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传奇 第54集 跳崖

红毛收起苇管，装入怀中。对无色说：“擒贼先擒王。咱们先杀了那塔乙再说。”说着，纵身向那塔乙跑去。无色不明白红毛的意思，见红毛冲上去，也紧随其后。几个起落，已跑到红毛的前面。

那塔乙见两人向自己冲来，嘻嘻嘻地狂笑着，有恃无恐。等两人到了近前，那塔乙依然毫无惧色，面带奸笑地望着红毛。

“自寻死路，神仙也救不了你。”那塔乙冷冷地说。

红毛见那塔乙巍然不动，不由停住。无色也停住，护在红毛身前。红毛抬头望去：灵鹫已在山顶上空盘旋。噪谷中的人面虎已陆续爬上翅崖，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方法。灵鹫飞上冲下，显然在等待着那塔乙的命令。

红毛知道情势危急，但耳边却没有老怪的任何声音。他不能再等待，他要尽快把那塔乙杀了，才能对付天上的灵鹫、山下的人面虎。想到这里，红毛推开无色，就要冲向那塔乙。那塔乙见状，仰天嘻嘻嘻狂笑不止。空中的灵鹫象接到指令一样，俯冲着向红毛无色扑来。红毛顿时慌乱，不知先对付那塔乙，还是先应付灵鹫，不由望向无色。无色两眼看着红毛。见红毛望向自己，无色一笑，拉着红毛转身向后跑去。来到鹜崖边，纵身跳下。

那塔乙绝没有想到无色会有如此举动，停住笑，狂叫道：“抓住他们！”

灵鹫迅速向鹜崖下追去。

红毛和无色手拉着手急速向山下坠去。疾风在耳边呼呼直响。红毛不知无色为何要跳崖自尽，惊慌地望着无色。无色神情自若，两眼只看着红毛。见红毛的眼神中有些惊慌，忙对红毛一笑。红毛隐约感到这又是无色戏耍那塔乙的小计策，心里顿时安静了许多。就在这时，啾啾的声音从空中传来。无色用力握握红毛的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似乎告诉红毛，那塔乙这次又上当了。

成群的灵鹫向他俩扑来，锋利的鹫爪几次险些抓到他们。此刻两人头下脚上，手中的宝剑虽下意识地胡乱挥舞，可也奈何不了灵鹫。正苦于无计可施时，身体突然一个反转，头朝上、脚朝下，并渐渐停住下坠，凝立不动。

“意念能！”无色大喊一声，松开红毛的手，用拇指紧紧按在自己的人中穴上。红毛听见无色喊意念能，也明白过来，也忙用拇指按住人中穴。心里直佩服那塔乙本领了得。

成群的灵鹫趁机向他们扑来。两人忙举起宝剑在空中乱舞，不使灵鹫靠近。不少冒失的灵鹫不是被斩首斩爪，就是拦腰斩断，吓得慌忙向上飞去。两人的身体凝立一会，又再次向下坠去。可能是两人按住了人中穴，那塔乙的意念能再不能作用他们。上升的力道失去，身体自然开始下落。很快越过翅崖，向橐谷坠去。红毛下意识地向谷底望去：刚才谷底景物还清晰可见，不知何时浓雾翻滚，直向上冲来。红毛大惊，头皮阵阵发麻，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就在这时，一股飙风从山外吹来，努力驱赶着谷底的浓雾。飙风似一双巨手托住了红毛、无色，两人心里暗自庆幸。突然有两只巨大的灵鹫头直挺向下，翅膀紧拢，以更快的速度从红毛、无色身边掠过，向下冲去。红毛、无色还没明白过怎么回事来，两只灵鹫张开翅膀，分别稳稳地将红毛、无色托住，用力向上飞去。但红毛、无色下坠的力道太大。尽管两只灵鹫用力扑闪翅膀，但依然被红毛、无色下坠的力道冲击的它们向下坠去。这时又有两只巨大的灵鹫以同样的方式从红毛、无色身边掠过，又将下坠的灵鹫分别托住，用力向上飞去。两只灵鹫向上腾飞的力道缓冲了红毛、无色下坠的力道。若在红毛、无色刚跳下鹜崖时用这种方法完全可以，但现在红毛、无色已越过翅崖，冲力是何等的大？四只灵鹫用力扑闪翅膀，也仅使红毛、无色不再下坠而已，要想再向上飞行，力道明显不足。红毛和无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迟疑间，又有四只灵鹫从身边掠过。四只一排，分别载着红毛、无色向山顶飞去。

