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高悬,洒落光辉,平静的龙眠江水面倒映着漫天星宇。
月夜之下,潇燃沐浴着星辉,抱着包裹在兔子玩偶服内的党少卿,踏水而行,一步步走向龙眠江水岸。
党少卿的心在砰砰跳动,环抱着潇燃脖子,依偎在他宽广的胸膛上。
他的怀抱,好温暖……
她想,我现在一定已经满脸通红了吧。
因为她感觉自己的脸上发着热。
这是在常人看来十分神奇的场景,居然有人能在水面如履平地般行走,而且还抱着一个人。
潇燃抱着党少卿走到岸边,脚下轻轻用力,便一下跃起六七米高,稳稳地落在岸上。
党少卿已经麻木,见怪不怪,就算这个神秘人再怎么神奇,她也能接受。
夜晚的金陵市包围在灯红酒绿之中,也没人注意一个在房顶之间飞跃的身影。
潇燃抱着党少卿穿梭于建筑物之间,每一次飞跃都是好几米的距离,就跟施展轻功一样。
党少卿更加迷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呢?
车水马龙的大都市里,这简直是如梦似幻,神话一般的存在。
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潇燃带着党少卿回到了酒店。
他把她放在酒店门口。
双脚触地的那一刻,她竟然感到有些不舍,不想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
潇燃一直没说话,放下她之后直奔之前与合欢门门人战斗的地方。
党少卿张了张嘴,怅然若失地站在那里看着潇燃离开。
她原本想问问他叫什么,可惜他绕过一个花坛后就不见了。
战斗的地方在另一侧,潇燃只花了几分钟就回到了这里。
武道会的人还在这里。
他们在处理着伤员。
“逍遥先生!”
看见潇燃过来,白石山有些惊讶地叫了一声。
他不是去追合欢门的人了吗,这么快就搞定了?
武道会的人纷纷向潇燃投来敬仰的目光。
武道会的人地位高于普通武者,以至于他们无论到哪里都存在着一股优越感,也曾轻视过潇燃。
但亲眼见识过潇燃的实力之后,他们的态度已经完全改观。
一个吞了药发狂的洪刀疤几乎无人能挡,将在场包括白石山在内的所有武道会武者都重伤。
危急之际,是潇燃挺身而出,轻轻松松地就将洪刀疤用极其粗暴简单的方式制服。
由此看来,他的实力远超于发狂的洪刀疤,才能轻而易举地将其碾压。
而反观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接得下洪刀疤一招,自然没有资格再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潇燃用自身的实力,赢得了在场所有武道会成员的尊重。
“逍遥先生,党小姐救回来了吗?”白石山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来惭愧,保护目标,瓦解合欢门的阴谋原本是他们这次的任务,可惜他们实力不足,差点就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若不是潇燃不计前嫌出手相助,说不定他们这一组人已经被发狂的洪刀疤虐杀殆尽。
面对白石山的询问,潇燃点了点头。
白石山松了一口气。
要是金陵武道会分部二组这么大阵仗之下还是失败,传出去他们这一组人将没有颜面面对其他成员。
“袭击李瑶那两个人和他们的首领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潇燃问白石山。
他到这里来就是问这件事。
合欢门同时盯上了李瑶和党少卿,两个人他都不希望出意外,能了解越多情报越好。
白石山脸色变得不太自然。
“逍遥先生,抱歉。袭击李瑶小姐的两个人被制住以后,听闻合欢门行动失败就服毒自杀了,而洪刀疤清醒以后也很快服毒自杀。”
潇燃皱眉,和上次遭受伏击时一样的情形。
这合欢门的人怎么这么忠心,动不动就服毒自杀。
“据说合欢门的门人入门时都是被高层强迫服下过一种慢性毒药的,只有核心高层才有缓解痛苦的解药。一旦任务失败都必须服毒自杀,否则回去之后会死的更惨……”白石山说道。
这合欢门,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门。
不过这可难办了,想为李村长报仇还得等一段时间了。
武道会的人在整顿着,准备撤离这里回去休整复命。
每个人经过潇燃跟前的时候都停下脚步向他真诚道谢。
没有这个人,也许他们今天连命都保不住。
“逍遥先生,今天你救了我们这一组的人,日后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一定开口,只要是我们能使得上力的,一定竭尽全力!”白石山跟潇燃保证。
潇燃笑着客套几句。
临走的时候,白石山迈出一步又停下。
“逍遥先生,我知道您修为高强,武道强大,但面对风狼这个杀手还是需要多加小心。”他提醒道,“风狼的名头不是吹出来的,他极度危险,即便是我们分部长对上都只求自保。”
“鬼杀宗的杀手素来以杀人迅速闻名,这次风狼之所以这么久没动手,据说是同时接了两个任务。这个时候想必另一个任务已经完成了,下一个目标就是党小姐了,料想动手也就这两三天之间。”提起风狼这个有名的杀手,白石山面色凝重,那可是个恐怖的杀手。
“多谢提醒。”潇燃道了声谢。
其实他倒希望风狼赶紧动手,免得他天天跟着党少卿。
党少卿嫌烦,他也嫌烦。
武道会的人走后,潇燃脱下风衣,摘了面具,回到了酒店里。
