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诊室的王思琪听到不停的笑声,过去看了看,也同样是有心无力。刚好蒲江俊不在诊所,便打了电话给蒲江俊。
在焦急的等待中,接到电话的蒲江俊走了进来,进门的时候,就看到患者再次放声大笑,笑的是前仰后合。
少妇扶着年轻患者在椅子上坐下,蒲江俊上前很是认真的诊了脉,然后眉头紧锁,一声不吭。
看到蒲江俊的神情,少妇下意识的心中一抽,轻声问道:“蒲医生,我儿子的情况?”
“病入骨髓,心气耗尽,没救了,准备后事吧。”蒲江俊叹了口气,幽幽的道:“钱财名利皆粪土,一旦命没了,什么都是一场空,年纪轻轻的,可惜了。”
“蒲医生!”少妇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蒲江俊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以蒲江俊的名气,说出这么一番话,那就等于给儿子判了死刑了。
冯达和王思琪都吃惊不小,不应该啊,少年的情况虽然不容乐观,但是还不至于到了绝境才对,虽然不见得能很快治好,可是慢慢调养,稳住情绪还是可以的,即便是最差的情况,那也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还不至于准备后事吧。
这也亏了开口的是蒲江俊,要是开口的是别的医生,冯达早就反驳了,他深知蒲江俊不会随便乱说,便皱眉沉思,想了一会儿,猛然间恍然大悟,一时间不由的在心中点赞了蒲江俊一声,他终于明白蒲江俊的良苦用心了。
“言尽于此,我也无能为力,这位女士,对不住了。你节哀吧。”蒲江俊说完走出了诊室。
冯达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此时自然不好揭穿,也是叹了口气道:“蒲医生的诊治从无差错,他既然已经如此说了,这位女士,请节哀顺变。”
王思琪虽然没有想到其中关窍,但知道蒲江俊如此判断,必定另有深意,也就在旁边说道,“是啊是啊,我们蒲医生看过的病绝对不会错的。请你节哀。”
“哈哈哈”边上的少年还在笑着,不过此时的笑声竟然已经开始断断续续,比起之前的大笑,倘若仔细听,已经强了不少,甚至他的脸上已经带了忧愁。
“哎!”少妇长叹一声,走到儿子身前,一把将儿子揽进怀里,眼眶中的泪花不由的滴落:“杰儿,你怎么会?”
听着老妈的哽咽声,感受到老妈的泪珠低落到自己的脸上,原本还在笑着的少年竟然难得的平静了下来,眼眶中同时也溢出了泪水。
母子俩就那么抱着,现场显得是那么的悲情,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被老妈抱在怀里的少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
“杰儿!”老妈竟然没有发现少年的异样,也是一声哽咽,只觉得心中无限凄苦,“我钟雪梅独身着儿子,商海创业,成为宝庆首富,身家亿万,然而眼看儿子已就要长大,竟然就,这偌大的家业可真是后继无人了。”
想到伤心处,钟雪梅竟然哽咽出声,被钟雪梅抱在怀里的钟杰同样哽咽出声,母子俩就当着蒲江俊、冯达、王思琪的面抱头痛哭起来。
冯达在边上一直看着钟雪梅母子,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道:“高啊,实在是高啊。”
正在抱头痛哭的钟雪梅母子突然被冯达的笑声打断,钟雪梅缓缓抬起头来,有些不悦的看向冯达:“医生,您笑什么?”
“这位女士,我先恭喜你儿子病情康复,这是一喜,第二,我惊叹我们蒲医生医术精湛,不用一针一药竟然就治愈了你儿子的怪病,神乎其技。”冯达道。
“咦,是啊,你儿子不是好了吗?”王思琪望了年轻人一眼,也说道。
“康复?”钟雪梅一愣,然后放开儿子看了看,猛然间也反应过来,望着走进诊室的蒲江俊惊喜道:“蒲医生,怎么回事?”
