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日,愚次正与仓父及众大臣商议该不该给红毛黄金的事,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那塔乙来了!
愚次闻听那塔乙来了,顿时惊慌失措,浑身颤抖,不住地问仓父:“这可如何是好?……”
仓父此刻也是脸色苍白、虚汗流淌,魂飞魄外,那有什么妙计可言?君臣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一阵嘻嘻嘻地笑声传来,那塔乙领着一队人面虎走进大殿。
“国君莫怕!咱们是老朋友了,我既已承诺废除神鸦社鼓,就不会再提旧事。我的燕羽峰被人烧了,国君知道吗?”那塔乙来到愚次面前,说。
“燕羽峰发生大火,我早已知道。这是谁干的?”愚次吞吞吐吐地说。
“当然是红毛了。本来我和有巢国相安无事了,可他红毛又来烧我的山、抢我的人。国君,我该怎么办呢?”那塔乙冷冷地说。
“这次烧燕羽峰的,可是有巢国的人!有巢国脱不了干系!”咕噜子恶恨恨地说。
“那大将之意呢?”仓父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问。
“我是妖王的大将,时时处处要维护妖王的荣誉。就事论事,绝不连累无辜。只要国君将红毛和他的红军赶出有巢国,这件事也就与有巢国无关了。”那塔乙说。
“那我如何对红毛君说呢?”愚次此刻神情稍微镇静,心里也明白了那塔乙的用心,问。
“很简单。国君可以给红毛另指一条光明大道,去龙山方相国组建军队。方相国人口五万,是你有巢国人口的两倍;龙山南端的衡山盛产金、铜,红毛正可以用来打造兵器。红毛一定会去的。”那塔乙说。
“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若红毛还待在有巢国,我们再来罡城的时候,就不照会国君了。”咕噜子依然恶恨恨地说。
在那塔乙得意地大笑声中,人面虎扬长而去。瘫倒在地的众大臣忍不住啜泣起来。
“为了有巢国的安全,还是按那塔乙说的办吧!”仓父望着哭泣的众大臣,对愚次说。
“这是那塔乙的诡计。我们不能做对不住红毛君的事。”愚次摇头说。
“可我们不这样做,有巢国就大祸临头了!”仓父叹道。
经不住大臣们的一再唠叨,这日愚次和仓父乘吉量来到军营里,面见红毛。
用粗大的柏树建成的外墙高大威武,手持木棒的战士在城墙上巡逻。城门口,有战士手持木棒在站岗。平日懒散的国民,今日走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响亮的口号,精神抖擞,斗志昂扬。愚次一边走,一边赞叹。早有人报告了红毛。红毛无色、风后、力牧、荒雉、维骐在内城门迎接。双方一阵寒暄,红毛牵着愚次的手,走进红毛的营房。
“红毛君,你不该去烧燕羽峰,惹怒那塔乙。现在人面虎又在罡城闹事,弄得人心惶惶。这可如何是好?”
坐定,又是一番客套话后,愚次终于说。
“父亲,是小孩子们偷着去的,怎么能责怪红毛君呢!”荒雉忙说。
“不管是谁烧的,那塔乙都把这笔账算到有巢国头上了。”愚次打断荒雉的话,说。
“国君莫怕!去年红毛君自己就把那塔乙打败了。今年红毛君有了军队,又得到女娲皇的亲传,打败那塔乙就更不在话下了。”风后说。
“军师别忘了,妖王有十大将呢!你有把握战胜那塔乙,你有把握战胜妖王吗?”仓父接话说。
“这个……”风后一时哑口无言。
“不瞒国相说,去年打败那塔乙后,我们又在枸状山消灭了那塔辛的咣当亥猛将。要是妖王真的领着她的残兵败将来,我自有战胜她的妙计。”红毛说。
“红毛君是有巢国的救星,又是女娲皇的弟子,按说我不该长妖王的威风,灭女娲皇的志气,但妖王名列四王之首,乃西王母亲定,自有她的道理。红毛君说到妙计,我倒有一计策,不知红毛君愿不愿听?”仓父恭敬地对红毛说。
“国相请讲。”红毛说。
“红毛君知道中山龙山吗?”仓父问。
“不知道。”红毛摇摇头说。
仓父的目光转向风后、无色。两人点点头。
“在龙山有一个贱民的部落,他们自称方相国,首领叫谟母。据可靠消息,方相国有四五万人之多,正适合红毛君扩建军队。更重要的是龙山南端有一衡山,山上多金多铜,最适合红毛君打造兵器。还有龙山植被茂盛,群山连绵,野兽众多,正满足红毛君军队的食用。”仓父说。
“这是真的吗?”红毛惊喜地问。
“是这样的,红毛君。”无色对红毛点点头,说。然后转向仓父,问:“这是那塔乙给你出的主意吧?”
