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中的4，5，6刃 第六十四章 挥刀，斩断

率先跃出窗户的葛力姆乔一路飞奔，很快便来到了废墟空地和环岛森林的交界处。

之后，他望着眼前这片巨大的森林发呆了好一会儿，直至鹰眼那标志性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又停下，才收回了目光。

心中了然了鹰眼的位置后，葛力姆乔保持着双手插兜的姿势转过身，一面打量着鹰眼今天的状态，一面左手按剑以右手拔出，然后平静地询问道：

“在厮杀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哦~”鹰眼颇感好奇地抬起头，用那双黄色的瞳孔盯着葛力姆乔，说道：

“竟然会主动向我询问，你当初不是说要依靠刀剑的碰撞，将我的剑道一点一点地榨取过去吗？”

“切~”葛力姆乔十分不爽地撇了下嘴，沉着声音回复道：

“只是个普通的‘常识性问题’罢了，对于那个答案，我也没有多么地渴求！”

倔强地掩饰了两句，并明确鹰眼没有开口的意向后，葛力姆乔这才补充上了先前打算询问的问题：

“你昨天切开我这把斩魄刀的时候问过我……问过我有没有听见，那道从这把剑上断断续续传来的急促呼吸声。

“这么说，你能切开这把刀，就是依靠了你说的那种‘倾听万物呼吸’的能力，没错吧？”

见鹰眼只是平静地默认，葛力姆乔顿了顿，继续说道：

“那么，在那之前，你能用剑砍伤我，到底是全凭自身的力量，还是同样借助了‘倾听万物呼吸’的能力？”

“你真正想问的就是这个吗？”面无表情地确认了一句，鹰眼再次平淡地开口道：

“虽然我说过‘倾听万物的呼吸’和见闻色霸气有着明显的区别，一个用于进攻，一个用于闪避，但是两者本质上来说依旧属于对精神意志，或者说对心的锻炼，以及对‘听的能力’的运用。

“所以，同样觉醒了见闻色霸气的你，会觉得这种力量无法作用于人身上吗？”

“这样吗。”听完鹰眼最后的反问，葛力姆乔立即嚣张地横起刀，将它悬空置于自身摊开的左手上，然后脸上扬起张扬笑容地对着鹰眼回道：

“问题完了，那么，今天的厮杀可以开始了！”

……

“乒！”

交战良久，葛力姆乔再一次抓准空隙，主动出刀劈开了鹰眼的黑刀。

但鹰眼的应对和剑术同样高超，弹开的黑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后，瞬间又折了回来，直冲着葛力姆乔的斩魄刀劈去。

“噗呲——”

清脆的刀剑相击声并没有如预料中那般响起，取而代之的是刀剑切入肉体的沉闷声音。

方才，于黑刀和斩魄刀即将碰撞上的一刹那，葛力姆乔立即转动身躯，在强行撤回右手和斩魄刀的同时，又不得已地抵上了左手，以阻止鹰眼的斩击深入。

“切~”葛力姆乔看了眼卡在自身小臂肌肉上的黑刀，又睹了眼后方持刀的鹰眼，咬牙轻哼了一声后，立刻后跳拉开了距离。

两人的身影分开后，可以十分明显地观察到鹰眼几乎时毫发无伤，就连衣服也没破，而反观葛力姆乔的双臂，却是布满了剑伤。

其实，自战斗开始，如刚才那般情形已然重复了不知多少次，每每都是葛力姆乔抢占先手，率先出刀，可经过短暂的交锋后，被砍的那个人却永远是他。

归根结底，还是葛力姆乔凭借灵压凝聚的斩魄刀，敌不过鹰眼那把黑刀。

当鹰眼彻底倾听到葛力姆乔手中之刀的呼吸声后，只要是他主动发出的斩击，一旦确实地击中斩魄刀的刀身，就一定能使它崩坏处缺口。

这样一来，葛力姆乔为了压制刀身中逃逸出来的灵压，势必会陷入守势，束手束脚，让自身平添不少的伤痕。

交战至今，葛力姆乔的斩魄刀已经损伤了两次，他也被迫修补了缺口两次，手臂和上身的伤痕也新添了不少。

因此战斗中，葛力姆乔只有在主动出击时，才会用右手的斩魄刀进行劈砍，其余时间都是闪避为主，必要时也会用手臂配合钢皮，硬接鹰眼的斩击。

——被同层次的对手利用快攻，逼到被动地举刀防御时，即使剑心不乱，倾听到的呼吸声也会比较紊乱和模糊，不容易呼应着节奏发出斩击。

不过，虽然葛力姆乔对于战斗方式的把握已然恰到好处，但剑道境界上的差距，却不是单纯依靠这些就能弥补的，并且在未归刃的形态下，葛力姆乔引以为傲的速度，也不见得就能压制住鹰眼。

