会。

如今,这一干被挑选出来的学生,自然为自己能参与学校这样一个有意义的活动而自豪,未谙世事的他们,当然还不会理解,某些看起来十分神圣庄重的事情,而促成它的原始动机,有时会是一些散漫无聊或滑稽荒诞的。

朝歌也不比这些学生知道多少深刻的理论,但他浑重的嗓音,庄严的神情和词章华丽的讲话,很容易就让眼前这些选拔出来的还算聪明的学生对他产生敬慕之情。在褚君和陈雅秋眼里,总觉得朝歌有些非学生的东西。而李丹和莫晓梦竟直觉得朝歌活象六七十年代电影里那些少年老成的学生领袖的形象。

朝歌讲完,便微侧一下身子,向杨凝点一下头,用眼睛的余光示意她来讲,杨凝忙站起身冲大家笑,就要开口说话,朝歌使手向下摆了两摆,要她坐下来说,自己却没有出声,只轻咳嗽了一下,欠身把桌上的工作手册装进了口袋里。

杨凝便又坐下来,重新冲大家笑着说道:“刚才朝歌把成立咱们《青春风》文学社情况向大家说了。现在我就把这本《青春风文学社章程》发给大家。刚才朝歌说过了,咱们文学社的干部,大都是学校领导和老师根据元旦作文大赛选拔出来的,其中有几位初三和高三的获奖同学,学校考虑到他们临近毕业,学习太重,就没要求参加,还有一些是由任课老师推荐的。总之,详细的安排,大家可以看这本《青春风文学社章程》。杨凝说完,下来把小册子每人发了一份。

大家没承想,学校搞得这样正规,都赶忙翻开看。在小册子后面见“青春风文学社组织成员名单如下:

顾问:莫宏楼(付中付校长,天朝作协会员)

咸政人(梦师院中文系付教授,天朝作协会员)

闻一白(天朝作协付首脑)

安众雯(梦州文联首脑,《人间奇闻》主编)

名誉社长:杨白水

社长:朝歌

副社长:杨凝

理事:舒常青尚非

弟新雪伊鸥丽

关建明节石

《青春风》刊物编辑部成员

主编:褚君

付主编:陈雅秋莫晓梦

散文编辑:莫晓梦周德民

小说编辑:冯府井李建怀

诗歌编辑:陈雅秋李丹

杂文编辑:朱笛

美术编辑:孙小勇

朝歌见大家交头接耳议论,叽叽嘈嘈的,就伸出两个手掌向下压压,说道:“好了,大家可以静下来了,从今天开始,梦师附中《青春风》文学社就正式成立了。下面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吸收社员,征集稿件,出好创刊号。校领导要求我们最迟在下月中旬出来创刊号,以后每月一期,这学期还能出两期。”朝歌停顿了一下,忽地又象想起事儿似的说:“噢,大家可以谈谈了,有什么意见或建议都提提。”半天却没人出声。

象这种没有落实到人头上的提问一般不会有踊跃的回答者,所以每个人都沉默着,大家都低着头一页一页翻着手里的那本文学社章程,冷场的寂静压迫着每一颗敏感的心,大家的心都揪着,渴望有谁出声击碎这沉甸甸的静默。

杨凝忽地笑道:“请褚君先说说吧,当上了主编有什么设想。”一下子,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汇集到褚君的脸上。

褚君预料到有人会把话头转到自己身上,果不其然就来了,便笑道:“我以前没当过主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知能不能干好。初中时倒编过一个小栏目。不过,咱们这里面有些同学有经验也很有能力,我想,大家齐心协力地做,不见得就会干糟。”褚君说这话的时候,脸便看着陈雅秋,莫晓梦,余光里刚好觑见李丹正仰着脸定睛凝神自己,心口禁不住又是一跳,便再做不出堂而皇之的模样了。忙扭脸转了话题:“以后,文学社在哪儿活动呢?”这样把众人的视线又送回了朝歌那儿。

当众人都在注意听褚君说话的时候,朝歌用大拇指和食指托住下巴做出倾听状,其实朝歌正觑着眼睛用别人不易察觉到的视线在逐一欣赏陈雅秋、莫晓梦和李丹的美艳面容。见到众人突的把眼光都看过来,朝歌才听清楚褚君在问他。