蒲江俊笑了笑不吱声。
“不错,你儿子已经好了。”冯达笑着道:“这都是我们蒲医生的怪病巧治之法啊。”
“医生,怎么说?”钟雪梅激动的问道,这时她也是发现了异样,这会儿子竟然已经有几分钟没有放声大笑了。
“你儿子的情况是喜极开窍,情绪失控,不能自己,这种情况一般的药物作用不大,若是放任下去,要么彻底癫狂,要么心气耗尽,刚才蒲医生的一席话就是以恐止喜,用语言吓住你儿子,特别是刚才后面的一句话,‘钱财名利皆粪土,一旦命没了,什么都是一场空’,就是为了点醒你儿子,是人就没有不怕死的,无论遇到了什么事,在死亡面前都微不足道,你儿子惊恐之下,看到你着母亲又悲伤万分,悲情勾起他心头的悲伤,如此之下,失控的情绪自然遏制,这个病也就不药而愈了。”
说到这里,冯达又是一声感叹:“真是让我佩服啊,蒲医生的心思细腻,什么情况都考虑到了,这个方法我不能用,其他一般的医生也不能用。你要是第一个到这里治疗,也不能用。因为你不会相信这个笑病会死人。你这里吓唬我,我可以到别的医院诊治。但你经过了很多医院医生之后,几番奔走坐下来,已经陷入了绝望,别人都不敢治疗了。蒲医生现在名气很大,相信蒲医生的话已经在你心目中几乎是深信不疑,这样就杜绝你儿子的任何幻想。”
“这!”钟雪梅细细想来,发现还真的是如此,倘若刚才蒲江俊是第一个诊治的医生,那么他的那一番话,她必然不信,必然会找更厉害的医生。今天她是带着最后的希望来的,所以,当蒲医生说过之后,她完全绝望了,不禁悲从心来,抱儿痛哭。
而她儿子呢,则是因为争强好胜,和儿时玩伴从小到大都相争不已,争了20多年,从未赢过,这次终于赢了一回,便得意忘形,仰头大笑,然后乐极生悲,一直控制不住,大笑不止。而此时,听说已经无可救药,又听了“钱财名利皆粪土……”那句话,猛然惊醒,虽是惊醒,却是命已不长,更是悲上心头。大喜过后的绝望,终于猛然压制住了喜兴情绪,恢复了正常。
钟雪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连声道谢。到了那么多大医院,都束手无策,而蒲医生却是不用一针一药,话到病除,当然,这虽然有前面的情绪积累,但也只有经验丰富的医生才有此诊治方法。钟雪梅对此佩服不已。
蒲江俊给患者开了一剂药方,拿给钟雪梅:“这位女士,你儿子情绪失控几天,对身体有一定伤害,需要调理一下,我开了一剂药方脸服三剂即可。”
钟雪梅结果药方后,拿出一张名片给蒲江俊等人,说非常感谢了,“我叫钟雪梅,儿子钟杰,救命之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打招呼就是。”
蒲江俊接过名片,原来她叫钟雪梅,是丰德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板。
蒲江俊听说过钟雪梅的故事。白石人,小时候因为弟妹多,家里穷。10岁的时候认了一个干爹,聪明伶俐的她深得干爹的喜欢。慢慢地,钟雪梅长大成人,犹如出水芙蓉,人见人爱。真是“钟家有女初长成,六宫粉黛无颜色。”
干爹是白石县一个县级领导,18岁这年,听从干爹安排,嫁给了干爹在宝庆县的一个表侄子,同时送给她20万元作陪嫁妆。婚后不久,她丈夫在一场意外车祸中死亡了。钟杰当年出生,钟雪梅没有改嫁,孤儿寡母的她依靠着20万元陪嫁款以及干爹的背景关系,竟然在宝庆打出了一片天地。
不过,很多人都说,钟杰很像他的干外公。
钟雪梅在告辞时留下了一张银行卡。对这些老板,蒲江俊也是看人而定,不多推辞,收下了。
……
“苟少,你终于出来了?”在一家茶楼里,王金奎和一个年轻人在喝茶。这个年轻人就是前不久被抓进去的苟步燕的儿子苟大少。苟大少名叫苟达少,他喜欢别人称他大少。
苟达少前后被关押45天。经查,苟步燕贪污受贿的过程中,苟达少并没有参与。苟达少主要就是经常干一些鸡毛蒜皮的恶心事,真正的大案还没有,所以,被放了出来。苟步燕则是一时半会出不了了。
苟达少一出来,就找到了王金奎,他必须要报仇,要让蒲江俊生不如死。
“大少,你考虑清楚了吗?那个姓蒲的不简单呢。”王金奎同样对蒲江俊恨之入骨,如果不是蒲江俊,他还是继续当他的治安所长,风风光光,独霸一方。
“没什么考虑的了,我与他誓不两立。”
……
蒲江俊不知道已经被人惦记着上了,照常就诊,然后和何梅、王思琪等人一起修炼。
这天下午,蒲江俊打算去美龙国际俱乐部看看。
车子行到过了火车站之后,感觉有种危险气息迫近,看了看从反光镜中,发现一辆车好像是在他离开左岸夏天后就开始跟在后面的。
被人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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