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王子：我是弼马温 第八章：谁下的毒

“刚刚王前说的，奴才并不知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卓飞白理直气壮，王前是草夫的头儿，所有的草夫都唤他王哥，之前卓飞白也是这样叫，不过今天，他索性直呼其名，无所顾忌。

“你还狡辩，昨夜有人看到你和莫治那个小奴才鬼鬼祟祟的出了院子，大家都知道，他以前在文国是你的随从，你们两个深更半夜不睡觉，能有什么好事。”

“方便难道不行吗？”

王前不依不饶：“院子里有茅厕，你为何要出去方便？”

“我不喜欢院子里的茅厕，太小，味大，外面空气好，景色好，我喜欢吟诗赏月。”

“好，既然你嘴硬，那我就让你死心，胡贵！”

胡贵走上前来，朝刘总管和诸阳德一一行礼，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是前些日子给卓飞白医伤的大夫。

刘总管也没有想到，本来一次简单的例行巡查，却闹出这么一出来。“这又是何人？”

王前回：“卓飞白前些天劳作的时候受了伤，于是奴才就特意去城里给他请了大夫医治，可事后这大夫却跟奴才提起，说卓飞白曾问过他可以让人积食腹痛的方法。”

那大夫跪在地方，埋着头，他还是第一次见从宫里出来的人，声音颤颤巍巍的说：“草民见过刘总管。”

王前对大夫说：“大夫，你看看这土里的药草，你可熟悉？”

大夫抬头瞄了一眼，说：“知道，这些就是可以让人积食腹痛的药草。”

“那马吃了这些，是不是同样也会积食腹痛？”

“只要加大药量，自然是可以的。”

话到此处，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可卓飞白的表情反而比刚才更轻松了些。

卓飞白抬头间已满脸委屈：“王前，我虽是亡国的王子，可我自打来到熙国，从未做过害人之事，也没任何反叛之心，可是你多次为难我，甚至使用私刑，今天你又要设下这样的圈子害我，我想问你，为何？”

王前没想到卓飞白会这么嘴硬，这里的药草明明就是他私藏的，那些马也是他做的，只不过为了万无一失，所以他就叫来了那个大夫

见刘总管不说话，诸阳德便问：“卓飞白，你为何说王前要害你。”

卓飞白不慌不忙，转头问那大夫：“你说我问过你积食腹泻的方法？”

“是。”

“那既然如此，我可问过你解决的方法，你说来听听，看看我刚刚跟那几位兽医说的是不是一样？”

大夫一愣，“何为兽医？”

卓飞白更是一愣，“就是给马匹看病的大夫，这是我们文国的叫法。”

这大夫哪里知道他的药方，“你只问过积食的方法，未曾问过解决之法。”

“那这就奇怪了，想必刚刚刘总管也看到了，这马匹的情况连几位兽医都看不好，想来这解决之法没有那么容易，如果不是懂医术的人，怎么会知道呢？”

这一问把刘总管也问住了，“这办法不是刚刚你想出来的吗？”

卓飞白一拍大腿，道：“是啊，可这马厩跟外界联系甚少，如果不是这位大夫教我的，我又如何知晓呢？”

就在众人快被卓飞白绕糊涂的时候，王前站了出来，“这我们怎知，也许你早就知道解决之法呢，你曾是文国王子，略懂医术也不足为奇。”

“那就更奇怪了，我既然懂医术，连解决之法都知道，为何还要问一个普通的乡井大夫这积食之法呢？这说不通啊，我到底是懂还是不懂？”

“你……”王前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诸阳德瞪了王前一眼，又问卓飞白：“所以你到底是懂医术还是不懂医术？”

卓飞白答：“回厩长的话，奴才的确略懂，不过这下药之人确实不是奴才，我也从未问过这大夫积食的方法，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污蔑我。”

这时，那位大夫已经瑟瑟发抖，额头上一层薄汗，这跟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早上胡贵找到他的时候，说只要他来说一句话，银子就是他的，而且保证绝不会受任何牵连。

刘总管不怒自威，虽然言语听不出喜怒，却仍让人感到恐惧。“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是，”大夫跪在地上，指了一下胡贵，说：“今天早上他来找草民，说只要按他说的做，就给我一锭银子，这位小兄弟确实没有问过我积食的方法，草民实在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望大人饶命！”

刘总管冷言道：“下去吧。”然后转而对诸阳德说：“本官这次来，就是看看马匹的情况，至于这院里的纠纷，还是诸厩长来处理吧，时间不早了，本官就回去了。”

“是，总管慢走，下官一定会好好处理的。”诸阳德欠了欠身，今天这一出实在让他在刘总管面前失了面子。

“不过。”刘总管似乎还有话要说，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卓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