朝歌身子向后撤去,左手向两边一挥说:“学校很重视咱们这个文学社,特地把这间房子让出来做文学的活动室,同时兼校刊编辑部。以后,褚君、莫晓梦、陈雅秋……”朝歌瞅着两个女生说,眼又落在李丹的脸上道:“噢,还有李--丹。你们,就在这里看稿,编刊物。”不知怎的,后面一句话说得有些含糊,为了打掩过去,朝歌倾身向杨凝那儿低声问:“我怎么看好象人没来齐。”杨凝忙认真地小声道:“我们班的孔小勇没有来,他下午就没来上课,还有初二(2)班的朱笛也没来,不知什么大原因。”“噢。”朝歌点点头,板正了脸。

当下,大家又讨论了几件具体的事情,会便散了。褚君领了个撰写文学社成立通告的活儿。

当晚褚君就把通告写好,又乘兴做了篇发刊词,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褚君按往常时间起来了,到院子里才发现,今天天气竟是出奇得好,澄蓝的空宇没有一丝儿云烟,娇洁的太阳斜挂在轧水井边那棵老垂柳的后面,照得满院子阳光。褚君心情也好,吃了点东西就赶去了学校。

进班里,褚君见禹明站在讲台前,背一只手在身后,蜷一只手在脸前,边吸烟边踱着步调。总有半个月没看见过他看早自习了。最近同学沸沸然然都在说禹明和高二(3)的一个女生谈恋爱的事,零言碎语的,谁也讲不出个真切来。

褚君赶忙上位子掏出书来读,旁边的吴超架一本书在桌上,自己却伏着身子转头与褚燕梅说话。这几天,也不知怎的,他二人一天到晚说个没完。他们不搭理褚君,褚君也不去搭腔。只管看自己的书。一个早自习下来,竟记住了不少功课。

第二节课后,学校大喇叭放起了音乐,学生都去篮球场上做操。褚君随两个同学才出教学楼,就听有人喊,扭头看见杨凝站在宣传栏下面,身边还有几个女生,相互偎抱一块儿。都看着褚君笑。褚君疑疑惑惑地走过去。问:“什么事?”杨凝笑道:“我有几件事给你说一下,文学社的事。”褚君道:“这要做操了。”杨凝笑道:“嗨,别做了,走吧。”那几个女生向杨凝招招手,留下几串笑声跑去了。

两人走回教学楼里,杨凝说:“别去教室了,等会学生会的要去查躲操的。咱们还是去文学社吧。”到二楼,杨凝开门进去,褚君跟着进了屋,这时正好听见“第六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第一节……”的喇叭声。杨凝伸手把门关了上,说:“吵死人了。”

门一关,喇叭声立时显得很遥远,空旷的办公室里愈加地寂静。褚君看着这个环境和眼前这位并不熟悉的高年级女生,总觉得这局面怪怪的。

杨凝转身看着褚君笑道:“参观参观你的编辑部,不错的,挺大的。”见褚君没有开口,杨凝问:“文学社的通告你写好了吧?”

褚君说:“写好了,放我书包里,你要看我去给你拿。”

杨凝忙笑道:“我不看,你写好就行,尽快抄好贴出去。”

褚君应一声,见杨凝掠着鬓发看他,就问:“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杨凝一笑,说道:“也没什么事,我不想做操,这么大了,还蹦蹦跳跳的。还有,我顺便把这办公室的钥匙还有学生会小信箱的钥匙给你,你们以后就可以在这里编稿了。”

褚君接过钥匙,也想不出活来答讪,就去把球桌上一张废纸揉成团丢进纸篓子里。

杨凝在身后忽地说:“褚君,以前咱们在哪见过一面,你忘了吗?”

褚君转回身,见杨凝笑眯眯地背手站那儿,褚君想想便说:“昨天我见到你,就觉得眼熟,也许在学校哪个地方吧?”

杨凝摇头笑着说:“去年九月一日,刚开学,在后操场上,你踢球是不是踢着人了?”

褚君一下子明白过来,忙笑道:“那是你呀,真对不起,真对不起。”

杨凝笑道:“当时不认识你,不好怎么,要是现在我就要罚你。”

“该罚,该罚”褚君应着,仔细看杨凝,见她上身穿一件小翻领的窄腰宽摆浅玫瑰红西装,下身一条象牙黑的直筒长裤,由于衣服收腰贴体,愈发显出她的丰胸高隆。象这般成熟的体态在中学生中很少见到的,褚君意识到这里,立时不自在起来。

杨凝见褚君有些羞迫,就笑道:“你既然认罚,那罚什么呢?这样吧,你不是学画吗?下星期该我出黑板报,就罚你帮我画刊头。”