经过之前的变故,现在酒店里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党少卿还是穿着那身兔子玩偶服,被党振华和李洪师徒围着嘘寒问暖。
李瑶明显是在等潇燃,见他进来第一个迎了上去。
“潇燃,你没事吧?”她听说潇燃去与歹徒争斗了,第一时间走到他跟前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潇燃摇摇头。
不过是一群低境界的武者,还没有能力让他受伤。
“我有件事想问你……”李瑶很认真地看着他,手伸进脖子掏出那枚翠绿色的玉佩。
“这玉佩是怎么回事?”
舞会进行时,灯光突然熄灭,有两个人想将她抓走时,这玉佩发出了光芒将她笼罩,完美地保护起来。
黑暗中那光芒是那样地夺目,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才黯淡下去。
事后在场宾客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说那玉佩是无价之宝,绝对是修为高深的高人开过光的。
玉佩居然能发光保护人,这让她一个现代都市女孩的认知被刷新。
玉佩是潇燃送她的,还嘱咐过一定要随身携带,所以他肯定是知道玉佩作用的。
她真的是看不透潇燃了。
“如你所见,这玉佩就是那作用。”潇燃看着她说道。
“这……”她有些无言,不知道该表达些什么。
能保命的玉佩,潇燃居然随随便便就送给了她。
如同那些人所说,这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潇燃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她知道班里男生大多都对她有好感,可是潇燃平时也不在学校,和她也没有很深的交清,这值得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吗?
“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李瑶说着就要伸手去取玉佩。
“别摘。”潇燃伸手拉住她。
“你现在处境危险,有人盯上了你,这玉佩很重要,能保你安全。”
“可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应该送给我……”
“这一块就是专门给你制作的。”潇燃说道。
李瑶呆了一下,脸颊微红。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小声问道。
“因为你对我好啊。”潇燃平静说道,想起了一些往事。
李瑶露出不解的神色,她以前和潇燃交集并不深,只是比一般人温柔了一些,何来的好?
潇燃却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党少卿鼓着眼睛瞪着他。
“你舍得过来了?”她的语气不太好,内心不满。
自己出了事,这个嘴里说着要保护自己的人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不仅没有出现,回来后也没有第一时间过来问候,反而跟另一个女的卿卿我我、打情骂俏。
真是白帮他那么多次了。
男人,果然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是给你一个玉镯吗?你为什么不戴?”潇燃反问道,脸色略微有点阴沉。
他曾跟党少卿说过,让她一定要戴着玉镯,不能随便取下,可是党少卿并没有听进去。
如果今天她戴着玉镯,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你责怪我?”党少卿顿时脾气就上来了。
“我为什么要戴你给的玉镯?我有危险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刚刚我被人抓走的时候有多害怕?我一直在心里念着希望你来救我,可是你压根就没有出现,要不是一个神秘英雄突然出现,我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来责怪我?”
她越说越委屈,泪眼朦胧起来。
被歹徒绑走之时她是真的怕得要死,现在想起来都还在后怕。
要是被他们抓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结局。
“少卿,你误会逍遥先生了,那个玉镯有神奇的效果,能保护你的安全。而且你被人抓走时他第一时间冲出去救你的。”党振华调解道。
“一个玉镯能有什么用?你说他去救我,我压根就没见到他的影子,天知道他去干什么去了……”党少卿不听,仍然生气。
“好吧,是我的错。”潇燃跟她道歉,“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时刻警惕,绝不会让今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这的确有他的责任,假如他一直守在党少卿身边,党少卿就不会有被掳走的可能。
“哼……”党少卿轻哼一声,偏过头去,也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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