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云志 26.有实力的忽悠

楚暮阳跟着自己的娘亲来到集市上，眼睛却一直在搜寻当铺的位置。

这个边陲小镇的集市竟然如此繁华，人来人往，车来车去，还有不少异域人物。满街飘着市井的味道，有让人一闻就垂涎的包子味，有闻起来就香甜的糖葫芦味，有药铺里浓厚的药材味。

楚暮阳看见街当中一个大大的“当”字，这才高兴不已，连忙挤了过去。楚秦氏看自己的孩子精神头不错，也就放心了，叮嘱了楚暮阳几句，就在街头去摆摊，贩卖一些山间采下来的野果去了。

这个当铺从外面看起来并不出众，只是普通的鎏金牌匾，可是进得门去，就是另一番景象。铺子里陈设讲究，要是没有那个高人一头的柜台，这里似乎就是一个茶园。

“哟，这位小公子，你是要买东西还是卖东西？”掌柜的客客气气说道，十分恭敬，并没有因楚暮阳年幼而怠慢。

“掌柜的，我想当一件东西，这是我祖传的宝贝。”楚暮阳忽悠起来。

那掌柜看楚暮阳一身布衣，年纪不大，相貌也不拔尖，只是谈吐有不同的气质，让人忘却他的年纪。

掌柜的知晓深藏的道理，这个小子说不定真有宝物。

“如此，请小公子赐教。”

楚暮阳看了看四周，故意装作神秘兮兮的，飞快递给了掌柜的一件从武器库拿出来的柔性防弹衣。

掌柜看了一眼，上手一接触，就有了底气。

“好你这小子，如此普通物件，你何必如此神秘兮兮，害得老朽紧张不已。”掌柜的忍住心中强烈的激动，他知道，一个东西在这个世界绝对是宝贝，那材料不知道有什么功用，但是都是这个世界绝无仅有的，物以稀为贵！

是以他前恭后倨，就是要狠狠地杀价。输在他手上的英雄好汉可是不少，对于这个小孩，自然能够顺利拿下。

楚暮阳不以为意，这老小子，论起忽悠来，我可是领先你几千年！要是这样被你忽悠了，我楚暮阳自己去拿个手榴弹炸了自己！

“如此刀枪不入的宝物，竟然被你看轻，真是遗憾。也罢，今日之事算我叨扰了。”楚暮阳作势要走。

“且慢！”一个声音叫住了楚暮阳，却不是掌柜的。

“见过东家。”掌柜的毕恭毕敬。

一个留着须髯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身材臃胖，只是一双眼睛颇有城府。

“你说你这么个薄薄的玩意能刀枪不入？”东家满脸不屑。

“那是自然，如假包换。”楚暮阳故意放大音量。

“好！如此，就试试。我这里有一个普通的甲胄，就用它来和你的比试比试吧。”说着，把掌柜的拉到了一边。

“东家，你为了这么个玩意，拿咱们的镇店之宝来比试，太吃亏了。”

“你懂什么！且不说咱们那宝贝本来刀枪不入，如果这件当品也能刀枪不入，自然更加珍贵，价值起码是镇店之宝的十倍！”

“哦，下人明白了！东家真是高！”

东家满脸鄙夷，你这老小子明白个屁，要是我谎称那镇店之宝就是普通甲胄，这小子的宝物连它都比不过，那还值钱么？他好意思要高价？

“好，试试看！”楚暮阳又大声说着，这一下可不得了，直接引来了看热闹的。

“我说，去街上空地比试，这地方，连刀都挥不开。”看热闹的起哄。

“你看如何？”东家正有此意，反正到时候人多，这小子输了不敢要高价。顺势推销一下这镇店之宝，何乐不为。

“好，去街上。”楚暮阳爽快答应了。

一听说有热闹看，一堆人直接围了过来，那阵势，当真是里三成外三层。

只见人群围着的空地上摆了两幅铠甲，一个是当铺的，一个是楚暮阳的。它们都穿戴在楔在地上的木人身上，等待着实验。

这个时候围观者更加热闹了，开始叽叽喳喳评论起来。

“这当铺不厚道啊，他那甲胄一看就是厚重，防御自然不差，跑来欺负这个孩子。”

“那可说不准，这年头，怪事就是多，你说说看，这甲胄要是遇上修行者，厚重有什么用？”

当铺东家看四周人议论纷纷，早就有了快刀斩乱麻之意。

“开始吧。”他朝着楚暮阳说道。

楚暮阳可是早就准备好了，他点点头，让当铺的伙计下手。

“等一下！”围观者里有人在喊到。

“你想干什么？”当铺东家不悦，身体似乎有些发抖。

“万一你这伙计厚此薄彼，用小力气砍杀自家甲胄，大力气砍杀这小子甲胄，那就不美了。”

“你想怎样？”

“不如这样吧，就让我来砍杀，绝对一视同仁！”

“好！”那东家看周围那些人有跟着起哄的意图，立刻先发制人，同意了。

那路人五大三粗，当真有一膀子力气。接过刀来，举过头顶，用力朝着当铺的甲胄砍去。只听一声闷响，那甲胄毫发无损，倒是把刀弄卷了。

“好！”当铺东家率先吼起来，自家的宝贝果然还是靠谱。

围观者也随声附和，热闹非凡。

这么大的动静也引起了楚秦氏的注意，可是她被挡在最外围，根本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况，满脸焦急，怕孩子吃亏。

“该你了。”当铺东家看着楚暮阳。

“请便。”楚暮阳朝刚刚挥刀的路人示意。

“得罪。”那路人同样刀举过头顶，用尽力气砍了下去。只听得一声脆响，那本来已经卷了的刀竟然断了，楚暮阳提供的防弹衣自然是完整无缺。

“好！”围观者开始躁动了，这甲胄看起来软弱，竟然如此有用啊。

那当铺东家眼皮一挑，似乎感觉不妙。他心里盘算：以今日动静，如果我赢了，我的镇店之宝价值倍增，输了，那就以重金拿下这小子的甲胄，到时候自然也是赚钱。

“不过瘾，快些上弓箭！”围观者觉得没有分出胜负实在扫兴，立刻鼓动起来。

“各位！那就如你们所愿，这位小公子，你可愿意？”东家笑意盈盈，似乎胜券在握。

“无妨，试试看！”楚暮阳斩钉截铁，满口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