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阿玉一病再到后来的休息,风雪阁寂静了许久,当然这种寂静也并非门可罗雀,相较于其他几个花楼,风雪阁依旧是每日客数排在前面的,只是玉娘子养病的这几个月不再像之前那样呼声片片,反倒是应了有好大家分这话了。但风雪阁早就说了,玉娘子元宵后会带着新舞为大家贺新年,眼瞧这日子越来越近了,许多人的眼睛和心思也都放在了风雪阁这边。其实京城里有许多女子打心里地厌恶阿玉,觉得他狐媚勾引,使得他们的丈夫或者心上人常常往这种烟花之地停留,都不常把她们放在心上,倒是天天记着他生病未好,送钱送药的。但大家也没办法,她们平时见不到,身份尊贵一些的更是不会来这种地方,没点家世的又连门都进不了,也只能是在家坐着干恨,不过心里又庆幸还好他不陪睡不然更是要挤破那些人的头了。
梁晨风尘仆仆一路赶来,在京中客栈已经休息了两日,这两日他倒也没闲着,虽然是来寻人但是心里也记着生意场的事,倒是跑了许多商铺,询问情况,看有没有合作或者在这有没有合适的可以在京城开间铺子,京城人多,富贵人家更多,如果能在这开两间铺子肯定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想到明晚就能看见这位玉娘子他这会也没心思在外面看生意,反倒一改往常不喜逛街的性子在街上逛了起来。
不过他身边跟着的小厮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公子没有心仪的人,也不喜欢逛街买这些玩意儿,但是每次一到他觉得要见到的这个人会是他要找的人时他都会开始买些东西,到现在家里已经堆了很多这样的东西了。他也很想公子能早日找到他,好知道能让公子这样念念不忘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梁晨行至一家首饰铺,便进去看了,转了一圈看见角落里放着一根簪子,那簪子细长,通体泛着些红,簪子根部缀了一颗红色的珠子,样式看着简单却又实在难做,那簪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有些透又有些颜色不匀正的红。
梁晨盯着这根簪子看了很久,一旁的老板瞥了几眼梁晨见他还是看着那根簪子就赶紧上前来问:“公子好眼力,这可是京城里可只有这一只,不是谁都戴的了的!”说着就赶紧把这簪子拿过来给梁晨看。
梁晨笑笑,接过簪子,那簪子冰冰凉凉,这样拿在手上看时比刚才看的更加真切,不过这簪子也确实不是谁都能戴的,太过挑人不说,虽然看着极为好看,但是只怕和那些金玉比起来,京城中的妇人会更加乐意选择金玉所制的簪子,而且平常用的簪子也不用这么长一只,所以这簪子即使特殊也是被摆放在角落里。
“公子,这簪子颜色好看,特别,一般首饰咱们都是追求色泽均匀,通体一色,但这根颜色浑若天成......”
“多少银两?”梁晨没等这老板话说完便抬手示意小厮可以结账了。
那老板突然愣住了,他正准备好好地吹上一番好让他把这根簪子收入囊中,没想到他话还没多说他就直接要的意思了。这簪子可是放在店里大半年了愣是卖不出去,原本以为这么特殊的一根簪子放在店里一定好卖,没想到价格一降再降,从最中间的位置挪到了最角落里还是没有人愿意买走。倒也不是那些看不上,很多人也都,说好看,但是太特别,也不知道该梳什么发髻才能簪,所以她们更愿意墨守成规买些金银玉器。
“二十两银子。”那老板看出来梁晨确实想要这簪子也是个有钱的主不在乎这十两银子,但要是再喊地太高又怕他不买,就抬了些价格但又不敢太太多。
“二十两银子!”身边的小厮顿时惊住了,这东西既不是金又不是玉的,居然要卖这么贵,而且这东西都放在这样边边角角的地方了,一看就是不好卖,卖不出去居然还敢喊得这么高,他都能看得出来公子更不可能看不出来了;“公子...”
梁晨嘴角浮上一抹笑,带着些好笑的意味在里头:“给他十两银子。”说完攥着簪子走出了铺子,他心里清楚的很老板在想些什么,不过他现在也不想跟那老板多说什么,多少让他赚点钱,但是想这样跟宰兔子似的宰他是不可能。
小厮付了钱讨了盒子便赶紧跟上梁晨:“公子,这簪子很少见,就是太贵了,都要赶上金器了。”
“嗯。”梁晨端详了会把簪子递给小厮包好;“他戴上应该会很适合。”
小厮知道梁晨说的是谁便没再说话,包好了簪子便好生保管着了。
诚王府。
“殿下,我此次停留京中已二月有余,来去军中还要耗上一月,只怕皇上这几日就有旨意使我回军营了。”沉宇语气低沉,他确实常驻军营才有好处,既能手握权势好关键时刻能帮上周子奉,一方面也是离得远一些才能让皇帝放心,也是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所以皇帝也才没有太过介意他二人常常来往。只是京中人心复杂,他只担心周子奉一人常常要打着算盘才能生活,但他不知道的是周子奉早已不是那个心思单纯只知道杀敌的少年郎了,如今是个心思深沉,能谋算人心的人。
“也好,你离开京城了也好少几个人盯着我了。”周子奉笑着回应,指指沉宇边上的茶;“喝茶,皇上新赏的!”
看周子奉气定神闲,沉宇也没再说,反倒是想起一件事:“我听说那位“玉娘子”明日表演,不如我与殿下去看看!殿下既然有这心思安排舞妓入宫,正好又有那人的把柄,又么不把那此人送进宫去了?”
“才懒地去!”周子奉突然蹦出来一句,语气不知是有些撒娇还是骄矜,一瞬间听的沉宇都恍惚了,这种语气他有好几年没再听到了,一下子他竟没搭上话。
周子奉的话说出来了自己觉得也有一些奇怪奇怪的,也不说话,气氛着实尴尬了一会,两人就那样坐在那里真的喝了一下午的茶,一直到沉宇的属下说有人到府中拜访才匆匆离去。
周子奉一直在厅前坐了许久,每次沉宇只要提到那个人他的脑子里就都是那天他衣衫半挂地靠在浴桶上的样子,不知为何,那副画面总是挥散不去,所以他现在真的不想看见那个人,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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