褚君点头答应。才要说话,就听得门外面一阵阵脚步声,旱雷一般由楼梯口流过来,人声嘈杂混乱。“下操了。”褚君说。“先别出去,等这些人过去。”杨凝道。

听得外面人声稀落了,杨凝向褚君笑道:“你认罚的事,可别忘了。到时我要找你的。”说罢,拉开门,两人出来。

褚君带上门,一转身,正好看见李丹和两个女生从后面过来,杨凝给褚君招呼一声,又向李丹点点头说了声:“你好。”李丹见着褚君,不知怎的,脸先红了,向褚君笑笑,便低头和同学走了过去。

褚君回教室里,拿出那篇通告又看了一遍,原先想好请苗叶帮忙抄一下,只怕苗叶那副样子,自己使不动他。寻思一会,想出一个人必定能使得动苗叶。褚君起身就想出去寻她,谁想上课铃响了,只得又坐回位子。

下过历史课,褚君忙出来。谁知一班还没有下课,等有一会,还不见学生出来。原来李老师因为昨晚打麻将玩得晚了,没有休息好,今天上课思路很疲钝,偏巧又碰上一个新的数学例题,几个算式也没能求出解来,听得下课铃响了,李老师一提精神,擦掉满黑板的算式,又换了一种方法,终于把解求了出来。“呼”老师和学生都如释重负,欢腾起来。

褚君听到一班教室里有了动静,知道下课了。学生一个个出来,偏不见陈雅秋。褚君又不好去班里找,等看见元微微走出来,忙喊住。请她把陈雅秋叫出来。

那元微微既不说行,也不摇头,不作一声地站那儿,褚君不知她是帮还是不帮呢,元微微一转身进了教室。

不一会,陈雅秋跑出来,脸上带着笑,显然她正和同学玩闹。“什么事?”雅秋问,见有几个学生跑过来,两人向走道边让了让,他俩都注意到有几个本班的同学在看他们。

褚君把事儿说了。“行”雅秋一口应下,接过稿子,雅秋说:“我下午给你。”便回班里了。

午饭后,褚君上街一趟,把杨凝给他的钥匙又配了两付。褚君寻思着把钥匙给陈雅秋一付,她和莫晓梦是付主编,以后去文学社要方便些,再放一付在李丹那儿,她教室离文学社最近,别的人去文学社找她方便,再者,也可以把取稿件的工作交付给她。

下午两节谭后,全校大扫除。褚君在教室外面站窗台上擦窗户,陈雅秋和莫晓梦过来叫他。褚君跳下来,接过雅秋手里的通告看,果然写得漂亮。

雅秋说:“刚才遇见朝歌,他要咱们把文学社那间办公室打扫一下,现在哪里找得人,就我们两个给你打长工。”

褚君说:“我去,咱们三个紧够了。”

褚燕梅在教室里擦着玻璃,听这话就说:“褚君,你走了,你的玻璃谁擦?咱这里可没有给你打长工的。”

陈雅秋和莫晓梦都笑了,雅秋笑道:“好了,我们两个去行了,你擦你的玻璃吧。”

褚君忙把钥匙给了她俩,又拿出一付说:“对了,你们把这付钥匙交给李丹,看她能不能找几个人。”

见她二人走了,褚君哪里能细下心来擦窗户,也顾不得褚燕梅的抗议,三下五除二,把那扇窗户擦好,提书包就去了。

到文学社,见门半掩着。褚君推门一看,嗬,满屋烟尘中,莫晓梦、李丹、陈雅秋三个女孩子都使沙巾包着头发,扫地的扫地,掸墙的掸墙,陈雅秋在最里面,站一板凳上用扫帚指墙角的灰,一转头,她看到站门口的褚君,便跳下来,哈哈笑道:“你看我们象什么?可象电影里的红色娘子军?”

莫晓梦和李丹这才看见褚君,都笑了,莫晓梦红了脸,乘着褚君不注意,就把沙巾解开拿在手中。褚君问:“你们哪里弄的沙巾?”莫晓梦说:“李丹在她同学那儿借来的。”

褚君转着头看,说:“为什么不洒些水呢?桶呢?我去提一些。”

陈雅秋走过来说:“李丹叫她的同学提去了,一会就会上来。”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两个男生喊:“李丹,李丹,水来了,放哪儿?”