仓父一时语塞,吞吐道:“方相国的事千真万确。”
“既然如此,那你们怎不早说?我们应该到那里组建军队。”红毛高兴地说。
“红毛君有所不知,龙山有几千里的路程,途中有无数高山大河。若那塔乙在路上设伏,咱们很难脱险的。”风后说。
“我也不同意去龙山。那塔乙我不怕。可听娇娥说,方相国的人体弱多病,都是被赶出来的流民,很难成为武士的。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红军呢?”力牧插话说。
“等我们去了,这一切都会改变的。”红毛说。
“这么说,红毛君同意去龙山?”愚次兴奋地问。
“那当然啦!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不去?”红毛说。
“小儿荒雉愿意追随红毛君,我也无话可说。就劳红毛君费心了!”愚次望荒雉夫妇说。
“请父亲放心,我们不会给你丢脸的。”荒雉维骐忙站起来,说。
“荒雉聪明睿智,是做国君的好材料。国君需要他回来帮助处理国事的时候,让人捎个信,我保准令他回来。”红毛说。
“多谢红毛君的理解。我与红毛君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之感。若不是那塔乙又来闹事,我真舍不得红毛君走。”愚次动情地说。
“女娲皇给我的任务是组建军队,帮她治理天下。等天下安定了,我再来有巢国与国君畅谈。”红毛说。
愚次又与红毛闲聊一番,便起身告辞。荒雉维骐向愚次行稽首礼。愚次勉励他们一番,乘吉量而去。
晚上,红毛召集各师长、副师长开会,商议去龙山的事情。风南子是奇肱国的才俊,娇娥曾去过龙山,风后也将他们叫来,一块参加会议。
“我还是不同意去龙山。因为凭咱们现在的能力真的很难到达。如果咱们真的离开有巢国,我希望咱们到朝阳谷去。”风后说。
“我也同意去朝阳谷。”力牧接口说。
“九天玄女说朝阳谷已生变故,不让我去。情况未明前,我们不能去朝阳谷。”红毛说。
“我是从龙山逃出来的。无人引领,根本进不了龙山。龙山的西南面是灵山,东南面是衡山,三座山形成一个巨大的峡谷,峡谷中大小山洞无数,人们就在山洞居住。谟母住龙山,灵山、衡山也有人把守。所以人进去容易出来难。”娇娥说。
“易守难攻,非常适合我们组建军队和训练军队。”无色接口道。
娇娥一时语塞,紧张地望着无色,半天才说:“那里的人真的体弱多病。”
“谟母这个人怎么样?”红毛问。
“凭良心说,这个人不错。要不然大伙也不会汇聚到她手下。但拥护她的几乎都是男人,女人对她怨恨很多。”娇娥说。
“这又是为什么?”无色好奇地问。
“还不是她的指婚制度。在方相国,男女婚姻全凭谟母指派。她让你嫁谁,你就得嫁谁。不然就将你逐出龙山。我就是受不了这条制度,偷跑出来的。”娇娥说。
“他们防守如此严密,你又是如何偷逃出来的呢?”无色问。
“在龙山的北面有一猿愁涧,那里无人把守。我就是从哪里跳崖逃走的。”娇娥说完,已是泪水涟涟。无色也不好意思再问,想必有一段曲折惊险的故事。
“红毛君,看来这个人不好相处啊!”风后说。
“红毛君,我们还是留在浮城吧,别去龙山了。明天我就回罡城,恳求国君把我们留下。”荒雉说。
“你们难道不明白吗?国君这次来,一定受到了那塔乙的威胁。如果我们再不撤离浮城,倒霉的就是有巢国的国民了。”红毛说。
“这正是我担心的。如果是那塔乙指引我们去龙山,那他一定会在路上伏击我们。我们没有面具保护,根本不是那塔乙的对手。”风后说。
“我也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贰负他们烧了高氏山,那塔乙应该来浮城闹事,可为什么他们在罡城闹呢?他一定是逼我们离开有巢国,在路上伏击我们。”无色说。
“红毛君,我赞成无色的话。咱们绝对不能离开有巢国;我们还可以派人去方相国,让谟母率领方相国的人来浮城会合。”荒雉说。
“我赞成荒雉的意见。我和娇娥骑着皱吾兄嫂去往龙山,带方相国的人来浮城。”力牧说。
“你们还是没有明白国君的意思,如果我们不走,那塔乙必定来祸害有巢国。”风后叹道。
“所以,我们离开了,那塔乙就会追我们而去。有巢国就安全了。”红毛笑笑说。
“有巢国安全了,我们可就危险了。”荒雉说。
“那你说有巢国重要还是我们重要?”红毛望着荒雉,问。
“有巢国和我们都不重要,红毛君最重要。”荒雉大声说。
红毛笑了,说:“我也不重要,人民最重要。现在我们不是讨论走不走的问题,而是讨论走哪条路的问题。”
大家听红毛如此说,便不再争辩,把目光齐刷刷聚向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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