空中的灵鹫遮天蔽日在空中盘旋，伺机向红毛、无色攻击。两人放眼望去，只见人面虎已纷聚鹜崖山顶，正嘻嘻地奸笑着，望着他们。红毛明白，若这样升至山顶，必被那塔乙所擒，那他必会带自己去见妖王。若杀掉脚下的灵鹫，自己和无色非跌入橐谷，摔的粉身碎骨不可。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见无色挥起手中的剑，向脚下的灵鹫斩去。剑起头落，余下的三只一惊，想要逃走。但就在这一瞬间，下坠的力道又大于向上腾飞的力道，无色踩着它们的身体向下坠去。红毛见状，也赶忙挥剑，将脚下的灵鹫斩杀，下坠的力道增大，也随着无色向下坠去。六只灵鹫一心想逃走，可怎么也摆脱不了红毛和无色，只得本能地扑闪着翅膀，以减缓下坠的速度。

谷底浓雾散去，景物清晰可见。空中的灵鹫一阵啾啾地乱叫，可再无灵鹫飞扑下来，眼睁睁地看着红毛、无色缓缓地降落在蛮河岸畔。红毛和无色从灵鹫身上摔下来，跌倒在地。而六只灵鹫如两堆烂泥被踩死在脚下。

无色迅速站起来，一边询问红毛有没有受伤，一边来扶红毛。红毛望着直插云霄的山峰，叹道：“好险啊！”

“可我们赢了。”无色笑笑说，“红毛君，这里不宜久留。我们还是乘苇管赶快回去！”

红毛同意。取出苇管，放在脚下。无色过来，紧紧抱住红毛。红毛默念口诀，苇管腾空而起，载着两人向阴山飞去。半空中，回望山上：那塔乙正率领众人面虎向山下冲来。再迟片刻，又要和他们相遇。两人暗自庆幸。

越过苏木山，进入到玉崇河。无色让红毛停下。两人落到河边，无色将苇管收起，装入红毛的怀中。宝剑入鞘，拉着红毛的手，向余太川走来。刚出玉崇河，就见帐篷边，黑压压站满了一群人。见红毛、无色回来，风后、力牧迎了过来。

“找到芣根草了？”力牧高声喊。

“找到了！”红毛高兴地说。

人群中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没遇到危险吧？”走近，风后问无色。

“回去再说吧。”无色淡淡地说。

风后一愣，随即明白，便不再吭声。四人过来，见了姜央、要离、刑天。无色拿出芣根草。刑天令士兵将芣根草煮成水。

众人来到共工的帐篷，告诉他芣根草已经找到。共工激动地留下泪水，握着红毛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说话间士兵将煮好的芣根草水端来。共工接过刚喝了一半，已臭屁连连，羞得他满脸通红。众人呵呵直笑。药刚喝完，共工大便难禁，已屙在裤中，臭味难当。

“红毛君，这……”共工不好意思地说。

“共工大将别难为情，咱们盼的就是你排泄通畅。现在终于好了，是值得高兴的事，应当庆贺一下。”红毛说。

“对对。共工大将别见外，红毛君和小妹冒着生命危险采来的药，不就是为了你大便通畅嘛！”风后也说。

“红毛君对共工的大恩大德，共工永世难忘。大恩不言谢，什么也不说了。”共工说。

“共工，千万不要记恨黑帝；黑帝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但红毛君的恩情，你千万不要忘记。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将来有一天，黑帝与红毛君发生了争执，你宁可辜负黑帝、也莫辜负红毛君。”要离说。

“我是来帮黑帝的，怎会和黑帝产生争执呢！”红毛见姜央、要离人长得漂亮、又通情达理，笑着说。

“两位夫人，这里不便说话，你们先带红毛君离开。我帮助共工大将处理一下。”刑天说。

众人又是大笑。红毛、无色、风后、力牧随姜央、要离来到她们居住的帐篷。

“红毛君，听刑天说，你会武术。能给我们展示吗？”坐定，要离说。

“这有何难？”说着，红毛站起来，来到帐篷外。抽出象剑，演练起来。一套猴剑下来，把姜央、要离看的目瞪口呆。

“这就是未来的武术？怎么象仙家的禽戏？”半天，姜央说。

“仙家的禽戏笨拙，红毛君的武术太过灵巧。禽戏重在强身，武术重在攻击。不是我吹捧红毛君，怕是仙师广成子也习练不了未来的武术。”风后说。

“风后，你能演练广成子的禽戏吗？”要离问风后。

“在红毛君面前，献丑了。”说着，风后抽出冰剑，演练了一套禽戏。确如风后所说，禽戏笨拙，模仿飞禽走兽搏击的痕迹太重。但依然让姜央、要离看的如痴如醉。

“风后，能把这套禽戏传给我们吗？”要离问。

“只要你们愿意学，我就愿意教。”风后笑笑，说。

“我们能学吗？”阿博、阿施同声问。

“都能学！”红毛说，“让牟夷给你们也造一把这样的剑，就可以跟着风后学习了。”

阿博、阿施高兴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