李丹的脸“忽”的红了,看了一眼褚君,扭头跑出去,听她说:“行了,别抬进来,就放这儿,没你们事了。”

褚君转头见李丹自个要提水桶进来,忙跑过去道:“我来,我来!”看褚君伸手过来,李丹赶忙把手一缩,让给了褚君。

褚君洒完水,与三个女孩一齐打扫房间,外面走廊人来人往的太吵,门便掩上了。朝南的窗户开着,映来满屋子阳光,些许没被清水压伏下去的浮尘在屋中欢快地舞动。在灿烂的阳光和快乐的浮尘中,三位女孩秀媚的面容或迎光或逆光,或侧光或全光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荟萃闪烁,风姿万千。褚君是唯一的鉴赏者。

“陈雅秋俊隽秀绝,神彩飞扬。莫晓梦谈吐婉转恬静怡人。李丹面似芙蓉,眼若秋水。啊,也上还有比美丽的女孩更可爱的事物吗?美丽的女孩是人间重宝,女孩的美丽是大道至尊。我忽然觉得,好色是健康的。”褚君这般胡思乱想,心口“扑扑”直跳。

忽然,门“吱呀”一声闪开,探进一个花一般妩媚笑着的女生。“啊,是杜婷。”褚君心中亢奋,猛然觉得:今日的艳福真是无以复加,今晚的梦中怕又满是幻迷的天花了吧。

杜婷看过他们笑道:“真的在这儿。”说着便进来。拉着莫晓梦的手说:“我到处找你,元微微说你在这儿”两女孩走到窗台那儿,手拉手说起话来。

待打扫干净,杜婷和莫晓梦便走了。李丹收拾东西也回了班。陈雅秋和褚君相互看看,都笑了。陈雅秋一拍手笑道:“得,都走了,那桩活只好我帮你干了。”

两人找齐浆糊和刷子,来到一楼门厅,褚君踮起脚把墙上那些旧的海报、通知扯掉,看到高处够不着,雅秋便去旁边班里使两个男生抬了个课桌过来。褚君和雅秋刚把通告贴好,下面就围起一团学生。

回到文学社,两人就着桶里的水洗手,陈雅秋忽然扭头问:“几点了?”

褚君下意识地抬起手腕,讷讷地说:“我没戴表。”

陈雅秋直起腰,擦着手上的水珠说道:“我也没戴表。自上高中来,我就讨厌戴表,去了它,就象去了个约束似的,做什么事就不再受时间限制。”

“这倒也是。”褚君洗好手,走过来,不知怎的,两人都不想回家,便隔着桌子坐下来说话。

“你知道我怎么突然问起你时间?刚才我洗手时,捧起水我就想起朱自清的那篇散文《匆匆》。真的是这样,时间无声无息地割弃一切。刚才打扫这屋子时,乌烟瘴气地乱,这会子这么爽静,好象刚才那个情景不存在似的。”陈雅秋看着褚君说。

褚君点着头,道:“是这样的。平时我常想,时间真个是奥妙的东西,它总站在你智力不及的地方包涵着你。任你穷思竭虑却得不出一点儿可以说服自己的结论。就像欧州中世纪的基督教哲学家奥古斯丁在《忏悔录》表述的那样:‘主啊,我向你承认,我仍然弄不懂时间是什么,主啊,我还要向你承认,我知道自己是在时间中谈这些话,并且花了很长时间讨论时间,如果时间没有过去,这很长时间就不是长时间。但是,既然我不知道时间是什么,怎能知道以上这些呢?或许我不知道的只是如何表述我所知道的东西。’就是这样,大多数人因为时间太普通而不去探求时间,一些探求时间的人往往又被时间迷惑而怀疑时间。前天我忽然有个想法,就是每一年中都有两个对每个人最重要的日子,一个是他自己知道的,是生日。一个是他自己不知道的是死日。你想想可有趣,你必定死在一年中的某一天。而你每年度过这一天时去又毫不知晓。时间就是这样迷惑人。”

陈雅秋笑道:“你说的很有意思,其实你还错了一点就是一年中这两个重要日子人自己都不知道,你想人初生于世,全无知识,生日是他人所讲,自己弄不清楚,至于死之日,也是别人所晓,却又无从告知你。所以说,人,生也不知何时,死也不知何时,真可谓糊涂一世呀。这就象人常常疑问的那句话:“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

