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个门卫,原本想打开伸缩栏杆让出租车开进,许立扬背着冰莹玉从边门一冲而进,门卫从窗口探出脸庞,冲许立扬背影诧异扫瞥几眼。
此刻冰莹玉在许立扬扶持下瘸拐到门卫室旁,见几个保安仍想找许立扬麻烦,凉莹玉竭力忍住晕眩,冷不丁冲靠近的一个保安吼叫一声:
“他是我男朋友,怎啦?”
许立扬心头陡涌一股热血,真想将冰莹玉搂抱到怀前亲一口。他怀疑听错,想让冰莹玉重复一声,转头看到冰莹玉脸色苍白虚弱不堪,急忙扶稳她加快脚步,从出入口边门跨出。
“注意些影响,也不看看地方!”
身后门卫室方向飘来保安大声训斥,冰莹玉气得嘴唇哆嗦,真想转身回骂,支持不住又将脑袋靠到许立扬胸前微微喘息,频频眨闪的双眼似乎随着晕眩再次闭上。
许立扬轻轻将她脸庞拥入怀前,走到院前一条路上,朝两侧焦虑张望,想拦勒出租车送她到另一所医院治伤。
深夜道路上鲜有车辆经过,许立扬见半晌拦勒不到出租车,禁不住低脸俯在她耳边轻声说:
“一时半晌拦不到出租车,要不我背着你边走边拦,送你到霞丹所在那个医院……”
“不,我不要紧!哪个医院都不去,要不然会弄得满城风雨!”
冰莹玉未等许立扬说完,从他怀前抬起脸庞焦虑不安。许立扬心头一愣,为自己考虑不周感到惭愧。
发现几十米外医院门口几个保安正冲这边指指点点,如果知道冰莹玉今晚遭遇,岂不闹得满城风雨?
许立扬想到这里,转身猛将冰莹玉背起朝远直跑,公园溜马一幕再次在冰莹玉脑海中浮现,羞得捏起右拳直捶许立扬肩膀。
许立扬不顾冰莹玉捶打,脚下生风直朝前奔。冰莹玉擂着他肩膀的右拳渐渐松开,勾搭在脖间,时而触碰一下许立扬喉结的手指搔得他脖间发痒。
春天夹着花草芳香的阵风带着丝丝寒意,在路边感到有些寒冷的许立扬奔跑中鼻尖沁出细微汗珠。
冰莹玉在后背上被颠得忽高忽低,一头长发随着寒风翻舞,许立扬原本冻得有些发麻的肢体,竟然感到热血涌胀。
道路前方昏暗路灯下出现一辆出租车,冰莹玉一眼看到出租车正向这边开来,赶忙拍一下许立扬肩膀,抬手朝开近的出租车指去。
许立扬佯装不见,驭着她仍朝前奔跑,出租车鸣叫一声从俩人身边一驶而过。
冰莹玉从他肩旁扭头看一眼远去出租车,气得搂在他脖间的双手冷不丁猛劲一掐。许立扬疼得脖颈一梗猛一顿步,冰莹玉脑袋随着惯性从肩头直往前穿。
许立扬急忙抽出勾着腰间双腿的手臂,朝前倾脑袋挡去。冰莹玉顺势身腰一沉,双脚滑到路面,狠推一下许立扬后背,转身指着出租车消失方向责怪不已:
“一辆出租车刚刚开过,没看到?”
“出租车?我怎没注意到!”
许立扬抓挠着脑门,望着夜色中公路远处一脸糊涂。冰莹玉气得推一下他右肩,抬步朝远跨去。
许立扬担心她摔倒,急忙伸手相扶,忽然发现她行走已明显不象刚才在医院中那样瘸拐。
冰莹玉自己也感觉到受伤的腿脚灵便许多,先前晕眩脑门在阵阵扑来的路边花草芳香中也明显清醒,诧异间许立扬走上前,俯在她耳边轻轻低语:
“看来驭着奔跑,又趋寒又在运动中趋除伤痛,要不然再驭一会?”
“去你的!”
冰莹玉忍不住“噗哧”一笑,抬手朝他脑门狠狠顶去。许立扬猝不及防急朝后退,一脚踩在人行道边路缘石上,脚跟悬空身体失去平衡,直朝车辆通行道仰去。
冰莹玉吓得上前欲拉他甩舞的手臂,许立扬右手触碰一下她指尖“噗通”一声摔倒。
夜色远处突然出现一辆轿车,朝许立扬这边开来,冰莹玉吓得拖着仍有些隐隐疼痛的右腿,跨到许立扬一侧,朝开来的轿车拼命挥手:
“当心,当心!有人摔倒!”
“寻死到别处去!”
驶近的轿车急忙打弯,从许立扬身边一绕而过,轿车后排窗口一个男子转过脸庞,朝腰背一挺翻身站起的许立扬抛下一声怒骂。
许立扬转身朝驶远的轿车回骂一声,忽然抽搐着嘴角伸手按向左腿,冰莹玉正暗暗庆幸他在轿车旁脱险,见状连连忙上前扶着关切询问:
“左腿怎么了?”
“没事,好象有些抽筋!”
许立扬强作笑脸,抬腿拐到人行道边。长腿一阵酸疼,身体陡然向左倾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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