这场战斗，如果葛力姆乔依旧只想着单靠身体素质和剑术取胜，不使用虚闪乃至归刃，就绝对毫无胜算！

战斗持续拖延，葛力姆乔身上的伤口持续增加，暴虐的情绪不断地侵蚀他的大脑，心中残留的清明越来越少。

最后，就连他独创的剑手交织进攻的节奏也乱了起来，挥刀的速度也完全比不上先前。

“乒……乒乒乒！”

清脆的刀剑相击声重新响起，只短短的四声下，葛力姆乔的斩魄刀就出现了四道缺口，哪怕是他占据主动，率先挥出的第一刀，也被鹰眼找到机会，完美地反击了回来。

即使被这样压制，尽管手中斩魄刀泄露出来的灵压越来越多，甚至连他握刀的手都在颤抖，葛力姆乔也没有一丝拉开距离和修补缺口的想法，依旧还是一味地强攻。

面对着又恢复成初见时，那副把剑当烧火棍用的葛力姆乔，鹰眼颇感失望地合上了眼皮，然后直接一刀将其连人带刀地劈开。

等到葛力姆乔后退站稳，双方的距离再次拉远时，鹰眼才重新睁开了那双“鹰眼”，目露寒光地盯着葛力姆乔说道：

“刚才我不是已经向你解释过了吗？‘倾听万物的呼吸’和见闻色霸气是相同又不同的两种能力……但两者都需要心理冷静才能确保使用这一点却是毫无疑问的！

“你也是掌握了见闻色霸气的人，在你情绪激动、失去理智的时候，还能准确地‘听’出敌人的方位和攻击吗？

“就如同现在，连挥剑都已经变形的你，又如何能倾听到万物的呼吸，如何能成为剑豪？

“所谓真正的剑豪，就是能在战斗中全程守住剑心，既不因敌人的强大而慌乱恐惧，也不因自身的些许不足而丢失掉必胜信念的剑士！

“心乱了，手就不会稳；手不稳，剑就不会快……连这一点都不明白，还妄想修炼剑道，简直就是侮辱了剑。”

一连吐出这么长一段话，对于鹰眼这类人来说，可真算得上是挑战了，但这也正可以说明，他这一段话，都是用心说出来的。

话毕，鹰眼立刻收刀于腰腹处，弯腰弓背，摆出了居合的姿势，亦是他当初了葛力姆乔疯狂拼刀时，打破僵局的那一剑。

鹰眼刚才的话可不是说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呼唤，如果葛力姆乔能静下心来，运用好招架的姿势，挡住这一式居合。

那么，哪怕他暂时无法倾听到万物的呼吸声，迈入斩铁的境界，成为一名剑豪，鹰眼也准备再给他一次机会，毕竟他学习剑道的时间，真的不长。

可如果葛力姆乔还是静不下心，依旧只知道使用蛮力，那么，死在这一刀下，也算是鹰眼对他的送葬！

“刷……呲——”

“嘶……铮——”

剑音两响，鹰眼的刀最终还是砍在了葛力姆乔的胸前，溅出了大量的鲜血，但最后关头，葛力姆乔也同样挥出了一剑，削去了鹰眼半边的帽子。

“果然，你这样的男人，现在死还太早了！”

见识到葛力姆乔最后的那一剑，鹰眼直接无视掉自身头上那顶已经不完全的黑礼帽，翘起嘴角对着身前的人影赞许道。

此时，心中恢复了清明的葛力姆乔也是咧开嘴，大笑着回应道：

“啊，也要多亏了你说出那一段话的时候，依旧板着这副面瘫脸，否则，但凡你流露出一丝的同情和藐视，刚才那一剑的轨迹都不会是那样！”

“呵~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剑道入门，且登堂入室成为一名剑豪，你也算有狂妄的资格。”

说着，鹰眼于葛力姆乔面前径直地直起身躯，并将那把黑刀缓缓地收回了背后。

而在他起身的同时，堆积于他身后的一座废墟堆上，也配合地闪过了一道迟缓的剑光，之后，那座堆成小山般的废墟山头顿时滑下，散落成大小不一的石块，切口整齐平滑……

（正式开网课是真的烦，交个作业都麻烦的要死，以后每天都很匆忙是一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