褚君全没想到陈雅秋如此敏慧,与这样一位既聪颖又美丽的女孩说话实在是一件愉快的事。褚君谈兴大增,竭力想把自己平日苦思所得的一点对时间的见解说给眼前这位女孩听。

“你看,我是这样想的。”褚君有些激动,便从身上掏出一支钢笔在手里翻弄着以助谈兴。“时间作为一种抽象的物质存在形式,如果它孤立于空间和运动之外,根本不会呈现一种量度。所以它只能是某种运动的参照尺度。由于我们现在生存在一个常规的运动中,这里常规运动可以上限到光速,下限到接近静止。所以我们目前所能理解的时间只能是表现常规运动的常规时间。假设宇宙中存在着异与常规运动的异常运动形式,必将会存在着表现这种异常运动的异常时间概念。那么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宇宙中可能存在着不同的时间,我们经常挂在嘴上的时间只是其中的一个并列的部分。”

雅秋专注地听褚君的表述,点着头道:“我想你的意思是说,不同实质的运动规范着不同实质的时间,并于不同实质的空间结合或不同实质的时空范围。这就是说宇宙可以是多层次的,可以是静止宇宙,可以是极速宇宙,可以是常规宇宙。”

“对对。”褚君道:“如果每个时空范围内部都存在着有意识生物的话,那么这个时空范围也可能是各自生物的摩耶之网,知力极限了。”

褚君见雅秋低头沉思,便又道:“谈到时间,总有一个表达时间的概念是最让人感兴趣,那就“现在”这个概念,你想,时间其实就是由现在组成的。过去是现在的尸体,再感受不到,将来是未萌生的现在也体验不得,只有现在永远落在时间上面。你想一下,人由出生时,就是0岁有了意识,便时刻体会到现在,现在在时间这根弦上划过,直到死去,意识消失,现在也从时间这根弦上划落了。所以我给现在的实义是:人的意识与时间相交于一点的产物。由于相交点在理论上的极微小性,决定了人们对现在的认识是那种既在此又在彼,一纵既逝的感受。又由于意识与时间是相交的。所以人的意识与时间是不同轨的。是有夹角的。同时又是相对的。就是说:时间与意识相对运动,相交于现在一点。人的意识是由0岁过去现在将来死亡运动的。而时间实际源起于将来,于意识相交于现在一点,流向无尽的过去。以前我画过一个示意图,看起来可以要明白些。”褚君说着掏出一张纸,画了个图给雅秋看,并解释:

将来

死亡将来

现在

过去

时间线条过去0岁

意识线段

“你看,时间与人意识基本是相对而去,人意识是线段性,时间呈直线性,直到意识这根线段在时间直线上划过最后一个相交点既死亡时间,意识线段与时间直线脱离,对一个人来说便没了时间概念。”

雅秋看着图,着实惊讶褚君缜密的思辨能力。没有想到今天能有这样一番酣畅的论谈。看着褚君激动的神情,雅秋赏得他既可爱又亲切,在他俊秀清高的外表里,雅秋终于看到他深遂的内心。“知音”。雅秋心中呼的迸出了这个词。

“你说时间与人意识相对运动,这一点与人们常规的时间观念有些不同,要是这样的话,好象倒计时更能表达出时间的本质。刚才你说到时间的无限性,这里我有不同的看法。”不知怎的,雅秋使出了一种严肃的,学术探讨似的态度与褚君说话,这一点,她自己都不知为什么:“我认为时间和空间的无限,实际是由人类意识的无限扩展性决定的。比如我给你一个一百亿年的时间概念,你的意识马上会扩展到一百亿年前,或一百亿年后是个什么状态。同样给你个一百亿分之一秒的概念,你的意识也会扩展到二百亿分之一秒的时间概念上去。总之,给你任何一个极端时间概念,你的意识都可以不费劲地扩展到比它还要长或还要短的时间概念上来。在这里表现出无限性的不是时间概念,而是意识的无限扩展性。同样,给你一个总星系的空间概念,你也会马上意识到总星系外的空间中去。总之,给你任何一个极端大或极端小的空间概念,你都会毫不费劲地无限扩展,不管这样的空间是否存在,或是什么一个状态。所以这里表现出无限特性的也是人意识的无限扩展性。

假设时间,空间有限存在,而人可以意识到时间空间有限存在以外的概念上去,由于受到目前人类认识的局限,认为意识必须存在于时间、空间之中,那么就会把有限时空以外的状态依据可知的模式设立出时空概念出来。从而也确立了时间与空间的无限性。所以,准确地表述应是时间具备有限存在的可能性。”

褚君不住地点头,这种见解倒是第一次听到,褚君刚想说话,忽听到有人敲门,两人都扭头去看,褚君说:“门没锁。”

“吱呀”门闪开,一个女生站门外面,两人一见,都愣住了。

这正是:“奥理易懂,知音难求。”

欲知来者是谁,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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